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時間遊戲 第二十七章 江晟來過
見到夜狼消失不見,又聽到外面保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晟抬頭看了白月娥一眼,淡淡地說道:「把衣服披上,別說我來過。」
說完,江晟也跟之前夜狼消失一樣,在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但其實他們只是加速了時間從窗戶破開的位置走了出去而已,只不過在正常人的時間流速下,他們這一系列動作基本上都是不到一秒內完成的,自然看起來就像是瞬間消失了。
幾乎就在江晟離開沒多久,那兩名保安就來到了別墅附近,看到破碎的窗戶,他們的臉色瞬間大變。
當湊到近前,兩名保安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蜷縮在沙發上身披著外套的白月娥,他們急忙開口問道:「白總,您還好嗎?這裡發生什麼了?!」
白月娥聞言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報警,是夜狼.……」
當警察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當聽說這次的事件和夜狼有關係,徐麗和沈秦林兩人當然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而白月娥,她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套長袖衣褲,早就被警員給牢牢保護了起來。
「你好白小姐,我們是國安調查專員,我們接到報警消息,聽說你和夜狼接觸了,能和我們講述一下詳細情況嗎?」開口的自然還是徐麗,沈秦林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一個人默默地在旁邊觀察。
白月娥顯然還有點兒驚魂未定,或者說,她還沒能從之前那顛覆了她世界觀的詭異現象中回過神來,徐麗等人也不著急,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待著。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被嚇得驚魂未定,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穩定一下情緒?那也太不人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聽到白月娥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本來,正準備換衣睡覺,誰曾想一轉頭,他……他就坐在我床邊,我甚至沒聽到任何的動靜。」
「當時我真的嚇死了,他就那樣毫不掩飾地告訴我打算怎麼處理我,怎麼殺掉我,後來我拚命地跑到了客廳,如果不是那位保安及時趕到,我恐怕已經.……」
說到這裡,白月娥就停止了訴說。
這可以說是很簡潔了,根本不利於警方收集情報,但是現在也不能強求這麼多,畢竟也能夠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之後待白月娥情緒穩定之後,肯定還會被帶到警局做更進一步的筆錄,到時候再詳細的詢問也可以。
「夜狼出手除了蘇暖暖之外,從來沒有失手過。蘇暖暖那是有人相救,可白小姐你是如何.……抱歉,多有冒犯,但是職責所在,我必須問清楚,我們也希望儘快將夜狼給抓捕歸案!」這時沉默的沈秦林突然開口問道。
這一開口,就直擊問題的核心!
白月娥張了張嘴,立刻想到了江晟叮囑她不要暴露他來過,不知怎麼的,白月娥就改口說道:「那個人,我認識……」
「哦?你認識夜狼?」沈秦林聞言挑了挑眉道。
「對,她是我學習防身術的那個培訓中心的一位老師,名叫魏徵,因為他帶過我們這一課,所以我對他有點兒印象。」白月娥聲音逐漸平靜地說道,「他很輕視我,彷彿是在享受追逐我的過程,否則我也到不了客廳。」
「所以我隨手拿了個花瓶,假意要砸他,其實只是為了砸碎玻璃。」
「原來如此。」沈秦林聽完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別墅四周,出聲問道,「不介意我們四處看看吧?」
白月娥雙手抱著一個水杯,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即沈秦林和徐麗兩人就徑直走上了二樓,進入了白月娥的卧室之中。
從白月娥的敘述中就能看出與事件有關的地方除了卧室就是客廳了,雖然其他地方也要調查,但是這最重要的地方自然要優先勘察。
畢竟有些線索,可能過段時間就沒有了。
一進入卧室,關上了門,沈秦林這才一邊觀察著卧室的結構,一邊出聲問道:「你覺得她嘴裡說的話,可信嗎?」
「她有所隱瞞,這是肯定的。」徐麗十分確定地點了點頭說,「我們調查夜狼這麼久了,已經基本確定了他擁有非人的力量,這樣的情況下,白月娥即使砸碎了玻璃,夜狼也沒道理會被嚇走才對。」
這是沈秦林打開了房內的衣櫃,就見到了一件件樣式不同的衣服,在最靠邊兒的位置,還有著幾件看起來十分性感的蕾絲薄紗。
然而沈秦林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過後,就將視線停留在了混雜在眾多衣物之中的皮夾克,這件皮夾克正是之前江晟脫下來披在白月娥身上的那件,後來白月娥借著換衣服的空檔,將這件衣服放進了衣櫃里。
她很清楚,如果讓警察發現她身上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肯定會有所懷疑,所以她也十分聰明的將外套放在了她自己的兩套皮質衣裙之間,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突兀。
然而很可惜,她遇到了沈秦林。
沈秦林盯著這外套看了三秒后,就果斷將手伸進了這件外套內部。
「怎麼了?」一旁的徐麗檢查完了書桌,見到搭檔沒有說話,就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
此時沈秦林已經緩緩收回了手,淡淡地笑了一聲道:「她確實說謊了,看來是有人將她給救下來的。」
說完,他就指了指那件外套說道:「這件外套我見過,當時我們審問江晟那小子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這件廉價外套,外套的左袖上已經開始翻皮了,錯不了,是同一件。」
「外套內部還有淡淡的餘溫,剛脫下來的。」
徐麗聞言偏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說,江晟那小子來過?」
「別忘了,江晟才是負責女子防身術課程的老師,他與白月娥應該很熟才對。」沈秦林笑著說道,「看來就像他當時在審訊室里說的一樣,他已經主動跟夜狼杠上了。」
「那我們.……」
「還是老樣子,叫在醫院那邊兒盯梢的人都打起精神來,一個十幾年來都默默支撐的人不可能突然之間就不管了,他一定會回去。」沈秦林答道。
「為什麼不直接去他家裡找他?」徐麗有些不解地問道。
「去了又如何?他既然能從警局的審訊室中逃掉,從包括我們倆在內那麼多警察的眼中瞬間消失,難不成我們又去把他抓回來?」沈秦林說著自己都搖了搖頭,「那沒什麼意義。」
「以現階段的情報來看,他們那個群體並不都是如夜狼這般的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合作的可能。」
「我們想要了解這個群體,這個江晟或許是一目前唯一一個有可能實現的突破口。」
「既然警察的權力用不上,那就平等的談交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