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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番外(三)

  玲瓏閣第二百九十三章:番外「你們有誰見過陳丁蘭了?」

  陳氏眾人沒有反應,因為他們真不知道陳丁蘭去了哪裡。

  「好,你們誰之地,在場的誰和陳丁蘭的親近?」博鈺繼續問道。

  「我知曉!」一個胖子聲音虛弱,但依舊嘶聲力竭的喊道。

  「那邊的那個女的,她是她娘。」說完,他還笑了,嘴角裂出血水,流了滿地,看著就讓人噁心。

  「哦~陳丁蘭她娘?」博鈺眼睛一亮,要的就是這種,特別親近之人,因為越是親近,那麼她身上,遺留的陳丁蘭的味道越重。

  博鈺走上前來,嗅了嗅美婦人的衣物,她的身上有三種人味。一個是她自己的味道,還有一個是剛剛他抓的一個男子的味道,還有一個聞不出來的。

  那就對了,這個聞不出來的,就是那個陳丁蘭的味道!

  博鈺看著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估計天都快要黑了,他們本就是趁著陰天下午,偷襲的他們。

  此時天黑了,也屬實正常。

  「你們壓著人先回平安城,我去去就回,到了平安城,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

  博鈺安排好了後面的事情,這才去追那陳丁蘭,他還真的是不急不慢的,好似穩穩的能抓住的其人樣子。

  博鈺這般,便是去了,順著小道,橫跨了整個落日湖,而跨過落日湖,氣味還在延續。

  博鈺便是有些迷糊了,這怎麼一路北上啊,這朝著的方向,可不就是平安城。

  這可不就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了嘛?

  繼續飛著,又是過了十來里路的樣子,他直直的落到了一個小溪旁邊,至於為什麼會落下了,是因為氣息斷了。

  那氣味的盡頭,便是這個小溪,可是這個小溪上,哪裡有人啊,空無一人。

  博鈺驀然明悟,肯定是陳丁蘭故意走這條小溪,把他自身的氣味給洗掉了,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可到底是誰告訴他,這麼做的呢,博鈺百思不得其解。他的鼻子,也不是完全萬能的,畢竟要是氣息斷了,再聞你也聞不出來什麼嘞。

  ~~~~~~~~

  當博鈺正在迷惑著是誰高的秘的時候,陳丁蘭和陳朴,早已經進了距離平安城最近的一個小城鎮了。

  這個城鎮沒有名字,住在這裡的人,都叫它老土坑,整個鎮子的人,也不過萬人。

  他們今天晚上準備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自然是要住客棧的,得虧他們這路上遇到山賊來打劫他們,要不然他們還沒錢住店呢。

  「丁蘭小姐,我們先去吃飯吧,一路過來,你也餓了吧。」

  「大舅,我先不吃了,我得先洗個澡,身上那味道還沒有去掉,我去找店小二要個皂莢。

  我說啊,大舅,剛剛都怪你,剛剛非要惹那隻大怪鳥,害的它屎都拉我們身上了,剛給我洗了半天,現在我還感覺臭呢!

  我可得拿皂莢,泡著澡,再洗一遍了。」

  陳丁蘭抱怨道,她現在還啥都不知曉呢,也得虧那隻鳥屎落在了他的身上,要不然他現在應該已經被博鈺給逮到了。

  「好,丁蘭小姐,那我先去吃飯了,待會兒舅舅把飯菜給你送上來。」

  這般個,陳丁蘭還真就去二樓,回自己的房間內,屋內有浴盆,熱水中撒上花瓣,隔起屏障,真就認認真真搓起了澡來。

  此刻,陳朴正在樓下持著飯,和這酒,一壺小酒,是他在那河底下怎麼也享受不到的東西啊。

  卻是夾著個花生米,往最裡面丟的時候,一個俊秀男子,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著實嚇了他一跳,險些嚇的他躲桌子底下了。

  卻是那博鈺!

  他沒有尋得陳丁蘭,天色又晚了,又剛剛打了一場,累是自然累了,便是就近尋了個小鎮子,準備休息一晚上。

  碰巧了,這小鎮子,也就這一個客棧,沒有名字,連小鎮的名字都是當地人自己取的。

  這種小鎮,應該就是這附近所有大的村子,聯合在一起,聚成的一個小鎮。

  這種情況,也不是什麼少見的情況,反而很正常,畢竟這裡是接與界的交界處,本就是極為的亂。

  小村子經常被山匪洗劫,那也只好臨時聚起來,組成一個小鎮子,抱團取暖。

