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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殺人如麻

  倆個捕頭看向了胡休,這麼主動的犯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唉~押解嚴允至〔太長寺〕!」

  再此之後的事情,胡休就不會管了,隨他去吧。

  風波散了,嚴允也被移交給了〔太長寺〕,這〔太長寺〕的人卻一臉懵,這個案子按理說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他們全程都沒有參與。

  怎麼會把犯人移交給他們,這案子,這怎麼說也是個功績,但想到胡休的身份,也不敢多詢問,便把人收監至了監牢中,擇日問審。

  至於嚴允的家妻,自己想想,實在也不知道如何個照顧法,就囑咐衙門偶爾去看看,再拿了十兩金子給了她,自此,胡休這個散財童子名頭算是坐實了…

  這日又下午申時,辛都頭應胡休邀請,到瞭望月樓,本就答應了辛都頭案件結束后,要請他喝酒,胡休自然也不會食言。

  酒過三巡之後,倆人都有些醉了,胡休迷迷糊糊間,突然想起來,那倆個為給妹妹治病而花光了錢的兄弟小史。

  「話說,史家那倆兄弟呢?之前在衙門裡,一直都沒見著,都還不知道他們的妹妹病治好了沒。」

  胡休勾搭這辛都頭的肩膀,白凈的臉上泛著殷紅,煞是好看。

  「大人,您喝醉了,我扶您坐下。那對兄妹我也不知去了哪裡,一天都未去衙門,我特意派人去他家中尋,他們家大門敞開著,就尋到了給世子的一封信。」

  辛都頭急忙把趴在他身上的胡休,扶起到一邊,他的這行為有失體統,要是讓別人看到,傳出去,得鬧出不少閑話。

  他的酒量練過,自然比胡休好的太多,雖然因為貪杯,有些小醉意,但主觀意識還是清晰的。

  「一封信?給我的?」

  強打起精神,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接過了信件,信件上面就寫著:胡王府胡休親啟。

  「小二!來碗醒酒湯!」

  胡休朝著外面大喊了聲,一直在門口候著的小二就應了聲「唉」,人便去拿醒酒湯了。

  撕開封條,還沒來得及細看,小二便火急火燎的端著醒酒湯來了,估計又是截了哪個給客人喝的醒酒湯,先送到他這來了。

  胡休沒有多說什麼,往後擺了擺手,人就下去了。撕開封條,取出裡面被對摺的紙張,話說這信封弄的有幾分古味。

  書第一句就是:家妹病安康,勿挂念。

  想來胡大人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我們兄妹三人早已出來平安城。幸拜得佳師觀天老兒,已遠走蓬萊學藝,若是能學成歸來,望能效於大人左右!

  「觀天?嘶~」

  為什麼也叫觀天?如此碰巧,昨日黑殺說觀天來了,因此血毒爆發,引發了後面一系列事情。

  今日又得知了,昨日「觀天」帶走了史家的三兄妹,這如何能不震驚。

  此觀天,可是鄙觀天否?

  心中似有涼風嗖嗖,醉意頓無,把手邊的醒酒湯端起,一飲而盡。

  「辛都頭,家中有些急事,不能再於你多作陪,我得先行一步走了,等下次一聚。」

  說罷,起身就出了雅間,至於這頓飯錢,自然是不用付的,上幾次來吃,自然也是沒有付錢,白嫖這種事情,胡休乾的還是很熟練的。

  辛都頭未出言阻止,畢竟都已經和他說是急事了,想想應該是那封信件上寫了些什麼吧。

  胡休一路跑回了胡王府,他想把此事先告訴娘親,畢竟上次觀娘親,一聽見觀天這個詞,反應那麼大,這裡面定然是有所緣故。還有一點,卻是有些擔心這兄妹三人的安全。

  再者說,昨日里黑煞指白煞的方向是南方,具胡休所知,那三兄妹的住處也在平安城南。

  這一切都不能用恰巧來說了,雖說這個世界上總有些很巧的事情,但總不會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吧,胡休再也想不出這個帶走那三兄妹的觀天,能是假冒的。

  進了胡王府,四處打聽了下,得知玉兒娘親在後花園時,自己也緊急慢趕的過去了。

  「娘親~」

  胡休急沖沖的進了後花園,胡王府的後花園是極大的,數個亭子,假山無數,河裡游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二月不似一月,雖說還是有些寒冷,它比一月多了幾分暖意。這花園內的風景又不像上一次帶小廝兜轉時,那樣蕭瑟,似是有了春意。

  但在此時,卻是沒心情欣賞這些在文人騷客眼中絕美的風景,現在胡休就是著急找娘親。

  兜轉了幾圈,胡休在花園的某一處停下了腳步,因為終於是看見玉兒娘親了,同時玉兒娘親也看見了胡休。

  「休兒,你有什麼急事找我,那麼急?」

  石玉這話說的倒是對了,這一路上,胡休走的匆匆忙忙的,到了胡王府又直奔進了後花園找人,直到現在才停了腳步,這衣履上都有些雜亂。

  「娘親,難道我就不能是因為太想您了,才過來找您嘛?」

  胡休神情上頗有些尷尬。

  「說吧,休兒,我對你還不了解嘛,到底是個什麼急事來找我?」

  玉兒娘親頭都未抬起,手上端著噴壺噴洒,面前一大塊的地上一寸草未生,土還是剛翻新過的,想來是娘親種了些什麼東西。

  「嘿嘿~娘親,這有封信,請您過目。」

  「哦?我的乖休兒,你要給我看的是什麼信啊?」

  石玉這才抬起頭,把噴壺遞給了一直候在一旁的丫鬟,走過來,取過了胡休手中的信封。

  第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寫著:胡王府胡休親啟。封條還是被撕掉了的,狐疑看了胡休一眼,但還是取出了裡面的信件。

