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所謂恩怨
吳情離開邊海,帶著張書一起一同前往皇城的事情,很快就被鬼隱樓給知曉了。
老樓主也是終於按耐不住,覺得吳情竟然把張書給帶去了,那一定就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有沒有告訴他們。
而他們現在鬼隱樓,卻連一點的頭緒都沒有,只是也同當初吳情一樣懷疑著齊晨。
不過對於邊海出現了三位齊晨屬下,而且是武功已經達到了半神之境的高手。
這件事情,鬼隱樓卻還是知曉的,所以老樓主現在也有點擔心吳情。
害怕到時候他到了皇城以後,他和張書兩人應付不了這三個人。所以他也是立馬就往著這皇城趕來了。
心中希望,可以幫上點吳情之什麼忙。
至於吳情和張書,他二人到達皇城之後,便直奔齊府而去了。
剛到齊府門口,這次那兩個看門的士兵也是很識相的,給吳情讓開了路,沒有再阻攔他。
不然很可能又得挨一頓毒打,但把他們放進去的同時,兩人其實也是很慌,不知道到時候齊晨會做好處理。
倘若要是這運氣不好,很可能這頓毒打還是免不了的,畢竟齊晨那性子太難琢磨了。
「喲,這不是吳盟主和張掌門嗎?怎麼今兒個有時間來我這裡逛逛了。」這時剛從屋裡面走出來的齊晨,看到吳情和張書便立馬上前笑道。
但吳情和張書很顯然,並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怎麼?我們為什麼來你難道不應該心知肚明嗎?」吳情冷笑一聲問道。
但是齊晨並不知道自己兒子給吳情寫信的事情,更不知道齊荒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去。
只認為無情,現在吳情還是懷疑他,所以想帶著張書了求證罷了。
因此便說道:「哦,我知道了,吳盟主一定是想來問關於元真的事情吧!」
「哎~盟主有所不知啊!這是全是他元真自己所作所為,這跟我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齊晨不斷地推卸著責任,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歸結到元真的身上。
在他看來,反正吳情也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那個灰衣老者就是自己,
所以還不如自己直接找個替死鬼把這件事情給了了。
但吳情卻對著他說道:「將軍可真會說笑話,真會推卸責任。居然把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歸結到一個屬下的身上,這像話嗎?」
這下一聽吳情的齊晨,接被怒了。
「不是吳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難道你以為那些事情都是我乾的不成?」齊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吳情,對著他兇狠的說道,似乎就好像他被冤枉了一樣。
「哼~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我有什麼可冤枉你的?」吳情同樣也沒有輸了氣勢。
大聲怒道,將懷中的書信掏了出來,遞給了眼前的齊晨。
齊晨接過那封信,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再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和落款。
心中瞬間火冒三丈,悔恨自己當初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了齊荒,現在全給暴露了出去。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吳情再次開口問道。
這次齊晨卻笑出了聲,既然事情都已經敗露,而且還是被他自己的兒子敗露的,那他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只能選擇面對了,原本他還不準備現在就出手的,但是如今事情敗露,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提前了。
「管家。」齊晨大聲喊道。
這是外頭的管家,也是很快就聞聲趕來,走到了齊晨的身旁。
眼睛也是偷瞄了吳情他們一眼,隨後便對著齊晨問道:「怎麼了,老爺。」
提成卻是他走得更近些,隨後又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很快管家便跑了出去。
來到了天牢之中,將葉欽和元真二人放了出來。
「怎麼,這三日禁閉還有一個時辰呢,這就把我們放了,你也不怕惹事嗎?」葉欽開口問道。
管家也是趕忙向二人解釋道,告訴他們是吳情來了,而且還發現了齊晨的計劃。
現在放他們出來就是為了,協助齊晨一起對付吳情。
這個時候元真卻發話了,「你可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條命是誰留給我們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管家聽后笑了笑,人真的意思他有怎麼可能不明白呢?倘若不是吳情放他們走,他們怕是早就已經在九泉之下,喝著孟婆湯了。
如果現在他們出去,那豈不是恩將仇報了嗎?雖然說,他們也不算是什麼好人,但這基本的報恩之禮還是應該懂的。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心裡都明白,就算他們幫了齊晨。
但齊晨心裡頭又記得多少呢?