  ~~~~~~~~~

  「什麼氣息,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但又記不起來了。」博鈺一進客棧,便是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好像自己聞過,但是在哪裡聞到的,便不知道了,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舒服。

  這味道他自然是熟悉啊,這雖然不是陳丁蘭的味道,但卻是一路帶著陳丁蘭到這個客棧的1陳朴的味道。

  之不過人腦,只會下意識記住自己想要記住的東西,所以他這才想不起來。

  「客官,你是住店啊,還是打尖啊?」

  「住店,給我來一間上房。」說著,博鈺掏出了個白花花的樣子。

  店小二接了過去,像那麼豪,連價格都不問的客官,在這裡,已經很少見了。

  「好嘞,客官,您上面請!」說著店小二就屁顛屁顛的爬了上去,畢竟這錢給的那麼果斷了,自己要是服務的差了些,那可真就愧對這些錢了。

  博鈺跟在店小二後面,沒有再多說話,他本來幾不是太愛說話。

  了上了二樓,他又聞到一股熟悉的問道,好像…是那個陳丁蘭的味道!

  博鈺一喜,難道陳丁蘭就在這裡?可雖然聞的到,但距離的太近了,反而不好分辨她到底在哪裡。

  瞧了眼店小二,便是問道,「今天來你們客棧的,都有那些人啊?尤其是這住在二樓的客人。」

  「客人啊,」店小二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子,這有錢就是好辦事,「有一個男子,還跟著一個女孩,特別有錢,也住在二樓中的上房。

  其他的便是一些普通客人了,住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客房。」

  「哦~能帶我看一看,他們住在哪裡嘛?」

  說著,博鈺從懷裡又去吃了一塊銀子,塞到了面前店小二的手中。

  「在最左邊,往右數的第二間房子,現在是那個女孩住。」這本該是不能說的事情,但既然錢都給夠了,那說一說又能怎麼樣。

  「好,把我的門牌號給我,你可以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說著,博鈺從店小二手中,拿到了他的屋子的門牌號。走到了客棧的最左邊,敲響了第二個屋子的大門。

  「嘭嘭嘭~」本想著應該會有一陣子,才會有人來開門,但是門卻直接開了。

  是一個女子,白衣、白面,長的還算是秀氣的,模樣是不錯。

  就在博鈺貼近她的一瞬間,便感覺不對勁,她的味道不對勁,她身上沒有陳丁蘭的氣味。

  他緊了緊額頭,這個人肯定不是陳丁蘭,那陳丁蘭到底在哪裡,自己是哪一步錯呢?

  而等著博鈺離開之後,那個白衣女子,這才轉過身子,把自己身後的桶拎了出來,裡面空空如也。

  嘴裡面還呢喃著,「長的那麼好看,沒想到卻是一個登徒子,竟然想偷看女孩子洗澡。

  得虧我才給那姑娘打了一桶熱水,要不然那姑娘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原來啊,這出來的姑娘就是店裡面的一個丫鬟,是來給陳丁蘭填熱水的。好巧不巧的,這博鈺來敲門,她正好給人家倒好了熱水。

  這才造成了接下來的場面。

  你說這運氣,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這陳丁蘭本早該被抓住的,結果硬了拖到了現在,還沒有被發現。

