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疑匪?
「你們倆先進來吧,按這馬車的速度,再過半個時辰,就會經過一處驛站。五年前還在,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高祖母道了聲,倆人就跟著上去了,胡休就在那冷眼看著,沒跟著進去,依舊躺在外面的板子上。
剛剛他剛剛要睡著,卻被那急剎車弄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現在就連看周圍風景的心思都沒有了。
時間過的快得很,一眨眼的功夫,驛站就在不遠處了。
軍隊停了下來,現在已是快到正午了,太陽眼睛漸漸升到了頭頂的高度,也不知道具體的時辰。
高成惠和她的丫鬟小翠,下了馬車,驛站是可以臨時開個房間的,胡休巡查使的身份已經推送了全國。
驛站里的主事的瞧著羅宸一遞過來的令牌,一分多餘的話也沒有說,馬上讓人開了倆間房間,備上兩桶熱水,是給姑娘洗澡時所用。
至於換身衣服,茶花的身材和高成惠沒差多少,就給了她一件。至於丫鬟的,有僕從衣服的也只有小廝了,我們的武泌可是心疼的把衣服遞了過去,他那僕人的衣服,還都是胡王府給的呢,不知道有啥好心疼的…
高成惠和丫鬟上去了,但胡休卻沒有走遠,就站在驛館樓下面。他們其中必然有問題,就比如他們為何知道胡休的隊伍,並且準確的攔截下來。
官道上車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那麼篤定胡休在其中,不是太惹人生疑了嘛。
高祖母也隨著他一同站在那裡。
「高祖母,你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胡休也是推理高祖母露出的那一絲冷色,猜測這倆人中有人有問題。
「高家那丫頭的丫鬟有問題。」
高祖母還沒有說完,一隻從驛站里飛出的飛鳥,不知何時竄上了雲霄。
「高祖母…」
胡修止住了高祖母下一步的行動,雖然不知道他會用何種方法,把高飛出的鳥打下來,但他肯定她是有那個能力的
「何不靜觀其變?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顯的蒼白無力。我們這邊把那隻鳥打下來只會打草驚蛇,讓他們的人警覺,就不好下手了,我們應該弄個引蛇出洞的計策來。」
胡休看著那隻鳥飛遠了,隱秘的笑了笑,要是沒有高祖母出現,他必然是會把那隻鳥給打下來,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可既然高祖母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胡休大概有了個概念,高祖母的勢力應該到到了九階,就算沒有也得是八階巔峰,跟著她的老者也應該在那個實力範圍左右。
有人給做大靠山呢,要是還幹啥都還畏手畏腳的,那不是太慫了些。
女孩子洗澡是真的慢了些,都等著驛站把帝和軍馬匹都餵了遍,她們還沒有出來。
正想著他們能時候時候出來的呢,這一念想還真靈,真把人該叫了出來。
高祖母慈笑著上前去拉住了高成惠的手,於之攀談了起來。這是胡修事先和高祖母說好了的,讓他去套高成惠的話。
胡休在後面站著,未走動,約莫著,在那聽著有用的消息。
但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這倆人竟聊得上頭了。不謀而合,兩人竟都是離家出走,高祖母胡素雲就不用多說了,是咻的一下從皇城飛過來的。
而倆天前,也就是三月三,上巳節,高成惠和她的丫鬟小翠借著游春的理由出了午門,因為胡休數日前就把把消息上報了上去,她們自然知道胡休會順著這條路走。
趁著高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順著官道,走了倆天,就走了馬車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到現在高家還以為他們的嫡長女被綁架了。
於之交談了許些,但還沒有談論到為何知道胡休在哪處緣故,這永遠是個疑點,他們本就不準備問,要是真的要解釋出來,那隻會讓某些人的身份暴露。
胡休深意的朝著小翠瞧了一眼。
胡休在三匹白鱗馬,也喂上了專屬的飼料,他們吃的可和別的馬不一樣。
重新坐上了馬車,順著官道,依舊向著南走,申時造飯,胡休下車,也特意隨著他們吃了些大鍋飯。
鮮先不說,一入口的重鹽味就讓人受不了,胡休頓時有些後悔,忘記帶巴力大叔來。大肉包子和他的蛋肉湯,怕是要等許久才能再吃到了。
吃完這頓飯,也不能浪費了不是,倒點了該再次啟程了,這心中也起了心思。
強忍著不適應,再進了馬車裡,就是為瞧著這小翠的一舉一動,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感覺不到她有什麼不對,與正常少女一般,該笑笑,充滿著朝氣。
是出有異必有鬼,引蛇出洞,這一計謀在哪裡都是行得通的,胡休腦海中有了想法。
是夜,碰巧錯過了太陽落上前的最後一個驛站,而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二十幾里的路,胡休大手一揮,安營紮寨。
其實,只要胡休願意,轉過頭去,馬車跑上那麼一刻鐘,也就能回到上一處的驛站。
但要是那樣做了,如何才能引蛇出洞呢,胡休可不傻啊。高成惠和她的那個小翠丫鬟,可是在高祖母來之後,才攔的馬車。
他們可不清楚,馬車內的那個這兩個看似手無腹肌之力的老人,有多麼的恐怖。
要是他們勇一點,今天晚上就有可能行動,但也不用去怕。不怕他們行動,就怕他們不行動。
一夜過去,胡休同樣盤坐在馬車內一夜,一夜未眠,微微閉的眼睛,露出一條縫,其實都在注意著小翠。
高成惠靠著她的肩膀,她仰著頭,好似是睡著了。沒人來窺探,同樣更沒有人來夜襲。
至於為什麼知道沒人來窺視,帝和軍,每晚可都有人輪流值班。第二天起來,輕點人數,沒有少一人,更沒有人遇到有人窺視這種情況。
胡休不由得懷疑了起來,小翠一直都在馬車內,根本沒有任何時間通風報信,莫不是自己太多疑了,搞錯了?
