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胡騎校尉
與此同時,平安城,暗監府,地牢之內。
一特殊的的監牢內,牢門卻是敞開著,裡面一披著黑袍之人,全身遮攔著,例外一個穿的卻是囚服。
「雖是出了些紕漏,但可能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經除去了。
這是衣服,主子讓你換上后,趕快離開平安城。」
一套女子所穿的衣服,拿了出來。
「趕快離開平安城?現在平安城內,武國府不良子可是有近半都因為胡休那小子死了。剩下的已經讓他們撤出了平安城,畢竟已經暴露了,胡國的人也不是什麼傻子。
我這被關入了地牢之辱,可不能不報啊,他不死,我心中的憤恨不平啊。」
「可主子,讓您趕緊離開。」
黑袍人又急說道。
「哼~那是你主子,不是我主子。」
女子麻利的套上那衣服。
「既然這樣,我會如實告訴主子。同時,主子也說過了,他也希望你們能遵守陳諾。」
……
第二日,暗監府內,一送飯的小史,晃晃悠悠進去了,沒過多久,便傳出一聲驚呼:
「不好了,有犯人越獄了!」
這則消息,很快傳入了陛下的耳中。
「吳忠、馬乾!」
「老奴在。」
御書房內,那倆老宦官,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這人是朕讓將士拿下,送去暗監府的,這弄丟的人卻是你們。你們說吧,這人弄丟了,該怎麼罰你們」
胡歸子負著手,低著眉,看不清神情。
「砍頭,誅九族。」
「好!你們能明白就好,但剛過年節。朕不想見血,所以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三日之內,要你們抓到人,如未抓到,那你們也不必再見到我了…」
「謝陛下不殺之恩!」
倆個半老宦官重重的底下額頭,磕了下來。
「起來吧。待會下去,順便讓人擬個旨,送到胡王府去。
旨上就書:休兒侄兒,你這次,幫了伯父一個大忙,也不知你想要什麼。本想給你文官噹噹,但你性子鬧騰,想想還是給你個胡騎校尉,再…掌千人私軍。」
皇帝邊思緒,邊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御書房內都是他的踱步聲。
「掌千人私軍!這~陛下,此等是大事,不先和朝中大臣中商議一下,再做決定嘛?」
「商議?哼~商議之後,朝堂上的那幾個老東西能同意嘛?這次朕就是就要先斬後奏,朕就要任性一次,朕還不信了,他們還能逼朕收回成名不成?」
這皇帝也不是好當的,看樣子威風八面,卻處處受制。而且這下面的人,也得管理的好,奸臣得會善用,忠臣也得會用。再說了,這人啊,是知人知面,最不知心!
……
胡王府,胡休的小院子
胡休睡的迷迷糊糊的,卻被小廝一把拽的驚醒了。
「怎麼了?突然間的就拽我幹嘛?」
這起床氣說來就來了。
「少爺,你快起來吧!皇上擬旨下來了。」
「關我何時?」
胡休扭過頭,又趴下了。
「但這旨是擬給少爺的。」
小廝唯唯諾諾的說。
「嗯?擬給我的?」
胡休在迷糊中一驚,急忙從床上爬起來。他本是想著是擬給他老爹胡非為的,卻沒想到會擬給自己。
「那他們人呢?」
「在胡王府大門口呢。」
「好。」
等胡休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過去的時候,這王爺府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只見他老爹正拿著個皇橙橙的東西看,不遠處一個小太監糾結的看著他,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個侍衛。
「休兒啊,你看看,這是你的聖旨!」
說罷,還要把聖旨塞到胡休手裡。
「唉~老爹,人家還沒宣讀呢。」
這老爹神經也太條了吧,這種冒犯聖上的事情,他都做的出來。
「要啥宣讀啊,我最看不習慣皇宮裡面的那些破規矩了,這東西看明白不就完事了嘛?」
這說著,還拍了下他手裡的他說的那東西。
