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嫦娥奔月
「煩吶~」
這具身體,給胡休留下了勢力,但他腦海里的記憶卻沒告訴他,怎麼去聯繫,這多一分底牌,多一分活著的底氣,沒看見這三品大員,都死自己家裡了嘛?
第二日,清晨,胡休一覺睡到自然醒。
「嘶~」昨天熬夜看那個金色本子,看完都不知道幾點鐘了,這一大早的起來,腰還真的有點酸,腿也有點裹著被子,麻了。
「公子,您醒了。」
「哎呦喂~」
胡休嚇了一跳,這一大早上的,一睜眼就看到張臉,真是怪嚇人的。
「啊~小范,你什麼時候來的?」
胡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點惺忪的眼睛。
「沒來多久。」
「公子,現在已是巳時,洗漱用品已經給您備好了。」
「好。」
墊著腳,便有回到床上,他脫下的衣服還放在那邊呢。
「啊!」
胡休只是把被子甩到一邊,穿衣服而已,這小廝一驚一乍的,裡面還有件裡衣,里褲嘞。
「叫啥,叫啥,我就穿個衣服,你都要叫,叫春吶!」
「抱歉,公子…」
「這麼見不得,男人的身子?那你以前在僕從住的寢室,那還不成天叫死?」
「公子…我以前住的是女寢…」
「???」
我靠,難道這就是長的像女人的福利?
裊裊娉娉、千嬌百媚、秀色可餐、花枝招展、風情萬種……
「公子,您口水出來了。」
「呲溜~」
「快說說,你在裡面都見到了些什麼?」
「大姐姐、大姐姐、還有大姐姐。」
「不是這些,就是她們睡覺的時候,要不要……」
胡休做出了脫衣服的動作。
「脫啊,她們都脫。」
「然後呢。」
「沒了啊。」
「我是說,脫了之後,身材怎麼樣。」
「好啊,比我的大。」
「我當然知道比你的大!我要的是形容詞,形容詞!形容她們的身材。」
「特別的大。」
「???」
「嗯???」
你是說了形容詞,但總感覺這段談話,有些個奇怪。
胡休感覺到他遇到對手了,他、終極混凝土鋼筋直男的這個稱號不保了。
……
「來,我不想動了,你給我刷牙、洗臉。」
生無可戀的他把臉湊了過去。
「哦。」
小廝乖巧的把毛巾浸在了溫水裡,稍微擰掉一些水,便在胡休的臉上擦拭。
舒服,這溫熱的毛巾,細嫩的手指,啊~這讓人沉迷的生活啊,爽!
「小范啊,難怪你一直不想留在我這,原來是有了那些姐姐。昨日,是不是等我走了之後,又回去了?算了,如果我是你,我也得回去,不跟你追究這個了。」
「少爺,臉擦好了。」
「刷牙、刷牙。」
胡休指了指嘴巴。
「嗯。」
小廝乖巧的從一旁拿出一個奇怪帶毛的東西,然後又沾了點黑乎乎的東西在上面。
「唉,唉,唉~你干哈,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刷牙的啊。」
你跟我說那個像鞋拔子一樣的是牙刷?
像shi一樣的,是牙膏?
「不刷了,不刷了。」
「但是,公子,不刷牙,牙齒會黑的。」
「我感覺你抹的東西,更黑…」
「少爺,這可是好東西啊是有茯苓、粗鹽、皂角、荷葉等等熬制的。」
「刷。」
胡休厚顏無恥的,把臉又伸了過來,既然不是shi,聽起來材料又那麼高大上,那就勉為其難的刷一下吧。
「……」
「小范子,這平安城裡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有,城東門,葛大娘家裡的燒餅特別好吃。但、公子我們出來不是去唐爺爺家裡嘛。」
小廝頗有些糾結的看著胡休。
「不急,案子自然會破,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
小范小廝,超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聽公子的話,先去吃飯。」
胡休起的晚了,朝食沒吃,腹中自然的飢餓。
「去城東?」
「太遠了,王爺府附近有沒有離的近的酒樓?」
王爺府在城中西面,他說的城東的、離的太遠了。
「有,還是王爺家的酒樓。」
「我們家的?」
「嗯。」
「望月樓。」
望月,挺有雅緻,應該不是他死鬼老爹取的,因為看模樣,都知道肯定不是他取名的。
「走,帶我去瞧瞧。」
~
「就是這了,公子。」
胡休仰氣頭猛瞧,呦呵,竟是有五層之高,難怪叫望月、望月。在古代,這麼高的酒樓配得上望月樓這個稱謂了。
「小范子,跟著,進去瞧瞧。」
…
「胡?胡少爺?」
剛進門,迎面就走來個人,有些個,面熟,一仔細瞧,竟是昨日晚上在王府門口,通知胡休去書房的那個僕人。
「噓~別聲張,你昨日見你是王府的僕從,怎麼來這邊幹活來了?」
「少爺,這幾日不禁宵,春節也將至,這酒樓生意越來越好,人手就有一些不足,程管家說在這干一天活,就能得十文錢,我便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這還有空座嘛?」
「哪能沒有啊,少爺,您裡面走。」
僕從領著往裡面走,這往裡面一瞧,竟是別用洞天。
「嘶~」
第一眼,便有些個是被驚到了,一樓的正中央擺著個巨大的圓形檯子,全部都用鮮艷的紅布包裹著,上面有著幾個演員化著妝,唱著戲,仔細一聽個,像是黃梅調。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二層到五層的所有光景,因為舞台上方是真空的!
