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武林祭祀會
明晨坐相失,但見五雲飛。
這時吳情印象里詩中的泰山,和他此時眼前所見到的分毫不差,泰山絕頂俯瞰萬山。
他見過武當的楓葉,也見過華山的斷崖,但都不及這泰山獨有的俊秀,這是一種山中王者獨有的尊貴。
而今年的武林祭祀大會,便正好定在了這泰山之上舉行了,來自江湖各處的武林門派都已經陸陸續續趕來。
吳情算是趕了個早是今年第一個來到泰山的門派,緊接著五嶽劍派的衡山派、嵩山派、華山派、恆山派也來了。
畢竟今年的武林祭祀大會也是輪到由他們五嶽劍派來主持了,所以他們自然不敢晚來,得趁其他門派趕來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才行。
「你們咋來那麼早呢?有什麼招待不好的還請見諒啊!」華山掌門莫問道對著吳情說道,吳情趕忙表示不必如此關照他們。
本來他們就是幾個晚輩,哪裡還好意思去勞煩他們幾個前輩去照顧呢?這幾日有吃有喝有住就足以了。
他們早來本就是為了來多看看這泰山景色的,也不是說非要如何。至於所謂的照顧,那還是留給老一輩吧!
不久之後,武當、明教、峨眉、少林、丐幫等等門派也是接連趕來了,讓大家很意外的是今年來的幫派裡頭陣仗最大的不是四大門派中的任何一個。
反倒是公孫歷和秦靈帶領的絕情谷,以往年頭,絕情谷都不一定會來,但是今年卻是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啊!
看著那中了自己一針如今卻還生龍活虎的公孫歷,吳情不僅有點恨得牙痒痒了,想必一定是秦靈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幫他解了毒吧!
既然今年他們來參加這武林祭祀大會了,那麼也就意味著,今年的比武大會他們也一定會參加了,看著秦靈這準備和陣仗就知道,秦靈對這武林盟主的位子也很是覬覦啊!
「冤家路窄,你啊!好好珍惜的剩下的時光吧!」公孫歷大搖大擺的在吳情身前走過,還不忘輕聲的「提醒」了他一聲。
吳情卻也沒有在意,現在整個泰山這麼多人,量她秦靈和公孫歷也不敢如何,畢竟群起而攻之的事情,也只有傻子才會做。
祭祀大會開始
原本看上去還十分闊大的泰山祭台,在齊聚了各門各派都人員之後,竟然顯得有些擁擠了。
五嶽劍派的盟主莫問道率先走上了祭壇,開口道:「武林祭祀大會,是武林的一大盛世,即是祭告天地也還比武大會的開幕,諸位都不辭勞苦趕來泰山,招待不周之處煩請諒解,下面我宣布祭祀開始。」
莫問道語畢,第一個在祭壇處上了三炷香,緊接著便是小胖爺代替了他父親,雖說比武大會的最重結果與鬼影樓無關,但是天痕,還是想要小胖爺來歷練歷練。
哪怕是見見世面,收斂收斂他平日里的習性也好。
小胖爺之後自然而然就輪到了張書,靜宣師太等人,至於吳情怕是要等他們這些個都弄完才能輪到他吧!
「吳掌門要不你先請吧!」衡山派的莫掌門說道,他同吳情也算舊識了,加上吳情的實力大家都基本知曉,這莫掌門讓吳情先,也很正常。
可是公孫歷卻是立馬就衝上祭壇而去,一掌震飛了莫掌門,吳情一見立馬縱身一躍上前接住了莫掌門。
「我絕情都沒上香呢,憑什麼就能輪到他一個小小古墓派呢?」公孫歷說道,莫掌門和眾人一聽也是瞬間暴怒。
今日天下俠義雲集於此,公孫歷竟然說出這種目中無人的話,也屬實讓人難以入耳。
「公孫歷,你別忘了這是哪,你一個小小的絕情谷,膽敢如此狂妄,我今兒個非叫你然後做人不可。」莫問道見衡山派的莫掌門挨了掌,又見吳情受了氣。
自己要是不出面處理一下,那他這五嶽劍派盟主的面子,可往哪裡擱呢?
