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無比順利審訊
「唉唉唉!你那麼急幹什麼?還拔刀,你一點武功都沒有,萬一不小心的劃到了自己,可就不好了,萬一劃個大動脈啥的,可就一命嗚呼了。
你這麼抗拒別人看你肚子,你不會真沒有那個紅色的印記吧,沒有那個印記,你可就不是小翠了哦。」
胡休擠眉弄眼的,包間里的其他人,包括高祖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怎麼會有那麼賤的人啊。
他還是我親愛的,乖玄孫嘛?
「你…」
「小翠」躺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抬起了手臂,剛剛要說什麼,一口膿血噴了出來。
真還不知道是高祖母力氣用的大了些,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卧底撞出了內傷,還是胡休的賤意超群,傷到了她。
若是後者,那胡休的賤意,便已經是超絕了,可以出體傷人,那狗屁糊弄人的三頁紙劍訣都不用練了,直接練自己的賤訣了。
「高小姐,你要是還沒弄明白,可以掀開她的衣服看一看,看看她的紅色印記還在不在。」
「不用了,我的確不是小翠。」假小翠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但臉色依舊淡然,不知道是因為戴著人皮1面具,沒法做表情,還是不想做表情。
「早這樣承認了,不就能少受些苦頭了不是?」胡休毫無防備站在她數米外,但也不是輕視她,而是這傢伙,根本沒有一絲武功。
你要一個五階的武者,對一個連一階都不是的普通人,做什麼防備?話說,她一個連武功都沒有的普通人,怎麼敢從天朝千里迢迢的跑到平安城的高家做卧底的?
高成惠也就算了,她不練武,因為她身在胡國,身後有高家,沒多少人敢對她怎麼樣。而她就不一樣了,她哪來的膽子?
可若是來平安城高家做卧底,並非她自己所願呢?要是這樣解釋,那就能解釋通了。
「天朝人?」
「嗯。」假小翠應道。
「小丘山那群人是你的人吧。」
「嗯,是我們的人,但不是我的人。」
還真是她們的人,胡休本來就有些猜到了,他現在問只是證實一下。
「人皮1面具?」
聽胡休說到這,小翠終於臉色變了變。
「把那玩意摘了吧,你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了。」
「小翠」坐在那,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若是你不摘,我不介意拿刀連著你的臉皮一起把面具割下來。」胡休冷聲道,這敵人可不分男女。
她的身軀抽動了一下,微微側過身去,輕輕的捏住臉的一邊,「臉皮」便被扯了下來。
面具下的連還算得上絕美,主要是氣質,好似帶著傲然,這種人放在人群里,別人隨意的掃視一圈,總能會注意到她。
這種情形,就是俗稱的吸睛。
「面具給我。」
那人乖乖的把面具遞了過去。
「冰冰涼涼的,這玩意該怎麼戴上啊。」胡休摸了摸,這東西絲滑的很,但摩挲了半天,沒弄懂怎麼戴。
是不是把它往臉上一貼,它就會自己帶好,胡休不敢胡亂嘗試。
「它我戴過…」那人微紅了臉,試圖讓胡休明曉她的意思。
「哦~所以你是要教我怎麼戴嘛?」
「……」
「乖玄孫,人還在這等你審…」高祖母識圖把胡休帶回正途。
「你叫什麼名字?」胡休一秒變臉,把面具往衣襟里一塞,明顯是不想還了。
「赤井紀香子。」
「赤井姓?天朝的皇家姓氏,你的父親是?」高祖母問道。
「我父親是當朝皇天,赤井涼仁,我是十三公主。」
「你爸挺能生的啊。」胡休順嘴接了一句。
就看見高祖母胡素雲瞟了他一眼。
「咳咳,年齡。」
「十八。」
「成年了啊?」
「嗯?」赤井紀香子沒弄懂他那一句成年了是什麼意思,天朝女子,在十三歲便能算是成年了,便能出嫁了。
像她這樣的算是老姑娘了。
「性別」
「哦~這個你不用說,我知道,女。」
胡休還煞有其事的拿出個本子,那這些全記了下來,算是過過癮了。
「為什麼要來胡國做卧底?」
「皇家事多,被哥哥、姐姐們相逼,被迫來了胡國做了卧底。」
胡休嘿嘿笑了倆聲,她果然沒猜錯。
「卧底幾年了?」
「一年零三個月。」
也就是說,真小翠死了一年零三個月。
「為什麼一點武功都沒有?」這是胡休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天朝的女子不能習武。」
「全部不能?」
「嗯。」
這孩子怪可憐的呢,被哥哥、姐姐們排擠到了國外,過後之後,到了現在,人又被我給抓住了。
「到了高府卧底的這一年三個月,你都做了些什麼?」
「不斷的靠著高成惠對你的愛慕心理,接近你、研究你。」
「然後才好殺我,對不對?」
「嗯,因為胡國皇帝所以直系的唯一後裔,只有你能最名正言順的座上那個位置,只要把你殺了。旁系必然相爭那唯一的帝位,胡國必然大亂。」
胡休終於是搞清楚了,這天朝是鐵了心,要殺他啊,而小丘山估計不是針對別人,就只是單單針對他一個人。
「卧槽,你們天朝離我們那麼遠,就這麼想我死嘛?」
就算是搞清楚了,但這一點就很讓人不明白了,胡休死了,大胡大亂,對遠在海外的天朝可沒有一點點的好處啊,這盼著胡休死,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他們沒有講清楚,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
