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沒有人能接受另一半的背叛,可亓恆卻已經卑微到了極致,他想著,只要他將那幾個礙事的傢伙全部剷除,再殺了眼前這條礙事的小野龍,那麼,很多事情他就當不知道,他的小妻子還是心裡的那個阿落。
蘇糖面無表情,她隱約能感覺到亓恆的想法,那麼強大的男主,在她面前變得如此卑微,無人可以視若無睹,然而,現實面前,她就得逼著自己無視。
她不能對他們產生同情,不能心軟,否則計劃失敗,靈魂碎片無法融合,任務一旦失敗,帶來的後果便是數個世界相繼崩潰。
系統與她說過,一個男主代表著一個世界,一旦崩潰,那麼男主身後的世界也會隨之崩塌,到那時,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生物失去生命。
大是大非她還是拎得清啊。
她與這些黑化男主,本就是無解,立場不同,三觀也不再同一處,所以根本無法溝通,最好的解決辦法,第一步就是不能有太多的外在因素,比如她必須要做的任務,比如那個狗屁主系統。
唯有這些因素全都不在了,他們才能真正的同等面對。
「要麼,關閉這些通道,要麼,我殺了你。」蘇糖舉起手中長劍,在所有人愕然地目光下,直直地對準了亓恆。
她的舉動突然,便是連亓恆都愣住了。
當年為了他,連自己的眼睛都能不顧,如今卻為了這些螻蟻一樣的普通人,竟要與自己反目!
亓恆臉色難看,見她對自己舉著長劍,不退反進,直接上前一步,讓她將劍抵在了自己胸口。
「若是我,不願意呢,阿落真的要殺了我。」
他聲音沉沉,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著蘇糖,那雙深邃的瞳孔中,唯一倒映出來的畫面,除了她,再無其他。
愛得深,才會傷的深。
亓恆的這種不管不顧,惹得蘇糖也不想考慮什麼因果了,她見他上前,也不後退,竟真的一劍捅到了他胸口,很快,鮮血順著寒光凜凜地長劍冒了出來,最終滴落在腳下的土地里。
這一劍,令所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可是亓仙督!前後滅了魔族與仙族的兩大族的亓恆亓仙督啊,可現在,他卻任由自家媳婦捅她跟捅什麼玩具什麼的,這是……這他娘的是什麼絕美愛情啊!
修士們目瞪口呆,要知道,往日里說書先生口中說的愛恨情仇,都不及仙督的萬分之一啊。
修士們驚愕地都失了聲,好半響才終於有人開口,不過開這個口的不是別人,是小劍靈。
「啊!主子!你怎麼不躲啊!」
「天吶,我捅了我自己的主子!」
小劍靈驚慌失措,亓恆的本命劍非尋常名劍,便是自己被這劍刺傷了,帶來的副作用也極大,比如這把劍是由千年寒鐵所打造,稍微觸之便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而一旦被這劍刺中,身體里所有的水分都會被凍住,包括身上遊走的鮮血,也就修為好的修士可以抗住,修為差的,當場變成凍人!117
亓恆可不是那些普通人,可即便他的血沒有被凍住,副作用依舊不讓他好受。
然而,他卻無動於衷,目光中除了蘇糖,再無旁人。
鮮血並沒有流出來很多,地上也不過是滴下了兩滴,小魔龍一開始還纏著蘇糖,可在亓恆流下鮮血的那一剎那,它立刻跑去扒拉了那兩滴鮮血。
小魔龍本就是鮮血餵養長大,便是現在,厲仇也會時不時獎勵它一滴半滴的鮮血,只是大佬的鮮血都十分珍貴,一滴的營養價值太大,怕它負擔不了,厲仇一向給的不多。
正因如此,小魔龍對厲仇的血,其實比蘇糖的還要熟悉。
眼下,它嗅著亓恆的鮮血,到最後沒忍住,直接將地面上的兩滴鮮血重新給提煉了上來,很快,那兩滴鮮血就呈現在了它面前。
無論是嗅覺還是氣味,皆與厲仇完全一樣!
小魔龍雖然年幼,但不代表它什麼也不懂,氣味一致,那就說明是同一人啊!可若是同一人,為何還要精分出這麼幾個人?若真的是同一人,那眼前這一幕算什麼,我生我自己的氣,我醋我自己,我給自己戴綠帽子?
小魔龍腦袋都暈乎乎了,到最後,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他們的父母是同一人,若不然,怎麼解釋這氣味!
不但是氣味,小魔龍為了更準確的了解,它還吞下了其中一滴鮮血,熟悉的味道,熟悉地口感,這一切都在告訴它,這就是它粑粑的味道啊!
小魔龍驚悚地抬起頭,看著亓恆,好半響都沒敢吭聲。
小劍靈倒是急的不行,蘇糖與亓恆明擺著是幹上了,誰也說不通,不過還有小主人,小主子說幾句,說不定能緩解一下僵局。
於是,它飛快地來到小魔龍身邊,以央求地語氣與小魔龍道:「小主人,算我求您了,您快勸勸主人與阿落吧。」
小魔龍雖面色平靜,但內心卻早已驚駭不已,它愣愣地看向亓恆,怎麼也不想承認它也是自己粑粑,這個混賬前不久還說要殺它呢,一個要殺它的粑粑,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粑粑!
那麼,就只剩下另外一個解釋了。
「你跟我粑粑,是什麼關係?」
這話問題就十分古怪了,什麼叫他更它粑粑是什麼關係,他們在之前,可是互不相識的!
亓恆本不想搭理這條小野龍,可鬼使神差地,他還是回答了,「沒關係。」
「不可能!」小魔龍跳了起來,一邊指著漂浮在半空的一滴鮮血,一邊蹦躂道:「你的氣息與我粑粑的氣息如此相識,不,甚至可以說是同一人,我想過了,你們要麼就是同一人,要麼就是同一對父母!」
童言無忌,蘇糖瞞了那麼久的事情差一點就要被小魔龍給捅穿了啊。
那一瞬,蘇糖與系統的心跳都瘋狂加速了。
一人一系統全都僵住不敢開口,反倒是亓恆,笑得陰陰鬱郁,渾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直接嗤笑道:「我與他的關係?我與他只有一種關係,那就是……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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