  這不是萬分的神奇嘛,氣運、因緣,這種東西,本就是玄之又玄,它不讓你們相遇,便是再難相遇。

  自此,博鈺雖然滿心疑惑,但也只好回了自己的客房去了,他今日卻是忙碌,也該是到了歇息的時候了。

  ~~~~~~~~~

  酉時末,這陳丁蘭卻是厲害,搓個澡,竟然用去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到了這個點了,外面的月亮早都冒頭了,舒舒服服的拿著毛巾擦乾了身子,穿上店裡面的姑娘送上來的衣服。

  側躺在床上,卻是等著頭髮自己幹了,這夏日的涼風微微徐來,卻是一陣的舒爽。

  「嘭嘭嘭!」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個氣氛,弄的陳丁蘭心中有些不爽。

  「我,你大舅~」

  陳丁蘭聽的真切,是陳朴的聲音,但是他的聲音為什麼會壓的那麼低啊。

  「哦~那你進來吧。」陳丁蘭攏了攏頭髮,原本側躺的身子,也正了過來,坐在了床邊上。

  「咔咔~」那木門發出不適宜的聲響,這雖然說的是什麼上房,但卻是感覺這和普通房子沒多大區別,只不過是看起來必要華麗而已。

  「怎麼了,大舅?」陳丁蘭看著陳朴貓手貓腳的樣子,有些疑惑,她這大舅又抽了什麼瘋啊。

  「外甥女,不好了,我剛剛瞧見那群人了,他們好像追上來了。

  他們其中的一個九階剛剛還上了樓,他應該是發現什麼,我們快點跑吧!」

  說著,陳朴拽著陳丁蘭就欲走。

  「等一下!」陳丁蘭卻是直接叫停住了他,因為這個時候如果慌了,那就徹底完了。

  「先不著急,他現在還沒有來抓我們,那就代表他不知道我們到底在那,甚至不知道我們的模樣

  要是我們大晚上就跑了,第二天,他肯定會發現不對勁,那個時候才玩完了呢。」

  陳丁蘭躊躇著,她知道這個時候跑,等於自爆家門,這麼做不就是直接告訴他,我們就在這裡,你們快來抓我們吧。

  「那怎麼辦啊?」陳朴反而問陳丁蘭怎麼辦了。

  「你先等一等,讓我好好想想啊。」陳丁蘭左右的踱步,她在想著這人是怎麼追上來的,是根據的什麼。

  她可不記得他們遺留下疑點,能讓人追上來啊,除非這個人感應到了她的氣息,並且記住了。

  他自身又帶著某種特殊的追蹤能力,要不然也沒法子追蹤到他。

  「這個人肯定是個狗鼻子,要不然應該是他根本追不上來才對。」陳丁蘭篤定道,因為排除掉其他不可能,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

  「那怎麼辦?」

  「……」陳丁蘭無言,他這大舅怎麼現在就會說這四個字了啊。

  「大舅,你平時不就是喜歡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藥丸嘛,你那邊有沒有什麼藥丸,能混亂人的氣息的?」

  「我的藥丸,我找找。」陳朴手一翻轉,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個是讓人段時間暴增力量的藥丸,不是這個。」說著又一番,又一個綠色的小瓶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個是讓人恢復傷勢的藥物,也不是這個啊。」卻是有了一番,那個小瓶子又消失不見了。

  「唉~」陳丁蘭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大舅啊,你不會一次性把東西都拿出來,你這樣子多久才能好到啊。」

  「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說著,陳朴手一揮,一地的藥瓶出現在了屋內的地板上面。

  仔細數來,各種顏色,一共二十四個,卻是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空間的法器。

  卻是一頓尋找,還真的在其中找到了一個綠的發黑的瓶子,看著怪奇怪的。

  「找到了,就是這個。」陳朴興奮著,把那瓶子遞給了陳丁蘭,這瓶子自然不是玉的,是藤蔓所制。

  「這個?它是幹嘛的?」陳丁蘭有些迷糊,他是要那種能改變人的氣息的葯啊。

  「歐~這個啊,是一種能改變人身上的味道的藥丸,一共煉製了三十顆,每一顆都能改變人身上的氣味。

  一顆只能管一天,每天都要吃,不然自己的氣味會變成原樣。」

  「氣味…」陳丁蘭抓了抓腦殼,這個好像和氣息有些個差別啊。但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區別。

  「算了,應該沒什麼差別吧。那個,大舅,你這個都有什麼味道啊。」也不去糾結這個,反而糾結起,這個氣味要是特別難聞,就不太好了。

  「都是花香,丁蘭小姐小姐放心。」

  「好~」陳丁蘭也來了興緻,她倒是知曉她這大舅,經常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丸,這也是她娘最近才和她說的。

  那藤蔓瓶子很小,只有他手掌的二分之一大小,瓶口細長,自然的,那個藥丸也是極其的小。