等到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了的時候,很可能齊晨反而會置他們於死地吧。
畢竟他們可是知道的齊晨的很多消息。
「你呢?你也不出去嗎?」隨後管家又將目光投向了葉欽,葉欽卻也表示自己不想動。
無奈,管家也只好待在那裡,畢竟到時候,自己回去稟報的話,反而要挨一頓罵,還不如先讓吳情和齊晨好好打一翻。
「怎麼?你這搬救兵的可還沒回來啊!要不你自己跪下投降算了。」吳情說道。
剛剛齊晨叫管家進來的時候,吳情就已經知道他肯定是讓管家去叫葉欽和元真去了。
現在這麼久過去了,他們三人還沒有過來,很顯然怕是不會再來了。
這是齊晨也是被三人氣的不輕,心中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
三人居然罷工了,想來也是這三人心中對自己早有怨恨,就等著今天這麼一天了吧!
「來吧,動手吧!沒有他們三人,對付你們兩個,我也依舊綽綽有餘。」齊晨說道。
之所以讓三人前來對付吳情他們,就是為了保留自己的實力,不暴露自己。
但現在看來,只怕是不可能了。
隨即他身上的氣勢一點點的攀增,實力居然已經在了半神境之上。
隱隱約約有了武神境的模樣,但又似乎並不是武神境。
齊晨出手了,且見它他猛地一掌打出,掌風強勁,直接向著吳情和張書席捲而去。
這時吳情也是立馬拔劍,那一招無為之劍,正好不偏不倚的就劈掃在了這掌風之中。
將這掌風給破開了。
「喲~你小子,果然不簡單呀!」
齊晨感嘆道,隨即便施展出了他多年未曾施展了的摘星會的功夫了。
一記摘星手直接就向著吳情手中的長劍抓去了,吳情也是不避,要知道可出來沒有人敢空手接這驚邪太淵的。
齊晨就算武功就算再高又如何?他手可不是鐵打的,膽敢空手接這驚邪太淵的話,他那手還不得廢了嗎?
但事實卻了吳情有些震驚了,齊晨的手不但沒事,而且在接住他手中的驚邪太淵的時候,瞬間就變成了金黃色。
這功夫也是有點類似於了金剛不壞神功了。
如此,吳情再也不敢輕敵。
「小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現在投降,還來得起。」齊晨說道。
見吳情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張書也是趕忙上前幫忙,手中之劍對著齊晨迅速揮去。
但同樣,另張書沒有想到的是齊晨的另一隻手也變成了金黃色,同時接下來他和吳情的劍。
「平常的東西都傷不了他嗎?」吳情心中想道。
現在他身上的暗器也不多了,既然連驚邪太淵都傷不到齊晨的話,那麼普通的暗器肯定也是不行的。
無奈,吳情也只好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破甲珠,這玩意雖然不在唐隱自製暗器的前三大暗器的百名榜上,但是在破開防禦的武器上卻是赫赫有名的。
雖說吳情也沒有用過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真是假,但答案總歸是要試一試才知道的。
於是,吳情沒有給齊晨絲毫反應的機會,趁他不備之時,便直接將那破甲珠丟了出去。
齊晨見到這向自己襲來的破甲珠,這也是沒有絲毫的防備,直接就用手抓的過去。
很快,那破甲珠就在他手心之中爆裂開來,他那自認為堅韌無比的防禦。
直接就被這破甲珠給破開了,手上的那金黃色迅速褪去,緊接著絲絲鮮血從他的手心之中流了出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有如此高的傷害。」齊晨疑惑道。
可這個時候誰會去回答他,見他分心了,吳情和張書立馬又向他沖了過來雙劍齊出。
沒有辦法,齊晨只能運用真氣護住身體不斷閃避。
而這一幕,也是被逃出了房間的齊荒給看到了。
他心知,自己現在是幫不到父親上去只會添亂。
他也知道元真和葉欽肯定是被自己的父親關到天牢裡面,關禁閉去了。
