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血毒解
「自﹒﹒自然是真的,哥還能騙你不成。」
這心裏面雖然在滴血,可這話都說出來了,不能出爾反爾不是?也是沒辦法了,只好打腫臉充胖子了。就寄希望龜強這小子可別心太黑了,不然他可就虧大發了。
「嘿!就知道哥不會騙我,我這就和說說這幾個人是誰,王兒哥,你應該知道胡王府的胡世子吧。」
「城內人盡皆知了,我怎麼會不知。」
「胡世子是探案奇才,近幾日衙門幾個當差的抱上大腿了,剛剛那幾人就是胡世子的熟知人。」
「啊?就這?」
王士卒感覺更是虧了些,就是這一些消息,就要請人去吃酒,破那大費,也沒法子,這城裡的酒樓啊,都忒黑了些。
「還有嘞,那倆個男子今日可是先胡世子借錢嘞,世子還給了,你看看這關係﹒﹒」
士卒心中淚流滿面,這本是一句話的事情,搞到最後,自己卻要破了錢財。正仰頭惆悵之時,天上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
這一瞬,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抬頭四處張望,神色卻不見慌張。
「王兒哥,哪有人嘞?」
那龜強甚葚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順著王士卒的目光四處瞟,卻也不見得人。
「可剛剛我明明看到有一道人影,從天上一閃而過的啊。」
「天上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天都要黑了,莫是什麼大一些的飛禽,總不會是人吧,人哪會飛啊。」
「可是我真的﹒﹒或許真看錯了?」
王士卒抓著腦殼遲疑了,應該是看錯了,這人吶,哪會飛啊!定然是自己老眼昏花,看的不清楚了。
「王兒哥,這來接班的兄弟馬上就要來了,你看,那~那個要請我到平安城酒樓去吃酒這事,還算數嘛?」
「算數。」
王兒哥恨恨的說道,咬牙切齒且非常。
「好嘞,謝謝哥嘞。」
龜強喜笑顏開,滿臉的歡喜樣,這又和他那王兒哥攀談了起來。
而此時在城門外,半空中,一道人影赫然立著,赤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朝著南面去了?按著觀天老兒的性子,可沒那麼安分,所以他這次來平安城,到底是幹了何事呢﹒﹒」
黑夜間的赤瞳,漸漸閉合,又消失在了陰暗之中~~
……
「應該好了吧。」
這屋中,胡休看著自己手掌一步步由原本漆黑一片,轉化成原本粉白的摸樣,心中稍安了些。但黑殺卻還未醒來,萬幸她沒醒來,不然這一睜眼,看到這樣個情況,他就算多張了一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替她重新穿戴好了衣裳,心中有些感嘆,雖然小是小了一些,但也不能因為小,肚兜也不穿嘞。
又朝著旁邊的窗戶看了看,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的光,這天都黑透了,什麼看的都不真切了。
胡休深呼了一口氣,這一天就又過去了,多災多難的,死了一個自己人,晚上又昏了一個自己人,總之倒霉的都是自己人。
出了屋子,本想院子里該是空蕩蕩的,卻沒想著全院子的人都在,或立或坐的,但目光都朝著右偏房看去,那一絲絲的燭光閃爍﹒﹒
「一個個的都不睡了啊~」
胡休半開著玩笑的說道。
「娘吩咐過了,讓我們等夫君出來,後面的事情,夫君來吩咐。」
石靈兒規規矩矩的回應了聲。
「大傻個,小黑兒姐怎麼樣了,你倒是快些說啊!」
聽這語勢,就知是拉木在說話,看來大傻個的「昵稱」是甩不掉了。
「人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沒醒,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媚兒就住﹒﹒」
本想著讓她陪著黑殺,但想著血毒這東西怪異著呢,可不能大意了,這嘴中欲說的話,就止住了,想著這媚兒這丫頭可沒地方住了。
「大人,我自己的妹妹,有我自己照顧。」
白煞這時發話了,這個態度才是對嘛,這才是一個妹控的哥哥該有的樣子。
「哦~好,那媚兒你就先和拉木、茶花先睡一晚了,委屈你們了先,明日我就在胡王府找一個好住處,再給你安排幾個侍女,好好伺候你養傷。」
胡休吩咐完后,轉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對於她的了解,定然會不同意,那胡休就不和她再說道了,其實他早該找一處好地,讓她安靜修養的。
胡王爺府極其的大,佔地面積約有近萬平方米,下人、侍衛多的數不勝數,找個住的舒服點的屋子住,自然也是容易的。
這又一晃眼,一個晚上過去了,平平靜靜,再無大事發生。一覺睡過去,睜開眼鏡,在他這張大床上左擁右抱,媳婦和丫鬟都在自己懷裡躺著,這是多麼糜爛的生活,讓人陶醉。
「夫君?」
可能是胡休起身的動作幅度大了些,弄醒石靈兒,可外面這才剛剛天明,這時間還早呢。
「你再睡會吧,時候還早呢。」
他這早早的起來,當然是為了練功,昨天回來順路去了[濟世堂],雖然張神醫死了,但這偌大的葯堂,人家又不能管全部的事項,自然是有人接待了胡休,拿走了提前給他備好的藥材。