  稍稍傾斜,倒出了藥物,瞧著那顏色,粉紅色的。不過,這種粉紅色的藥丸能吃嘛,這種三無產品,吃了會不會出事情啊。

  「大舅,要對水喝嘛?」

  「大舅也不知道,大舅也沒吃過,當初只是覺得好玩,才煉製的。」

  「也就是說,大舅你也不知道,吃了我會怎麼樣,對吧。」

  「是的。」陳朴認真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的認真的勁頭,是從哪裡來的。

  「好吧~」陳丁蘭再三遲疑,還是把手裡的藥丸放下了,「明天再吃,大舅你先回去吧,我要先睡覺了。」

  要死也是明天死,再說了這種藥丸現在就三十顆,鬼知道大舅還能不能造出來,陳丁蘭心中不斷的對自己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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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空氣中好像瀰漫這桃花的香氣,飄散在客棧之中,經久不退。

  陳丁蘭看著屋內,濃郁的都要凝聚成實質粉色氣體,陷入了沉思。

  昨天半夜起來起夜,怕出去小解,會被嗅到氣息,便把桌子上那顆粉紅色藥丸一口吃了。

  還怪甜的,她還以為會是苦的呢,起完夜回來,便繼續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起來,就變成了這麼個模樣,對知道什麼情況,這空中的氣體,好像都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反正陳丁蘭悶逼了,這種情況,肯定都是因為這個葯的緣故啊,這個葯有問題!

  「大舅!」陳丁蘭頓時失去了理智,她就說嘛,她這大舅什麼時候靠譜過,她現在感覺著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散發這桃花香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她穿上衣服,興沖沖的就跑到了陳朴的房門前。

  「咚咚咚~」

  「開門啊!大舅!」

  過了數秒,沒有反應,陳丁蘭一腳便是把門給踹開了,雖然他們肉身弱小,但那也是相對於武者來說的。

  略過屏風,直走到了床前,卻是瞧見陳朴正在修鍊呢,用他們陳氏特有的修鍊之法修鍊。

  「大舅~」陳丁蘭一把扭住了陳朴的耳朵,直接把陳朴從修鍊狀態拖了出來。

  「阿啊啊~」陳朴嘶叫著。

  「疼疼疼啊~」

  「還知道疼啊,你給我吃的葯,有大問題,你說該怎麼解決吧!」

  陳丁蘭搖著陳朴的肩膀,明明是問問題的,但是根本不給男的解釋的機會。

  「啥問題啊,你現在身上有很濃的桃花氣息啊,沒什麼問題啊。」

  「問題就是太濃了,所以需要解決啊!」陳丁蘭可不想走到哪裡,便是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留到哪裡,那怪噁心的。

  「哦~那我也沒有辦法,這應該是葯的副作用。這是正常現象,畢竟葯有三分毒嘛,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信你個鬼話唉!」陳丁蘭又一把扭住了陳朴的耳朵。

  「走!今天不把我的問題解決了,你就別想活著了!」

  說著,陳丁蘭便是拖拽著陳朴出了屏風,可扭頭一看,人卻呆愣在了那裡。

  這門口不知道何時來了許些人,里裡外外,怎麼說也有十來號人嘞。後面還有看不見的,在不斷的探著腦袋。

  陳朴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眾人在門口瞧著,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了,也紛紛散去了。

  而最為主要的一點便是,那博鈺剛剛也在門口,竟然瞧了陳丁蘭急眼,還有陳朴,就淡淡離去了。

  真都被陳朴看在眼中,他再憨,也不是傻,自然能看得出來,博鈺剛剛沒人認出他們。

  就等著博鈺和眾人走了,陳丁蘭又一把拽住了陳朴的耳朵,人是走了,但是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你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說著陳丁蘭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剛剛那個人就在門口!」陳朴不敢細說,卻還害怕那博鈺還在門角聽聲。

  「誰?」陳丁蘭頓時明白了,壓低了聲音。

  「追殺我們的那個人,剛剛就在門口看著,他好像沒有發現我們。」陳朴也同時壓低了聲音。

  「真的啊,你這葯還是有點用處的嘛。」陳丁蘭瞬間又換了一個嘴臉。

  得~女人就是這樣的,臉色說變就變,比翻書還快,比夏日的天氣還善變。

  「待會兒,我們吃完朝食,到鎮上租一輛馬車,就快走吧,雖然他認不出我們,但還是有點隱患的。」陳朴說道。

  「好,就那麼辦。」

  自此,一錘定音了。

