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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三叉鬼中郎將周深

  「卧草!心機啊!」

  胡休無奈,只能持劍沖向小廝身邊,都說了讓他走,他卻偏不走,儘是給他添麻煩了!

  「叮~」

  幸好,他的動作夠快,長劍夠長,匕首撞上了青鸞的劍聲,就差那麼一絲,那匕首就戳中了他的心臟。

  「我之前都讓你走了!你是不是就想死啊!剛剛要不是我的劍擋住了那匕首,你就真的已經成屍體了,你知道嘛!」

  胡休舉起巴掌就要打下去,但最後卻換成了毛栗子,敲在他的頭上。他的體格,真怕他承受不住這一巴掌。

  「嘻嘻~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

  「什麼?」

  下意識的轉過身子,卻看見一黑色面具緊貼著他的臉,透過面具,看清了她的眼眸,是碧藍色的,像是大海的顏色。

  「貼的那麼近,我看你怎麼用你的長劍。」

  這已經不是近不近了的緣故了,這黑殺怎麼感覺這麼呆,你貼近了,我就沒法打到你了嘛?

  胡休一掌就欲拍的她的肩膀上,這一掌八百斤的巨力分分鐘可以把她拍廢掉,正好把她抓回去,說不定還能審問出誰要殺他。

  可事與願違,這黑殺像是上竄下跳的猴子,瞬息間又竄到了胡休的後背。之後的每一掌她都能在毫釐之間躲過去,第一次的,感覺到自己這般的笨拙。

  「妹妹,別玩了,殺了他,我們還得回去復命呢!可惜了啊,我的穸台算是毀了。」

  白煞撿起剛剛被他甩過來的毒匕首,手指不斷的撫摸匕身。上面有一條長長的裂痕,看起來已經不能用了。

  「知道了,哥哥,等我把胡休我先殺了,你再去殺了他的丫鬟,怎麼樣?」

  這黑殺還真對得起她的名字,欲把殺人單做兒戲。

  「嘻嘻,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我會用我最的附骨血毒掌,打中你的丹田,然後,你的武功嘿嘿…」

  黑殺奸笑著,胡休彷彿看見了她躲在面具后,笑成月牙的眼睛。

  最後一次躲掉胡休的拳頭,竄到了胡休面前,一掌拍向他的腹部。

  「嘣~」

  奇異的發出了一聲悶響。

  胡休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氣流衝進了自己的丹田,自己丹田內的勁氣,一部分不由控制的衝出體外,通過黑殺的手臂,直衝進她的五臟六腑。

  「啊!」

  黑殺一個踉蹌,腿都站不穩了,鮮紅的血線從面具下流到了脖頸,血應該是從嘴角流出來的血。

  「妹妹,你怎麼了。」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白煞,發現不對勁,急忙上前扶住了黑殺。

  「走…走…他體內的內氣程度,他至少得有七階的實力,他之前一直都在耍我們玩!」

  斷斷續續的說著話,黑殺的氣息竟然有些萎靡。

  白煞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慌忙把妹妹背在背上,越上枝丫,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胡休目送這倆人漸漸遠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咚~」

  隨著地面上有著重物落地,塵土漸漸揚起。

  呵呵,還真不愧是〔附骨血毒掌〕啊。附骨之痛深入骨髓,而且腹中里好像有一大團火在燃燒,真是想讓人睡上一覺啊……

  胡休在最後倒下的那一秒,好像聽見了小廝的喊叫聲。這小廝,還真是坑人不倦啊,我要不是為了救他,能落入如此田地?

  ……

  夜將至,差不多已是到了酉時,胡王府內卻燈火通明。胡王爺急差人去了宮裡,請御醫前來,這一切只因為府邸里多了倆個昏迷的人。

  「玉兒,休兒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號了脈,應該是中劇毒,腹部有個黑色的掌印,想必施掌的人練的是毒功。」

  「有辦法解毒嘛?我已經讓人去宮裡叫了最好的御醫來。」

  「休兒的丹田之處有倆股內氣糾纏在一起,一股應該是休兒的,例外一股應該就是那毒掌所附帶的帶毒內氣。」

  「一股是休兒的?不可能!」

  胡非為連連搖頭,玲瓏心法修鍊出來的的內氣應該在心臟處,怎會在丹田呢?