「……」姑娘,你他娘的還怪實誠啊,胡休不知道是不是要誇這話姑娘了,胡休懷疑,她到現在一句假話都沒說。
好傢夥,這要是再問下去,她都能把他爹平時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都能說出來。搞的胡休都不好意思問完話,把人殺了,罪惡感實在太重了。
就沒見過那麼愛講真話的人。
「我能活命嘛?」赤井紀香子見胡休許久沒回話,主動問道。
「那你得問她了。」
胡休指向高成惠,她此刻正瞪著她的眼睛,好似要生撕活剝了她。因為她現在才知道,從小陪她到大的丫鬟,一年多前,竟然被殺死了,她有多氣憤,沒有人能知道。
「人並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被迫安排做卧底的人。」赤井紀香子急道。
「那我可不管,高小姐,接下來他任由你處置了。」
胡休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奪過她手上拿著的短刀。又在她的腰間摸索了幾下,確定沒有武器之後,才退開。
赤井紀香子本就是半跪在地上,在看見高成惠正朝著她著跑過來,本能的蜷縮了起來,護住了頭部。
高成惠不愧是打人的老手,抬起腿一腳便踢了上去,但赤井紀香子護的太嚴實,只是一腳踢在了她的背部。
她全身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又把身子縮的緊了些,一顆軟拳又朝著她的頭部打去…她該慶幸高成惠是個女子,並且還沒有練過武。
一刻鐘后,高成惠打的累了,卻瞟到了放在桌上的短刀,這本是赤井紀香子拔出來的刀,快走過來過來,剛剛持起了它,身子卻顫抖了起來。
最後崩潰的哭了起來,被打的人還未哭呢,打人的人反而哭了。
胡休緊繃的身子也鬆弛了下來,幸好高成惠沒真的把人殺了。赤井紀香子蜷縮的動作他也會,就連她被打時顫抖時的樣子,他也非常熟悉。
上輩子,他爹可是對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他下意識蜷縮起身子,就是那麼練出來的,因為那樣子挨打沒有那麼痛。
可不一樣的時,上輩子胡休練武,皮糙肉厚的,又是個男孩子,打打也就算了。
他沒法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是怎麼那麼熟練的蜷起身子的,估計沒少被別人打吧,人活著真特么的不容易……
胡休走到高成惠身旁,撫了撫她的後背,輕輕的捻起短刀,把刀抽了出來,放在了一旁。
「胡休哥哥,我不敢下手,我沒殺過人,嗚嗚嗚……」高成惠抽泣著,一把抱住了胡休。眼淚鼻涕擦到了胡休的衣服上。
胡休看到直泛噁心,我這一身血他都敢抱著啊!一身血液、外加一身鼻涕和眼淚,媽蛋,他這衣服又不能要了。
「沒事啊……」胡休掙扎著,安慰了幾句,人便給哄睡著了,這種精神刺激之後,人是很容易睡著的,而且還是深度睡眠。
如若她不睡的話,還賴在胡休的身上,那胡休就得在他脖頸,給她一手刀了,那效果同樣也是深度睡眠,力氣若是大了些,那就是一睡不醒。
「今天晚上,誰願意和她睡的?」胡休高呼一聲,那就現在,就把人員分化一下了。
茶花、武沁和陳一恩站了起來,胡休點了點頭,這三個,茶花和武沁脾氣好,陳一恩就沒想到了,本以為會是拉木呢。
說到拉木,就看見拉木正躲在茶花的懷裡,不敢探出腦袋,卻是忘掉了,拉木還小呢十二三歲。
下次有這種事情可得迴避她一下了,可別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人員既然分好了,此時已經到了下午,但這幾日都太累了,便都各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高祖母胡素雲最後一個出了包間,屋內就剩下胡休和赤井紀香子了。赤井紀香子猶如死屍一樣的身體,動了動。
「高成惠沒有殺我,你也可以不殺我嘛?」
她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平躺在了地面上,這樣才能更舒服點,側著腦袋,看向了胡休。
「你要給我足夠的利益,說動我,我便放了你。」胡休其實已經不想殺她了,只因為她觸動了胡休心中的那一根弦,就算她曾經有殺過他的想法,那他也想放她走。
「一百萬兩的黃金。」
「你哪來的?」胡休一驚,一百萬兩黃金可就是一千萬兩白銀,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我母親留給我的。」
胡休不語,哦~原來她媽媽死了。
「還有呢?」
「天朝皇家的修鍊功法。」
「你連這個都敢給我?」胡休啞然,這天朝皇家修鍊的功法,估計就和胡休的玲瓏心法一樣,是絕不允許外傳的才對。
「我的母親讓我好好活著,她告訴我,只要能活下去,可以放棄能擁有的一切。」
……
ps:請不要把文中的天朝帶入現實,本書為架空歷史,和現實,最多有些交集,但不要拿現實中的事物,於之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