這哪裡是酒樓了?明明是一個巨大的舞台!上面的的表演者,享受著萬眾矚目的待遇。
「好!好!好!」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聲響,台上一瞧,一女子手臂向上一抬,竟飛上了天空,繞在手臂上的白色霞帔,環繞在她的周身。
那一刻,她彷彿真的是,神話中的仙子,披著羽衣,降臨到凡塵,而又飛升而去……
「這是什麼戲啊?」
「少爺,這是嫦娥奔月,現在在白天看,還算不得最驚艷,到了晚上,真的奔月而去,才是最好看。」
「哦?」
胡休眯著眼睛,那個仙子,身上有根極細的繩子在吊著她,這也是她為什麼能飛天而去的原因。
人群中,的驚喝聲漸漸消了,有些不好的聲音冒了出來。
「這仙女,好美啊。」
「什麼仙女啊,就是好看的女人而已,段公子只要您勾勾手,表明一下身份,這女人還不乖乖爬到床上。」
「哈哈,你這話,說的在理。」
~
坐前排的一個桌子上,一穿著錦衣的少年,靠著椅子上,椅子不堪重負的發出吱吱聲,畢竟它上面的那位太重了。
他身旁,坐著個少年,模樣不錯,穿著的也不錯,家底也應該厚實,但這狗腿子模樣,實在難以恭維。
「哼,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想睡女人?」
旁坐的一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蔑視的瞧了一眼。
「你怎麼說話呢,你?你可知道這位公子是誰嘛?」
「呵呵~我管你是哪家公子,都是我一刀的事情。」
「你……」
絡腮鬍子大漢眼色一狠,別在腰上的一把大寬刀微微抽出。
……
「這…這個不是刀疤臉魯為嘛,他不是一直在幽界附近活躍嘛。」
「誰知道啊,但這段家公子怕是要倒霉咯。」
「不會吧,這段秀他老爹,怎麼說,也是五品官員,這魯為,敢動他?」
「怎麼不敢了,他就是因為易怒,屠了那地主家,才走的江湖。」
「你說的有理,但他既然殺了人,怎麼還敢往平安城跑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
「倆位,在這望月樓鬧事,好像不太好吧。」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情?」
「胡休。」
魯為兇狠的臉上稍微一僵,腰間拔出的大寬刀也插了回去。
「原來是胡公子,魯某在江湖上多有耳聞,今個給你個面子,就先走了。」
「呵呵,那就好。」
魯為站起身子,看那樣子,至少有倆米高的樣子,身材魁梧,遠看著像個小巨人。
「哼。」
走過段秀旁邊時,故意腳踢了下段休的椅子,他肥胖的身子,不穩當,竟倒在了地上。
看著魯為走的遠了,這段公子,和他的狗腿子,也沒臉呆在這裡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沒出息。」
胡休本是要和魯為試試自己的武功,卻沒想到他不敢打。
昨日他聽了後娘說自己說五階高手,玲瓏心開了三竅,很厲害的樣子,他想找個人試試手。
「對啊,少爺,那幾個松垮子弟,哪裡比的上您啊。」
那領路的僕從,以為胡休說的是你幾個少年郎,便滿臉堆笑的恭維道。
「別怕馬屁了,現在少爺肚子正餓著呢。」
「馬上,馬上,少爺您先在這坐著,菜馬上都給您端上來。」
~
「你這是不是有點多了?」
看著面前的,三葷、倆素、一湯,就是胡休和他小廝敞開肚皮吃,也吃不完啊。
「少爺,不多,這是您在吃,能喝別人一樣嘛?」
「撤了一葷一素,你再多帶雙筷子。哦,對了,還有再來五大碗白米飯。」
「五?五碗白米飯?」
「對!」
胡休昨日就吃了半頓飯,再加上半碟子點心,他昨日深夜餓的死去活來……
「這一碗白米飯給你,其他的是我的。」
下人動作很快,剛剛吩咐下去,沒過多久,筷子和白米飯都送了上了。
「少爺,僕人是不能和主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要不然別人會笑話你的。」
呵~差點忘記了,現在還是封建時代,人有尊卑,長幼有別。
「我也沒讓你坐著吃啊,你站旁邊吃,跟著公子我,保准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胡休沒有想改變這個時代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是啥樣,他啥也改變不了,最多只能讓身邊的人過的舒服一點。
想改變這個世界的制度?嘖嘖~信不信他白日在大街上大喊幾句人人平等,到了晚上,他很可能就死在家中。
管你是什麼王爺獨子,你像干這樣的事,那你就真的和多大數人的利益對著幹了,是閑活的夠長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