但莫問道剛一站出來,秦靈卻也踏步飛上了祭台,怒道:「你們誰要想動他,那麼就請先過我這一關。」
莫問道還不知道秦靈是何人,自以為是公孫歷的隨從在此狂妄自大,隨手便是一掌打去。
可誰知這秦靈也同樣是一掌打出,打這一章的氣勢,秦靈的明顯要比莫問道的大多了。
莫問道沒能招架得住,直接就被擊倒在地,鮮血控制不住的直接從莫問道的口中噴了出來。
「絕情谷的人竟然使著摘星會的武功,這事情看來也不簡單啊!」張書說道,一眼就看出了秦靈那一掌的武功招式。
二此時地下不少沒有看出的人,一聽此言也是紛紛嚇得倒退了數步,害怕等下遭受波及。
突然間眾人也是明白了為什麼絕情谷這次敢這麼大陣仗了,原來是有了摘星會的人相助了。
只是就算是摘星會的人又如何?就在上月摘星會已經被吳情等人,從這武林中抹除掉了。
這眼前的中年女子,怕也是當初沒有被吳情他們抓到,逃到了絕情谷中的摘星會的某位長老吧!
「他以前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他現在是我絕情谷的人,真的我絕情的人使一下別門別派的武功不行了嘛!」公孫歷十分高傲的說道。
「哼~他施展別派武功我確實是管不著,但是她既然不是你絕情谷的谷主還敢上這祭台,那我就有必要教教她禮數了。」張書說道,龍泉劍一出,直接就向著秦靈刺去了。
秦靈見狀卻是微微一笑,突然間身影浮動,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張書身後。
「小心他會的可不止摘星會的武功。」吳情喊道,張書趕忙轉身,一劍刺出。
可秦靈早已料到,一躍而起讓張書那一劍刺在了空處,而秦靈的腳尖竟正好點在了張書的劍上。
一個翻身,秦靈直接對著張書的臉踢去,張書一見,趕忙收劍後退。
隨後一劍劈出,想將秦靈那腳給斬下來就好。
秦靈卻是身形一轉,直接將腰間軟劍抽了出來,那軟劍一揮竟然直接就纏上了張書手中的龍泉劍。
眾人一見也是驚奇不已,這世間軟體能有如此之能的,怕也只有秦靈手中的這把。
「這不是我鬼影樓的靈蛇九節劍嘛!這玩意竟然敢偷東西。」小胖爺一見此劍便惱怒不已,恨不得上去將秦靈捆起來暴打一頓。
這靈蛇九節劍,可是當年他們鬼影樓兵器閣上任閣主的畢生心血,竟然落到了這奸人的手上,這要是不能奪回此劍,豈不是愧對上任閣主了。
「張真人,張老前輩,你可一定要要小心啊!那軟體可劍可鞭,而且上面還有劇毒。」小胖爺喊道。
張書立馬就瞪了他一眼,這麼重要的事不早說,還遲疑了半天,還好他沒有背那軟劍傷到,不然的話,他做鬼都不會放過小胖爺。
不過也好在小胖爺提醒,不然張書也不會知道,這軟劍還可以化劍為鞭。
只見小胖爺話音剛落,秦靈便在哪劍柄上輕輕一按,那軟劍便化作了長鞭向著張書纏來了,就好似一條認準了獵物的毒蛇一樣。
「靈蛇鞭法,這除升到底偷了我鬼隱樓多少東西。」此時的小胖爺心中已經有些崩潰了,終於忍不住向著秦靈沖了上去。
張書一見也是趕忙避讓開來,讓小胖爺對上了秦靈,而公孫歷一見到小胖爺向秦靈衝上去了,便瞬間不再觀戰,而是直接衝去幫助秦靈。
這眾目睽睽之下,絕情谷想要二打一欺負小胖爺自然是不可能,既然絕情谷的人都已經這麼不守規矩了,那其他人也就之人不會再站著看戲。
率先衝上去幫助小胖爺的是天霜,說到底還是妹妹親一點。
天霜剛到公孫歷傍邊便直接施展出亂陰陽,將他硬拉下了祭壇,天霜本以為公孫歷也不過如此,可沒有想到,剛被他拉下祭壇的公孫歷,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揮手間竟反將天霜吸了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玉簫直接擊向了公孫歷,隨後又有劍影如花,直落而下。
「此等好事,怎少的了我桃花島主陸星呢?」半空中陸星揮劍而落,硬生生將公孫歷給逼開了。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如今也就只有這東邪一門傳承了下來了。
所以一聞陸星之名,眾人也是有些心生一絲畏懼,就連公孫歷也不由得連忙退後了數步。
