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鬼魚再現
時間緩緩流淌,來這上清道觀也有個三天了,這期間過得倒也平平穩穩,白柔跟著玄源子那個小東西在鶴姑那邊靜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故,那鶴姑除了這兩個人以外誰也不見。
便是玄清子這個上清道觀最老的存在到其殿宇面前,也只能是站在門外候著,這更加讓我好奇幾分。
白柔在鶴姑那靜修,烏藏也沒有閑著,在得到玄清子允許的情況下,烏藏也開始跟隨那些道士修鍊,以去除身上的妖厲之氣,希望由妖轉靈。
至於柳常這個傢伙,也可是不安分了,上清道觀每天都有許多香客前來,這傢伙仗著化形后的帥氣,經常與那些漂亮的女香客眉來眼去,毫無之前修鍊時的那股幹勁。
最後果然還是老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虧得這傢伙懂得收斂,不然遲早要被那些道長們給布陣收了不可。
我也趁著這難得的時光,虛心向玄清子請教,畢竟道家術法源遠流長,我要學的還有很多,當初在馬家嶺只是學會了個刻畫符籙,之後都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
如今機會難得,我自然不會放過,而向玄清子指導之餘,玄源子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也時不時的過來湊熱鬧,美曰其名的教導我這個徒孫。
別看玄源子年紀尚幼,但是不可否認這小傢伙在術法上面的造詣非常的高,那些簡單法術幾乎是信手拈來,便是深奧生澀的也有涉獵,到最後我反而是在玄源子的教導下收穫不菲。
這倒是讓玄清子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玄源子是開觀道主的拂塵之靈轉世。
看見符籙和術法方面進步很大,罡氣我自然也不會落下,大仙境中期程度的罡氣也需要磨練,而這得跟那些道長們修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過的越來越充實,早上跟道長們修鍊,中午刻畫符籙,下午與玄清子探討自身的不足,又有玄源子當陪練,可以說在上清道觀的這些天進步不可謂不大。
如此之下,在這充實的日子裡,兜兜轉轉又是過了幾天。
此日深夜,伴隨著蟲鳴,熱鬧的上清道觀也安靜了下來,得到了這疲憊的片刻喘息。
山澗之處,那老白鶴靜靜獨立著,也是進入到了休息狀態,從那一日被玄清子用針灸壓制下來后,這老白鶴也是沒有在發作,相反卻是異常的寧靜。
甚至讓得那些照看的道長們都是意外不已,畢竟這老白鶴自發病之後,即便被壓制了下來,也依舊是充滿著敵意和危險。
諸位道長對此也頗感棘手,可是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這老白鶴寧靜的有些不合常理,不禁十分溫順,甚至連那厲唳的叫聲都是沒有了。
而看著老白鶴好轉,眾多道長也放下心來,平時需要人留守值夜照看的道亭也是沒了人影。
嗡!
忽在此時,一陣怪風襲來,讓得這山澗的溫度都是平白無故低了幾分,原本晴朗的星空在這一刻彷彿被一片烏雲密布了一樣。
而當那輪明月失去光澤之後,那原本靜靜獨立的老白鶴忽然是睜開了眼睛。
雙眸之中精光爆射,老白鶴一聲唳叫,隨後是嘩啦啦的震起了雙臂,有翎羽飛落下下來,但是老白鶴根本沒有去管理。
相反在這一刻老白鶴雙眸猛然睜開,精光爆發間,細看之下只見老白鶴眼睛裡面有著黑白雙色在轉動,在碰撞。
一道潔白如雪的,一道漆黑如墨,二者在這老白鶴的雙眸中流轉如同天人交戰,瞬息不停。
而當這兩股黑白雙色流動時,那老白鶴如遭雷擊,鶴鳴不止,同時在這一刻老白鶴的那一身翎羽上也可是變幻不定。
一身雪白的羽毛時而有瑩白色光芒湧現,又時有如黑墨般的顏色污染,而當二者交替時,這老白鶴神情痛苦不堪。
唳!
老白鶴嘶鳴著,身上黑白二色來回變幻,閃爍不止,與此同時老白鶴雙眸之中忽是湧現出不一樣的神彩!