「老頭兒,你快點把東西還給人家,你還閑給陛下添的亂不夠多嘛?」
幸好,玉兒娘也趕了出來,救了場,畢竟那麼多人看著呢。這真要真是拿著看了遍,再把東西還回去,告訴他不用讀了。
這事情啊,馬上就能傳了遍。要是有心人想弄出個事,亂編個說法:王府的胡王爺蔑視皇權,意圖造反,到那個時候,這事可真就鬧大了。
「哎呦~夫人你怎麼來了,我這就還。」
胡非為卻是懼內,屁顛屁顛的把手上的,還到了小太監手上。
這小太監慌的,連要對誰詔曰都不說了,叭叭叭的,把旨上的內容,讀了一遍。
「詔曰:胡休侄兒,你這一次,幫了伯父一個忙,也不知你想要什麼。本想給你找個文官噹噹,但你性子鬧騰,想想還是算了,賜你個胡騎校尉,掌千人私軍。」
讀詔書時,周圍的人自然都跪了的,可還卻有那麼倆個人是站著,不跪的…
「還不去接旨。」
這胡休正在糾結著要不要下跪呢,畢竟這跪天跪地跪父母的,一下子要他就這樣子羞恥的跪別人,還有些不習慣。
正想著呢,這詔曰就讀完了,他屁股上還突然傳來巨力。
那死鬼老爹竟然踢了他屁股一腳,踢的他一踉蹌,三步並倆步的,走到了那小太監面前。
那小太監也被下一跳,手中的的旨,下意識的塞到胡休手上。
就在胡休接旨的一瞬間,看戲的群眾,一陣嘩然。
「官家封了胡騎校尉也就算了,可這掌千人的私軍,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可不是,這尋常為官,或是地主家中的侍衛都不可過千,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這歷朝除了太子身邊的私軍,侍衛們才能過千。」
「可要是皇上有意……」
「這位兄台,這種話就不必說出來了,此乃大不敬之罪。」
……
胡休看著手中這旨,這詔曰說的怎麼跟兒戲一樣,看電視里讀的詔曰不都是文言文嘛?前言中也該該有句奉天承運之說嘛?
難道之前看到電視劇都是騙他的?
「剛剛你是不是踢了休兒一腳?」
等人群散去了,玉兒娘親同樣一腳踹在胡非為的屁股上。
「夫人,你冤枉我了,不信你問休兒。」
說罷,還偷偷的對這胡休擠眉弄眼的。
「額~娘親,我爹剛剛沒踢我,你真的冤枉他了。」
他不說這話,估計等他娘走了,他爹就會找他的麻煩,遇上比兒子還不靠譜的老爹,也是一件麻煩事。
「沒有嘛?那休兒那一踉蹌是這弄的?」
「當時太激動了,腳滑了下。」
胡休終是撒了謊。
~~
那小太監隨著侍衛又回了皇宮,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那老宦官聽了去。
隨後就被聖上召了過去了御書房。
「吳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人是從監牢中逃脫的,我懷疑是我們暗監府內部的人放的…」
那半老宦官,席地而跪。
「不是問你們這個事情,我問的是召旨,召旨怎麼樣了。」
漢王不耐煩的道。
「一開始擬旨是被胡王爺搶過去了,后被人勸說,還了回去。」
「哼?勸說?還了回去?怕是因為弟妹出來阻攔了吧。」
胡歸子冷哼了一聲,嚇得那老太監跪拜的身子,伏的更深了。
「那這事……?」
「又是有何事啊?吳忠啊,有些事情問的太多了,也不好。」
漢王淡淡的說道。
吳忠低著的額頭不經間,滲出了汗漬。
……
朱雀街,旺生飯館內,一對主僕,在內吃著肉饃,喝著蛋湯。就這碗蛋湯為這冬日間,多了絲暖意。
況且胡休已經對這的老闆承諾過,有空,就得來這看看。再者說,這家的吃食真的做的不錯,量多好吃。
「老闆!結賬!」
胡休揉了揉暖和的胃子,心中暗呼爽。
「大人,我不過是個閩界一介的平民,稱不上老闆。」
老闆半開玩笑的走到了胡休面前。
「平民那又怎麼樣?我不過是生的高貴了而已。」
小廝付完了錢,胡休站了起來,正準備回去。
「等一下!大人。」
飯店老闆急忙叫停止了他。
「嗯?」
「剛剛大人在吃飯的時候,有個人叫我把一封信給你。」
老闆從衣袖裡取出了一份頗具古風的信封。
「一封信?給我的?」
神神秘秘的,這有事可以見面說,為何要這般偷偷摸摸的呢?