  只是輕略的掃視了一遍,便讀完了,臉上輕鬆寫意之色轉瞬變成了嚴謹之色。

  「丫鬟,你先退下。」

  「喏。」

  玉兒娘親的貼身丫鬟應了聲,下去了。

  「這觀天到底是何許人也?」

  胡休看著玉兒娘親這麼謹慎,有些疑惑。

  「一個怪人,一個自稱自己代表天的旨意,並且殺人如麻、冷血的傢伙,每次他到一個地方,總會造成大量的殺孽。」

  「那這一次?」

  胡休有些緊張,那三個兄妹不會被這觀天帶出去給殺了吧?那他投資的十兩金子,可不是白費了!

  「觀天老兒性子高傲,要是他想殺人,並不會想著陰謀詭計,直接殺了就好了,所以他們應該相安無事。不過,這幾個人是你的?」

  石玉似是笑著問道。

  「我朋友。」胡休急回道。

  「為娘倒是第一次從休兒嘴中,說出朋友二字呢。」石玉還是笑著看著他。

  「我去,我前身的人緣有那麼差嘛。」胡休心道。

  「不過我看這張信封上說,觀天要收你那幾個朋友為徒,那就應該是真的收徒了。

  但要是等他們出了師,江湖上怕是有不少人想殺他們而後快。」

  「為何?」胡休疑道。

  「他們的師傅造孽可太多了,三年前,大胡燁界赤足門遭受強敵,已是滅派之災,門派中強者不得不出山抵禦強敵,後方薄弱,觀天老人趁虛而入,肆意屠殺武門弟子。

  直到抵禦外敵的強者死傷慘重,險勝而回,卻看到自己門派竟被屠了,門下有倖存活的弟子,告訴回來的強者,是一個自稱觀天的老頭殺的。

  自此一個一線頂尖的派系,竟然滑落到了一線末端線,畢竟這門中高手死傷慘重,新鮮血液更是幾乎滅種,要不是門主江應龍未死,再加上門中還有一隱藏的九階高手,不然就得滑落至二流。

  赤足門在江湖上顏面大損,幾乎無人再敢入赤足門,連門中的子弟都保護不好的門派,誰人敢進?這幾年靠著肯蒙拐騙,招收了一些徒弟,門派內才逐漸有了生氣。

  所以,要是讓他們知道,觀天老兒收的徒弟行走江湖了,那赤足門個個都是性子烈的,就算是舉全門派之力,都要追殺他們。

  並且觀天得罪的人,不止有赤足門哦。」

  「不會吧。」

  胡休哭笑,一個老頭子,都是將死之軀了,還那麼能折騰。

  「怎麼不會,騰龍鏢局,全神州大陸勢力最大的鏢局,九階武者就有四五個,前幾年,他們的少主被派出到分舵歷練,結果在一次走鏢途中,遭遇了劫殺,逃回來的人都說是一個自稱觀天的老頭殺的。

  武國的第一大宗派,神火教,偶有一次門中某個年輕的長老率領精英弟子出去歷練,絞殺山匪,結果幾日後就數個弟子回來了,其餘的都死了,包括那個長老,殺人的自稱觀天。

  最後還有莫家…算了,我不再多說了,像這樣的大門派系還有許些個,總之觀天此人絕不是簡單的人物,懂了嗎?」

  胡休聽的滿頭黑線,這觀天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的,像是在招惹人仇恨,每次殺人,必然說名道姓,而且人還不殺光,總要放幾個回去報信。

  「娘親,我明曉了。但卻還是有一事不明,觀天那麼囂張,為何不貼上告示,通緝他,要了他性命?」

  「如何這麼容易就能殺了他,那他就不是觀天了,此人行蹤詭秘,且可一日足行萬里,可預知吉凶,且常躲起山間,除了殺人,幾乎不入城鄉。」

  「日行萬里?」胡休瞪大了眼球,雖說不知道這裡的一里是多遠,但單單聽了,就覺得很遠。〔滑稽〕

  「日後,若是他們真的出師,入了江湖,你可得離的他們遠些。」

  「可是我與他們算是~」

  胡休想說「熟知」二字,但又想想,自己不過於他們見過數面,何處來的熟知,便止住了言語。

  「休兒,觀天本就是一個殺人魔頭,沒有一絲的情感,他能教出什麼樣性子的徒弟,沒人能知曉,再說了,這人心,最是常變。」

  ……

  ps:燁(ye),本意是指火盛、明亮,引申義是光輝燦爛。

  古時候的一里,在每個朝代都不一樣:秦制以六尺為一步,300步為一里.古代的一步相當於現代的0.231米,周秦時期的一里也就相當於現代的415米左右,一萬里等於415萬米,等於現在的4150公里。

  清光緒年間再次制定度量衡,以五尺為一步,兩步為一丈,180丈為一里,一尺相當於現代的0.32米,一里就等於576米.一萬里等於576萬米,等於現在的576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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