「陸星,你可終於來了。」秦靈說道,似乎早就猜到陸星一定會來一樣。
「怎麼,堂堂摘星主,如今卻成了絕情谷的下人了?哈哈~」陸星笑道,眾人瞬間疑惑,摘星主不是問路仙嗎?為什麼陸星卻稱秦靈為摘星主。
而秦靈一聽陸星提及此事,那臉色剎那之間便變得陰森恐怖了許多,不僅如此,那眼神之中竟已是殺氣充盈。
周身瞬間黑氣縈繞,那紮好的頭髮被真氣一吹立馬就是凌亂不堪,衣衫也是狂舞著,恍如殺神臨世一樣,慢慢的向著陸星走去了。
「吳情,還記得我說過的,劍落之時就是你身殞之日嗎?」秦靈開口道。
吳情似乎突然間就明白了這個劍落是什麼劍落了,正是陸星剛剛的落英神劍。
看來這秦靈和陸星之間的恩怨還真不小,居然選擇在這樣的場合解決。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般田地,難不成,你們不應該將事情來去說個明白嗎?」庄畢說道,所有人都一樣疑惑,但是不敢開口,唯獨他說出了這一句。
聽了庄畢的話,秦靈便也將自身的氣息給收斂了一些,既然這麼多人想知道。
那她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殺吳情和陸星也不急於這麼一時,因為她可以保證今日二人誰也跑不了。
「也不怪你們不知道,畢竟這些年裡,這個真正的摘星主一直都躲藏在那鬼影樓之中。」沒等秦靈開口,陸星便開始說道了。
「隨後這摘星會自然就落到了問路仙的手裡,而程混當初又鬥不過問路仙所以也不敢從朝廷逃回來,爭搶那星主之位。」
「於是,一切便成了大家表面所見到的樣子,但是大家需要知道的就是擁有星主靈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摘星主。」
「…………」
陸星說了很多,直到秦靈大吼了一聲,「夠了,給我閉嘴。」
「殺我師父,你罪該萬死。」秦靈怒道,不想再多言了,直接就向著陸星沖了上去。
上一任的摘星主,可能在其他人那裡得知的消息,是他自己生命到頭了。
但只有秦靈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被陸星算計,受了重傷最後難以痊癒,方才死的。
也是在她師父死之前將星主配送給了她,然後又想辦法將他送進了鬼隱樓中。
「陸星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幾十年了,你也多活了幾十年,如今你也是時候下去陪我師傅了。」秦靈說道。
陸星聽了坦然一笑,似乎這一幕他來說,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是。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自己也活不了,想要控制星主配的能力,耗費的可是自己的生命啊!」陸星說道。
其實他很多年前那可以殺了秦靈滅口,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人,也就只要她。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一旦他這樣做了,那他和萬惡的摘星主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原本也以為許多年過去,當年的事情,請你你能夠看清楚想明白。
可結果卻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那又如何?只要能夠殺了你,付出再多我也在所不惜。」吳情秦靈說道。
殺神的氣勢再次出現,靈蛇九節劍,瞬間化為了靈蛇九節鞭,不僅如此上面還包裹著絲絲黑氣。
宛如一條黑蛇一樣,向著陸星咬去。
陸星則是直接吹響了手中的玉簫,碧海潮生曲一出,氣勢絲毫不輸秦靈。
二人就那樣僵持了許久,誰也不敢上前不幫忙,而且還都推后了數十步,害怕被波及到。
只有公孫歷和吳情都想上前去,但是礙於這兩股氣勢,他們兩個誰也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