  「這有何不可能?你別忘了,昨天休兒連續頓悟了倆次。一次在下午,一次在晚上,萬一這內氣是頓悟時意外產生的呢?」

  玉兒娘親翻了個白眼。

  「那有什麼辦法把這帶毒的內氣,逼出來,可否強行用內力逼?」

  「不行,休兒的丹田的內氣太狂暴了,我剛剛把我的內氣輸到丹田。想幫著胡休自帶的內氣,把那毒內氣逼出去,卻沒想到那內氣和那外來內氣,一起攻擊我,要不是我收掌快,可能還會受傷。」

  「這…那要麼把休兒的內力一齊逼出丹田,就算是他倆次白白頓悟,那也比出現生命危險強啊。」

  「你這是關心則亂,那內力狂暴,威力巨大,那帶毒的內力早就被逼入丹田角落裡了,現在就等著休兒醒過來就好了。」

  「好,那就好。」

  胡非為鬆了口氣,心稍稍放下了點。

  「把休兒背到城門口,一同暈倒的小廝呢?他怎麼樣了?」

  「小廝?什麼小廝?明明是個丫鬟啊。」

  玉兒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胡非為。

  「不可能啊,我感覺他是男兒身啊。」

  「感覺,認男女憑感覺?我都檢查過她身子了,是個小丫鬟。」

  「啊?哈哈~是這樣啊,可能我感覺錯了。」

  胡非為摸著大腦袋,憨憨的笑了。

  「哼~你個憨貨,性別都能認錯。休兒的性格肯定像你,大粗腦筋,他到現在還把她當男的看。」

  「那她可還活著?」

  「醒了,她之前暈倒,只是因為力疲而已,並沒有大礙。我輸了一些我的內氣,溫養了下她的身子,便有了要蘇醒的跡象了。」

  「好好,人沒事就好!」

  「不過,這朝野之上,竟有人敢動我的兒子,老夫雖快三年沒動武了,但也沒到不惑之年吧……」

  胡非為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而此時平安城的例一端,一隱蔽的密室內,倆道身影站在那,其中一個一身白色制服,是白煞,例外一個卻全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臉。

  「我讓你們倆兄妹去殺胡休,不是讓你們去暴露自己的。」

  那個黑暗中的人,身上的氣息有些暴虐。

  「胡非為這老東西,也不是吃素的,現在他兒子被弄成這樣,要是讓他們知道是你們倆個截殺的,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

  「大人,現在還不用太擔心,他們二人不是在城門口暈倒了,被拖走回了王府,我們可以趁著這機會,去了結這主僕倆個人。」

  白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暗殺?你告訴我怎麼暗殺?你可知道這胡非為魏幾階的高手?五竅玲瓏心,八階的大高手,你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當時你們在野外的時候,怎麼就不殺了他們?現在倒是害我,也有被暴露的風險!」

  躲在暗影處的人,一掌排在面前的的桌子。

  「當時情況緊急了些,這胡休根本和情報不符合,他當時靠內氣,便把我的妹妹打的重傷,這得有七階的實力了。」

  「七階?狗屁的七階,這胡休就只有五階!上野樹里前幾日才試過他的實力,只有五階,你現在跟我說什麼七階?」

  「再說了,這胡休十六歲都不到,怎麼可能有這般實力?這不過是,你們兄妹倆個辦事不利的借口!」

  暗中的那人情緒漸漸暴躁。

  「那…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哼?」

  被稱作大人的他,卻是冷哼一聲。

  「當時,當時是我留你們一命,現在到了報恩的時候了。只要我以我的名義抓了你們倆兄妹,再報到聖上那,將功補過,雖是保不住中郎將一職,但說不定能保住我一條命。」

  「那大人,我可否懇求你,只抓我,留我妹妹一條命?」

  白煞好像預知到了他會這般說,一臉平靜。

  「你還想跟我談條件?」

  他扒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他的臉,面色陰狠,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像是餓狠了的狼。