「那你有看見他長的是何模樣嘛?」
「臉遮住了,沒看清,但氣息很是怪異。」
「好吧。」
胡休接過信封塞回來衣襟里,他也是起了興趣。
等回到了胡王府,進了自己屋子,就把衣襟里的信封取了出來。
信封是黑色的,摸起來質感也是不錯,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出來的。
撕開信封的封條,取出張泛黃的薄紙,打開一看,字還挺多的:
胡家的小子,想必你已經發現地窖底下的毒屍,想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奶娘,今夜丑時,就獨自一人來烏托酒樓,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字跡有些蒼勁,但又不失秀氣,上面的墨汁看起來很新,應該是寫過沒有多久。
「他是怎麼知道我在府中發現了屍體?難道是下人傳了出去?」
胡休理著頭緒,按理說,這發現毒屍被發現了,下人很多是看見了,可想必玉兒娘親已經警告過了下人,不可外傳,但下人中難免有大嘴巴的。
思不清,但胡休性格中本就帶著固執,弄不清楚的事,就算是鑽了牛角尖,也要弄清楚。
這烏托酒樓,他是肯定要去了,這還在平安城,他還能遇到什麼危險不成?
申時,今日偷得閑,可他那死鬼老爹,竟是跑到小院子,讓人架了個燒烤架,嚷嚷著,讓胡休做昨天晚上的燒烤。
這還是吃上癮了?但也不敢反駁他,現在他腦子裡想著都是吃了。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估計還少不了一腳。
最後,他娘也聞味過來了,畢竟到了飯點,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問下人頭才知道,那對父子正在院子里做燒烤呢。
氣極了,胡非為又少不了不頓臭罵。
「玉兒娘親…」
胡休試探著問道。
「休兒,有什麼話,你就說。」
她笑的臉上像是朵花,和剛剛的怒罵他老爹時,判若兩人。
「娘親,那具毒屍,現在怎麼樣了?」
胡休翻滾著烤肉,烤肉「滋滋」的響,混著濃香,噴湧出來。
「死者的衣服上殘留些毒粉,現已經查出來了,是桑國的一種奇毒。由他們國家的一種特殊植物,紫羅滕攆成粉末晒乾后,再通過特殊的方法製成的。
這紫羅滕原本無毒,甚至還對身體有益,但這桑國卻是通曉用毒之法。這這用紫羅滕,制好的毒呈現黑紫粉末狀態,對常人有劇毒,可瞬間使常人斃命。但卻是無味,混在食物中,殺人於無形。」
「嘶~」
胡休手稍稍一抖,手上的烤串為為之一頓,這種毒,還是真讓人不勝防啊。要是有人給我下這個毒,我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休兒不用太擔心,這毒極其難制,原材料也是稀少,所以量很少。而且它對五階以上的武者幾乎沒有用。」
對五階以上的無用,但現在我不過才五階,這一毒還不毒死了?
胡休為了好好的活命,暗自下定了決心,他要好好的練武了。這外功近幾日是練上了,這內功也不能落的太多了。
肉烤完了,自然也吃完了,這大部分的肉,都進了胡非為的肚子裡面,他的胃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填不滿。
「小范子!」
泡完今日份的葯浴,胡休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這烏托酒樓怎麼走,便朝外面喊了一聲,召了小廝過來了。
……
ps:歷史上有胡騎校尉這一職位,不是作者瞎編的。
被下詔書的,在宦官念完旨之後,本還該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這裡不會有,總感覺奴性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