所以他立馬就對著天牢裡面跑去。
一進去,果然見到了葉欽、元真和管家三人,見牢門大開著三人還沒有出去。
就已經知道了,三人如今定是已經不想再幫自己的父親了。
便只好趕忙下三人跪下,對著三人磕了幾個頭,說道:「三位算我求求你們了,只要你們能夠救我父親的命,什麼我都答應你們。」
可三人去表示,齊荒完全不用擔心,哪怕吳情和張書都是半神之境的實力,也根本不足以殺了齊晨的。
「三位我求求你們了,如果吳情,只是尋常武器跟我爹打,那我爹自然不懼他們。
但你們也知道,吳情的身上有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暗器,而我父親現在已經被那些暗器傷了。
所以我懇求你們,幫幫他吧!」
說完齊荒再次磕了幾個頭。
三人見到這一幕也是沒有辦法了,畢竟人家齊荒都已經跪下求自己了。
這樣他們三人要是還不出面的話,就當成有些過不去了,畢竟再怎麼樣,當初齊晨也是收留過他們的。
雖說按道理這些年來,他們為齊晨辦了那麼多事,也算是還了人情了。
那這一次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隨即三人便站起身來,帶著齊荒一起,前去幫助齊晨了。
這時齊晨和吳情他們,也是戰得火熱。
三人衝上前去,可以看到齊晨的手上還有鮮血在流。
「老將軍,我們來助你了。」葉欽率先說道,這時他手中長槍瞬間刺出直逼吳情,而元真的傀儡繩缺也是直接向著張書纏繞而去了。
「你們三個幹嘛去了?為何現在才來?」齊晨怒道。
這時齊荒為了給三人解圍,便說道:「父親不好意思,是我將他們帶走了。」
聽到齊荒的話,齊晨也是又被他氣得不輕,心想自己這輩子算是毀在這兒子手裡了。
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居然將葉欽三人叫走,他可還真不怕,自己父親出事。
「你……你簡直就是個不孝子。」齊晨被氣得已經話都快說不出口了。
「當晚我真的不應該跟你說那麼多的,你居然還講那些事情告訴了他,不知道告訴了他就等於告訴了鬼隱樓。」齊晨對著一旁的齊荒怒吼道。
心中比當年他妻子死的時候還要絕望,真不知道為何就養出來一個這樣的兒子。
可齊荒卻還反駁道:「父親,冤冤相報何時了?有些東西該放下了。」
這下差點沒把齊荒氣到吐血,放下?這麼大的仇恨,叫他放下?
這怎可能?
齊晨也是不願意跟齊荒多說什麼了,畢竟現在的齊荒多說無益。
而且當務之急是應敵要緊,先把眼前吳情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其他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吧!
「吳情,難道就因為那一件事情?就因為我爹失手殺了你一個古墓派的人,洗劫了你古墓派,你就非要置他於死地嗎?」這時齊荒也是又開口了。
吳情也是笑了笑,隨後說道:「的確,我承認你很高尚。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他殺了我古墓派的弟子,如果我就這麼算了,那我還配做掌門嗎?」
「我吳情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但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那你就這麼這次所謂的恩恩怨怨嗎?」齊荒怒吼道。
「所謂的恩恩怨怨?也許吧!我就這麼在乎。」
吳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只好如此說道。
人生再世,說不清的東西多了去了,該如何就如何,何必做那些不必要的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