  「大人可是要不同意?」

  白煞依然站在那,依然戴著面具,看不見他面下的表情。

  「我七階,你六階,你認為你還能打的過我嘍?」

  這人冷笑著,取出了對鋼叉。

  「哦?是嘛?」

  他抖了抖衣袖,他不知何時在衣袖裡藏了東西,一抖便是白煙四起。

  「咳咳咳~」

  「白煞!你竟然準備了迷煙,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竟是處心積慮的想害我!」

  這人捂住了口鼻,但在一開始他已經把白煙吸入了,自是忍不住的咳嗽。

  「呵呵~到底是誰要害誰啊?我的周深大人!」

  白煞冷笑著,他自然的呼吸,可這白煙卻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周深卻是不能吸入這白煙,在這封閉的房間內,很快便四肢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白煞冷冷的盯著眼前倒地的人,雙拳緊握,但卻又鬆開了。

  「你還不能死,得有你在前面擋住朝廷的視線,給我和妹妹爭取逃跑的時間……」

  密室重新恢復了平靜。

  ~

  胡王爺府,胡休的主卧。

  皇宮請來的御醫正在把著胡休的脈,最後卻搖著頭站了起來。

  「休兒,現在怎麼樣了?」

  「脈象紊亂,呼吸不暢通,腹部發燙,好像有瘀血,而且還昏迷不醒…如此怪異的癥狀,恕在下無能為力。」

  「好吧,治不好人,也沒關係,我也不會怪罪老先生。」

  胡非為送御醫到了門口。

  「大福,你來送御醫回去。」

  對著隨行的侍衛說了一聲,便又轉頭回了王爺府。

  「好的,王爺。」

  那個叫大福的侍衛,看著臉,是那個胡休來到這個世界時,吃完飯在門口看見的四個護衛之一。

  「休兒,還是沒醒嘛?」

  「沒有,但他的丫鬟剛剛醒了。」

  「好,我可要看看是誰把我的兒子,弄成這樣的!」

  胡非為急匆匆的走進了屋內。

  屋子裡四周都點了蠟燭,把整個屋子都照的亮堂。小廝卧躺在臨時拼好的床上,半眯著眼睛,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而胡休卻躺在他自己的睡床上,一旁,茶花手裡的拿著紗巾,只要他額頭一出汗,便輕柔的擦拭掉。

  「主母,老爺。」

  小廝看見胡非為和玉兒娘親,推門進來,強打起精神,就欲站起來。

  「唉~不用行禮,你身子弱,快躺下。」

  玉兒上前一步,扶住小廝的背,示意她躺下。她越是看這丫鬟,越是喜歡,生的個小巧精緻,一看就是旺夫像。

  「是誰打傷的胡休?你可知道?」

  胡非為戾氣凶凶的對著小廝喊話,嚇了她一跳。

  「唉!你好好對孩子說話,別那麼沖人。算了,還是我來問話吧。」

  玉兒不滿意的瞪了一眼胡非為。

  「丫鬟,你還記得是誰打傷少爺的嘛?可以跟主母說說嘛?」

  「是一個女人打傷的,可我當時,腿都嚇軟了,我對不起少爺,沒能擋在他前面……」

  也不知道是內疚,還是害怕,小廝的眼角流出了一絲眼淚。

  「孩子,別怕,不哭啊。」

  玉兒把小廝摟在懷裡,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那你還記得,那女人張什麼樣嘛?」

  「戴著面具,看不清樣子,但是少爺叫她黑殺,她旁邊還有一個人,叫白煞,是她的哥哥。」

  「什麼?黑殺?白煞?是這對兄妹,可他們不是早年間,就已經死了嘛?」

  胡非為聽著為之一驚。

  ……

  ps:穸台(xi)(tai),墳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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