  ~~~~~~~~~~~

  「兩位,怎麼來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可是來探訪親朋好友?」

  「關你毛事,沒看見我們在吃飯嘛?」

  這兩句對話,把陳朴嚇的夠嗆的,這陳丁蘭卻是在喝著粥,旁邊有人湊了過來,隨口便回了句,瞧也沒瞧他一眼。

  「咳咳~」陳朴乾咳了兩聲,抓了抓腦殼,有些不知所措。

  陳丁蘭下意識的扭過頭,自己給嚇的手一哆嗦。我的親娘咦,那博鈺就站在她面前呢。

  手裡喝了一半的粥,也「啪嘰~」一下砸到了地上,碎成了無數塊碎片,很顯然的是,粥不能喝了。

  而此刻博鈺卻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離開了。

  嘴中那呢喃著,「不應該啊,應該就是他們啊,但為什麼味道不對?」

  博鈺想不明白,也沒法想明白。

  等著博鈺走遠了,陳丁蘭才緩了過來,他的確是見過博鈺的,因為就是博鈺,親手把她的父親打暈,她怎麼可能記不住呢。

  「都別看了~」說著,陳丁蘭從衣襟里取出一塊小的碎銀子擺在了櫃檯上。

  便「噔噔噔」的上了二樓,收拾好行禮,就下樓了。此處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瞧瞧這女人的想法,男人還真就一點兒也預測不到。

  「大舅,走了。」

  說著,便自顧自的便走了,這鎮子裡面,還是有馬市的。

  那陳朴也把碗往桌上一擺,也隨著陳丁蘭去了,他好像不用收拾自己的行禮一般,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行禮。