「鬼魚!從我身體裡面滾出去!」老白鶴一聲嘶鳴。
但是下一刻黑芒佔據時,老白鶴又是另外一番姿態:「哈哈哈!想讓本座我出去?好啊!可是最近那條死狗追的緊,你乖乖的把內丹讓出來,我自會離開!」
「哼!痴人說夢!想要我的內丹,憑你鬼魚還做不到!」白色又佔據身,說著道。
但是這雙色來回變化,下一刻又是黑色湧現:「嘿嘿嘿!沒有什麼是本座辦不到的,更何況如今你我二人佔據這副身軀,照著現在的程度破壞下去,遲早是我贏!到時候沒了這肉身供養,你不過是無根之木,還是臣服於本座吧!」
「可笑!你與我爭執了近半年時間,也沒見你有什麼本事,我當年能敗你,如今也能!」老白鶴厲聲說道。
鬼魚頓時一笑:「哈哈哈!當年敗我?真是可笑至極,那時不過是演戲敗給你們罷了,還真以為憑几個上仙境,就能將我們拿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實話告訴你,當年之事不過是演給你們看的,好堵住那城隍的嘴,而如今時日已到,吾主大計將成!屆時此方世界都歸吾主所統治!」
「荒謬!當年我們打穿了你們的老巢,將你們從地府帶出來的那些鬼文磨滅的乾乾淨淨,雖然不知道你鬼魚是如何活下來的,但是你如今也不過是喪家之犬!」
鬼魚猙笑一聲:「打穿我們?哼哼,簡直笑話,做了個空巢給你們擺擺樣子,還真就讓你們能奈了?何傲殺的那個,也不過是我們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還真覺得憑几個上仙境就能將我們打穿。
想一想也是,你這老白鶴自喻清高,肯定不會相信,那麼本座換一個說法,如今吾主已經在推動大計,當年你們那些打穿我們分殿的仙家們個個都沒有好下場,也就那條死狗把地仙府安的那麼遠,剛剛好又在那城隍的地盤上,否則當年他突破地仙時,我們就把它宰了!」
老白鶴聞言,瞳孔一縮,簡直不敢相信鬼魚的話,道:「如此慌言,怎能可信,你不過是想分亂我心罷了,安能讓你得逞!」
鬼魚冷哼一句,說道:「你覺得你守得住?你想不想知道當初圍攻我們的那些仙家如今是什麼下場?」
老白鶴心裡咯噔一聲,頓感不妙,而鬼魚亦是說道:「那隻死老鼠灰燎你還記得吧,他已經掛了,還有頭黃鼠狼,他現在也正自身難保,剩下那兩個如今也是非死既傷,便是城隍那裡我們也依舊滲透了進去,那條名叫柳水的蛇仙,也依舊跑不了,如今在仙家世界大殺四方的魔蛟便是他!」
老白鶴如遭驚雷,鬼魚如此言語不像虛假,他不禁回想起來,難怪後來那些老友的信息越來越少,原來全部遭受到了狙擊。
如今便是自己也不好過了,半年多前他在此地靜修,鬼魚忽然驚現而出,他一個愣神間,便是被其侵蝕入體,他逼不得已自封已身!隨後便是與鬼魚在他體內大戰了起來。
而每一次大戰,他的本體都是如同瘋癲飛狂,也如病灶,無葯可醫。
「說了那麼多,這下你該相信了吧?」鬼魚桀桀一笑。
老白鶴又是道:「你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我明明已經將你擊殺了才對!」
鬼魚道:「擊殺本座?哼!都說了是演給你們看的,無論你們殺多少次,磨滅我們多少回,只要我體內的鬼文不毀,我們就不會死!」
「原來如此,想要殺你們得先毀滅掉你們存身的鬼文才行。」
「不錯!」
「那演戲呢?僅僅是為了堵住城隍的嘴?」老白鶴抗衡著鬼魚的侵蝕說道。
鬼魚佔據著老白鶴的半邊身軀,不驕不躁的道:「當然不是,一個才上仙境的城隍而已,我們根本不放在眼裡,演戲的目的還是為了堵住地府那邊,畢竟我們的鬼文是出自那裡的,最主要的還是我偉大的主人!」
說著,鬼魚的語氣中都是出現了病態,甚至瘋狂的追捧。
「你的主人?!這又是何人!」老白鶴又問道。
這一刻他才明白,當初的事情是有多麼的胡扯,如果不是鬼魚說出來,恐怕他也不知道。
鬼魚流露出崇拜的神情,虔誠的道:「吾主是偉大的先驅者,是開創一條無上道路的存在,待吾主蘇醒之際,爾等必將臣服!」
老白鶴輕笑一聲,道:「必將臣服?可笑,你可不要忘記了,仙家世界依舊有不少的地仙,人類世界的那些科技有一些甚至連地仙境都扛不住,你鬼魚談何的臣服?」
鬼魚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會明白的,吾主的強大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旋即神色一凜又道:「說了那麼多,也該送你上路了!」
說著鬼魚凶光大放,漆黑如墨的氣息頓時瀰漫出來,似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咻!
忽在這時一道破空聲猛然襲來,那是一枚一指長的犬牙,犬牙上還刻帶著一隻迷你版的小老鼠,這枚犬牙如同利刃一般,朝前而去,鬼魚猛然偏頭,才是堪堪躲過這一擊。
不過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四周忽然是有幾道氣息出現。
「嘖嘖嘖!沒想到在這上清道觀還能見到老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