「好」
她睜著眼睛,雖然嘴上是同意著的,但眼睛不見閉合上。
「乖,把眼睛合上。」
麻利的穿好衣服衣服,昨日趕他們回院子,就是不想有人打擾他熬藥泥,此時窗外院子里的鼎,就是他昨夜熬出來的東西,昨夜還因為害怕晚上萬一下雨,找個東西把鼎給蓋住了。
……
一頓忙活,打完拳,吃過朝食,在自己院子附近找了處住處,安排好了武沁,這才和石靈兒出去,昨日答應她的事情,他可沒沒忘。
(這邊簡略,不水字數~)
胡王府在城西,從這到城南這段距離,不長也不遠,也花不了太長時間,就走到了衙門。
辛都頭就在衙門等他,這是他們昨日已經說好了的。
「從衙門外一路進來,怎麼不見史家那倆兄弟?」
大胡衙門裡的小史是外編製的,不是正當的官職,但每月官衙都會給他們一定的錢糧,從這方面說,也算是半個小官哩。
可昨日里,那對兄弟是提前下的「班」,今日是要早些起來到衙門來的,這衙門可是要點名,這人要是沒到,次數一多了,被辭都是可能的。
「我也不知,我下面的捕頭點卯時,唯獨缺了這倆個人,這對兄弟雖說偶爾做事不妥當,但卻未在值班時倒點人未到,今日不知怎了,遲了。」
辛都頭似是沒休息好,一直在打哈欠。
「或許是起遲了吧,那就先不管這事了,昨日里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胡休問道。
「嘿~還真如大人所說,那個人還真的有些問題,昨天晚上我可是盯梢盯了一個晚上,他也是有耐力,這馬上快要天明了才出來,可害的我一夜未睡。」
這要是彙報事情的時候,辛都頭強打了幾分精神頭。
「那你可看到了些什麼?」
這個才是關鍵點。
「他偷偷摸摸的跑到屋旁的水渠邊上,好像是去洗衣服,但洗了會兒,卻又回去了。」
「只是洗衣服?」
胡休有些啞然,此人也太鎮定自若了吧,如果是正常人的心理,如若慌急,定然是要把這衣服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他卻是不急,心思的確縝密了些。
「對,洗了會兒衣服就走了,再之後,天都亮了,我就回衙門了。還有啊,大人,你昨天說的一件事,好像錯了…」
辛都頭神秘兮兮的湊到了胡休身旁。
「大人昨日里,不是說那萬利坊裡面有個屋子定是藏著什麼秘密,我讓衙門的小史特意去搜查了,屋內能拆都拆了,地磚都被翻了一層來,但什麼也沒發現。」
「什麼都沒有發現嘛~」
胡休眯起了眼睛,這可是不對啊,那胖子老闆明有了死志,在死之前卻拚命的朝著那間屋子跑去,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他是想幹什麼呢?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搞不明白也沒有事,這個先放放,查案為先。」
「是,大人,那我們現在是去抓人嘛?」辛都頭問道。
「抓人?抓誰?證據都未集全,死者的死因也未探查清楚,這時抓人太冒失了。」
這辛都頭「暴力執法」的念頭,卻還不見得少。
「去張神醫家再看看,也許還能找到什麼遺落的線索來。」
「好,但跟著您的這位姑娘是…?」
辛都頭其實早就看見了石靈兒,但胡休在和他相聊,這時嘴空下來了,這才問了。
「家妻。」
「家…家中妻子,世子妃?」
辛都頭口吃了下,這破案子,還能帶上家中女眷嘞,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發什麼傻,快些走。」
走了幾步,發現辛都頭沒跟上來,胡休連催了幾句。
……
這時又到了張神醫的住所,今日來,和昨日來的心情又是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這裡沒有了生之氣。
因為這張神醫、張成元的案子還未破,所以這現場是一直有衙門的人看著的,就算他的兒子張其身,也沒法回這個家。
「渴死爺了,昨夜一晚上都在監視,這才到了衙門又得來現場。」
這一路上可都是小跑過來的,辛都頭跟在後面,他的確好久沒喝水了。
「怎麼?渴了、累了就和我抱怨來了~」
胡休笑著說道。
「嘿,哪敢啊,大人,我就是渴了。」
辛都頭左右看了看,一口古井就在小院的中央,這急忙走了過去,打出了一桶水來。
「這,這是什麼水啊,能喝嘛?」
這仔細看著這桶里的水,上面飄著雜草,看著水質,混濁不堪,還散發著惡臭。
這朝著旁邊一到,不信邪的又打上了一桶水來,可還是如此。
胡休在一旁看著也發現了不對,打水出來吃怎麼還能耗那麼久來。
「這水是死水?」
只有死水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看來這古井已經荒棄很久了。等會兒!?荒棄的死水,腥臭、有泥草。
胡休急把手探進水中,什麼也沒有做,幾秒鐘之後,再把手取出,手掌處一顆一顆的顆粒浮現。這心中大悟,誰說只有掉到河裡面,才會被淹死呢?
急忙又到了古井旁邊,仔細看著面前的轆轤來,仔細的看了又看。
誰說這玩意只能用來吊水上來嘞,我覺得這繩子如此結實,吊人也不是不可以。
……
ps:轆轤,古時打水工具,利用了輪軸原理來取水。
顧曰:「井上轆轤卧嬰兒。」形容了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