  更讓人疑惑的是,陳丁蘭本是一點兒東西也沒從那裡帶出來,她的這些行李也不知道從哪裡收拾出來的。

  馬市內,此處倒是有些繁華,到處都是販馬的商販,入耳的都是要喝之聲。

  「怎麼一隻好馬也沒有?」陳丁蘭兜轉了小半天,本想就算是找不到千里馬,找一匹良駒應該也容易的吧。

  可是這馬市繞了一圈下來,竟然沒有一匹馬能入的了他眼。

  「外甥女,隨便找一匹馬就得了,到了前面大一些的縣城,再換一批馬,不就得了?」

  陳朴有些無奈,一點馬早就選好了,一匹棕色的老馬,年紀不小了,要不然主人也不會拿出來販賣。

  他這一直跟在她後面,也不知道這陳丁蘭怎麼這麼能逛,本是早該可以走了的,拖到了現在。

  「哎呀,大舅,實在沒有好騎的馬嘛,我也不想拖著的啊。」陳丁蘭故作撒嬌狀。

  陳朴還想說上幾句,可就覺得,不遠處人們嚇跑著,好似有人在追他們似的,地面也振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誰喊了那麼一句:「山匪來了!」

  此處多群山,而且又是界與界交接,所以秩序沒那麼好,從這邊沒有一個縣城,就可以看出來。

  陳朴當機立斷,立馬拉著陳朴就跑,這個時候,他是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的。

  那博鈺還在這裡,如果使用能力,必然是會被發現的。

  ~~~~~~~~

  陳丁蘭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陳樸直接拽著就跑了。

  「大舅,好像是山匪唉,他們怎麼敢打城鎮的啊?」

  「這只是一萬人的小城鎮,也沒有城牆,這山匪敢打,也很正常。」陳朴都是沒覺得什麼不對。

  陳丁蘭卻就和陳朴混在人堆裡面,漫無目的的,只要人群去哪裡,他們便去哪裡。

  這個時候太醒目可不太好,陳朴可不能使用他的能力,自然陳丁蘭也不能。

  陳丁蘭順著人群,還是能看清後面的,一個個山匪持著武器。抓到男人便殺了,若是抓到女子,那邊更慘了。

  還在路邊上,便是先奸后殺。

  陳丁蘭看的心中一陣難受,這種事情,她沒做過,更沒有看見過。

  上一次出去,他是直接被送到了幽界,然後就開始她的工作,蠱惑那些平常百姓,然後賺足夠多的錢,也不知道那些錢有什麼用。

  「別看,我們也愛莫無助,咱們也自身難保呢!」陳朴瞧的真切,對著陳丁蘭說道。

  「但那些女人,他們也是無辜的。」

  「那我們不無辜嘛?再說了,這世界哪有什麼真正的無辜啊~」陳朴擺了擺手,還真是少有的,能說出那麼話。

  「好像你說的有些道理。」陳丁蘭聽著,沒有再說話了,他們陳氏之所以被追殺,是因為他們的老祖宗的緣故。

  但又要說了,他們老祖宗做的事情,卻是要由他們這些後代承當後果,難道他們就不無辜嘛?

  所以據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太弱小了,但他們這一族,就算是九階之後,也根本沒法跟正常的武者的交手。

  這可能就是他們的悲哀吧。

  陳朴帶著陳丁蘭繼續逃著,無數命中殞命,他們也沒有去管。這小鎮還是有些城衛的,但卻是有民眾自發組織的。

  他們跟山匪纏鬥了起來,可終究只是民眾,很快都被剿滅至盡。

  直至,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都是胡國的子民,為何要為禍一方呢?」

  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手持著一柄很長的白色大刀。少年模樣俊秀,皮膚白皙。

  「小男娃子長的漂亮啊~」眾山匪聽著聲響卻是被吸引了過來,其中一個瞎了眼睛,眼睛上還有一個刀疤的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

  「嘿嘿~大哥,這個就留給唄~」那個瞎眼刀疤男旁邊竄出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說著,眼睛還不斷的朝著這便瞟。

  「滾,這種極品,肯定是老大我先享用!」

  那刀疤男一巴掌,便把他面前這個猥瑣男拍飛了。

  「男娃子,待會兒叔叔就來嘍,叔叔會很輕的哦~」那刀疤男笑著,搓著手,一點一點的湊了過來。

  陳丁蘭和陳朴在後面看的真切,心中在不斷為他默哀,你之前還有機會能跑,但你都說出這話來了。

  這個時候,就是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那刀疤男子一點兒、一點兒的走近了,就在他的手要觸摸到那少年的一瞬間。

  一顆頭顱飛了出去,不是小男孩的頭顱,是那山匪頭子的頭顱。在下一秒,這個山匪的身子被分成了數塊,很顯然,他這全屍都沒有留下。

  「老大!」這時,其他山匪才發現不對勁,但卻沒有跑。

  他們在做山匪之前,大多都是一些彪悍的村民,又或者是一些村霸,腦子一熱,拿著武器就朝著那少年沖了過去。

  而結果,顯而易見的,他們這些山匪,簡直就像是在送死一般。

  衝過去的山匪,只要靠近那少年一米左右,便瞬間身死,鮮血灑滿了大地,他此刻就像一個死神一般。

  「他…他是魔鬼啊!」終於有一個山匪受不了,他的兄弟一個個的都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心理崩潰了。

  瘋了一樣的沖了出去,而隨之的,就像是產生了連鎖反應一般,一個個的瘋了似的往回跑了。

  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他們大當家、二當家都被當成了菜瓜一樣,被砍死了。

  自己的兄弟們死了近一半,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如何能不心態崩潰,而逃跑呢?

  他們是逃跑了,但博鈺沒有選擇放過他們,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他跑了,等待這個小鎮的,只會是更恐怖的打擊。

  所以,他便直接追了上去,這些個山匪,怕是沒有一個能活命了。