胡休搖了搖頭,不可能,就算他看錯了,高祖母胡素雲肯定不會看錯,這小翠定然是有些問題的。
一連倆夜,胡休不放棄,每一次都故意走過驛站,露宿在郊外,以身引蛇出洞。
可都沒能成功,士卒還沒什麼,他們本就是不管是在驛站,還是在郊外,他們都是搭軍帳過夜的。
是不是在驛站附近駐紮,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但卻苦了馬車上的幾個女子。
石靈兒、丫鬟和黑殺還好,她們本就武功伴身,最多夜間蟲子吵了一些,其他的對於她們沒什麼影響。
高成惠最為慘了些,本就是逃荒一樣的過了倆天,結果好不容易搭上了胡休的馬車,也不能休息的安穩。
結果每天晚上都得坐著睡,沒有軟床,沒有柔軟的枕頭,都不是號令都是胡休下的,她早就發大小姐脾氣了。也不知她作為武將世家的高家的嫡長女,為什麼連武功都沒有練。
其他的的女眷,除了拉木,每晚都過的不太安穩。拉木真不愧應了她那一句,我是草木之神的女兒,別人或多或少都被不知從哪裡飛來的蟲子咬過,她卻一次沒有,日子過得滋潤的很。
胡休把這一切都敲在了眼底,咬了咬牙,心有一橫,就再過這一個晚上,若是還引不出敵人來,那就不再這般的實驗下去。
他怕這些女孩子身體會撐不下去。
是夜,胡休坐在高成惠旁邊,於之聊天,這幾天她的脾氣越來越不穩定。
懟了石靈兒,又懟了其他坐的離的近,除了高祖母胡素雲的任何人,真還就繼承了武將的脾性,沒有繼承作為武將的能力。
胡休沒辦法,這是最後一天了,怕她弄出什麼幺蛾子,也就捨命陪君子。
突然之間,外面嘈雜之聲四起,胡休眼前一亮,果然是忍不住了嘛。
「高祖母您先呆在這裡,我出去看看。」說罷,掀開帷裳,跳下了馬車。注意說辭,是呆在這裡,而不是守,用詞不妥當,也會惹人生疑的。
胡素雲會意,「小明子,陪我玄孫去看一看。」
「是。」一直在馬車上的枯榮老者,陰柔的回道。
此時,馬車外面燈火通明著,數百個火把高舉著。
就在剛剛前不久,帝和軍夜巡,自然是要帶著火把的,透過火把的亮光,巧然看見幾個黑影在不遠處攢動。
那幾個士卒都是經驗豐富,處變不驚,各自做了個手勢,表示不要驚擾到他們。默不作聲的當做沒看見,假意巡視完后,背對著他們朝著軍營處走去,引著他們朝軍營處走。
果然,沒等帝和軍多走多遠呢,他們沒人忍住,一個個的就朝著這沖了過來。
可這怎麼能讓他們偷襲成功,帝和軍作為禁衛軍,卻是沒有統一的武器,這十幾人為一編隊,一個個的拔出腰間的長刀或是短劍,或是其他的怪異武器。
於之戰在了一起,吶喊一聲「殺」!偷襲之人也為之一震,殺過人的,大多身上都帶著股肅殺之氣。
平時不顯露出來,但若是要在動真格的時候,就能體現出這種氣的重要性。
面對衝上來的帝和軍,這群先偷襲的人,穿的個不一樣,不是正規的編隊,那隻能是山匪了。
只見他們害怕的退後了一步,又仔細一瞧,他們這有五六十人至多,而對面只有十數人。
心裡泛起了狠勁,瑪德,他們這的人多了對面四五倍,就算用人命也能把你堆死!
這種初生牛犢不怕死的精神,帝和軍的人反而狂喜,這不就是送上來的韭菜一樣嘛。
就在幾個呼吸間,帝和軍便連斬二十數人,那群人這時才發現不對勁,就要跑,可哪裡能讓他們給跑了啊!
後面帝和軍軍營也聽到了動靜,那一聲殺在寂靜的黑夜之,格外響耳,是個人都能聽的見了。
數百人帝和軍將士即刻出營地,留下的人就是守營的,數百人高舉著火把朝這趕的情景可是壯闊。
嚇的幾個膽子小的,瞬間就癱軟在了地上,然後被砍下了腦袋。
……
ps:古代通常每隔三十里設置一個驛站。驛站簡單講,就是古代接待傳遞公文的差役和來訪官員途中休息、換馬的處所。
所以洗個澡自然是可以的,至於要把胡休的一千私軍能住進去,那就有些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