  ~~~~~~~~~~

  「大舅,你看得清楚他的揮刀動作嘛?」陳丁蘭朝著陳朴問道,她沒知道,殺那土匪的時候,他其實是試用的刀。

  「看得清,但是我也跟不上他的動作,他的速度太快了。」陳朴回道,他們這一族,本就不適合戰鬥,他們精通各種創造。

  但是自己卻特別弱小,而且就算是他們駕駛自己的武器,他們也弄不明白到底怎麼個操作法。

  這是天賦,無法改變。

  「這可能就是我們和他們,無法逾越的地方吧!」陳丁蘭平靜的道。

  「丁蘭小姐,那我們還去平安城嘛?」

  「去,為何不去,我的父母,我的族人們,都在那裡,等待我去救呢。」

  當然,此刻在陳丁蘭心中,陳大胖子那一派系,並不是他的族人。

  「好~」

  隨後,陳丁蘭很快的挑選好了屬於自己的馬匹,至於接下來去的方向,依舊朝著北面。

  這段距離,快點的話,一個月以內,肯定是能趕到地方的。

  至於路上的明細之事,他們自然早就偽造好了,依照他們的功力,不用心查,是根本查不到的。

  此階段,這邊的事情,卻是高一段落了。

  誰還記得被那觀天老兒所帶走的,兄妹三個人,他們也正朝著北面趕去呢,他們也有個目標,那就是蓬萊。

  ~~~~~~~~~

  此時,他們兄妹三人卻沒有那麼好過,那觀天老兒對他們還真的挺狠的。

  沒一個人給了一個功法,給完之後,就只有一句話,一讓他們路北上。三年之內,必須要走到傳說中的蓬萊。

  交代完之後,自己還消失不見了。

  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允許試用任何的交通工具,只能依靠他們的那一雙肉腳,走到蓬萊。

  隨後,眾人便開始「苦行僧」的生涯,每天就重複兩件事情,趕路還有修行功法。

  他那哥倆更是心狠,直接自廢了武功,因為要學習別的功法,自己先前所修鍊的套路,還有功法痕迹,都會對現在有影響。

  所以也只能有一個選擇,自廢武功,鍛煉新的功法。

  而此刻,兄妹三人已經出了媧界,也出了胡國。而這三兄妹兩,怎麼也沒想到,這胡國的交接處,竟然是一片沙漠。

  入眼處皆是黃沙,一眼看不見盡頭,黃沙撲面而來,打在了三人臉上,但他們卻是一點兒的表情也沒有。

  「仙兒妹,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們胡國的北面,竟然是一處不見盡頭的沙漠。」

  說話的是一個赤腳的大漢,身材魁梧,竟然有三米之高,渾身散發著古銅色的光芒。

  他赤裸著上半身,他渾身肌肉隆起,滿臉的橫肉,光是瞧著看,都感覺不好惹。

  「二哥,我不喜歡這裡,這裡的沙子簡直太燙了,踩上去,就算是穿了鞋子,也好不舒服。」

  被稱仙兒妹的姑娘,張的的確夠仙的,穿著一身的黑色紗衣,鵝蛋臉,長細眉,而且眼睛還沒有因為細長而感覺小,反而很大。

  嘴唇豐潤,鼻樑高挺,渾身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媚意,怎麼看都像是個尤物兒。

  「那要麼二哥背你?」那高壯的像個塔一樣的壯漢,竟然彎下了腰來,把背對著那姑娘。

  「那可不行,老師說了,我們不可以試用任何的交通工具。」她這話說的,卻是把他隱喻成交通工具嘞。

  但壯漢沒有生氣,反而憨憨的笑了笑。

  「行了,你們兩個快點趕路吧,我們得在天黑之前,找一處歇腳的地方。」

  這時,趕在最前面的那個穿著黑色長衣的青年說道。

  卻是瞧著,他的五官普通,但是眼眉深邃,讓人從感覺上,多了幾分舒服。

  擁有著正常人的五官,但是額頭的最中心,卻多了一道金色的花紋,讓他的臉平添了幾分俊秀,還有神秘感。

  「大哥,我也沒說什麼吖,就是調侃了二哥幾句而已。」那姑娘嘟囔道。

  而他口中的大哥沒有說話,依舊一步一個腳印,走在最前面。

  「再走二十里路,便就地歇息,今天應該不會有沙塵暴了。」

  他們入這沙漠已經有了兩天了,卻是徒步而走,一路上人跡越來越罕至,到現在已經瞧不見任何活人的痕迹了。

  他們的水源卻是不用愁,沿路有許多的仙人掌,它們體內有水分。睡喝完了,就由二哥史大粒,擠仙人掌,獲得水。

  至於仙人掌上的刺,會不會刺到人的身上,這個便不用多想了,他皮糙肉厚的,根本刺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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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天氣的溫度,也快速的下降了許些,開始變冷了。

  「今日就走那麼多吧,該休息了。」

  說著,他便是把背後的包裹掏了出來,裡面有一個帳篷,而這個帳篷,肯定不是他們兩個住。

  是給他們唯一的妹妹住,他們兩個糙大老爺們,住什麼帳篷啊。

  「妹妹,你先睡吧,後半夜我們再叫你起來換班。」大哥史大勁說道。

  「好嘞~」史仙兒回了聲,鑽進了帳篷里。

  而史大勁轉頭便便看向了他二弟史大粒,說了句,「前半夜,我守夜,後半夜,你來。」

  這差不多是一種在野外生活的習慣了,沒有人守夜,若是有什麼東西,偷偷摸摸的靠近你了,你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在一開始,他們遭遇了幾次之後,便有了記性,晚上在野外,必須有人守夜。

  必須要有人報告危險。

  「好的,哥,那我先歇息了。」說著,史大粒直接躺在了沙地上,直接睡到了。

  史大勁看著,並沒有阻止,卻是不怕他弟弟著涼了一樣,這沙漠里的晚上,可是極為的寒冷的。

  沙漠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夜間極冷,白天又極熱。

  ……

  ps: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盜版的兄弟啊,說句良心話,我也不是無嘗寫作,都看到這裡了。

  在手機上下個〔縱橫〕,支持一下子正版,沒錢的兄弟,也可以到正版這加個書架,讓作者更有信心寫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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