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憫啊,你姐姐跑到相公的房間裡頭去了!」白海棠依靠在枕頭上朝著蘇小娘翻白眼。
蘇卿憫點點頭,疑惑道:「知道啊,姐姐剛才跟我講了,怎麼了?」
白娘子氣的指著她道:「那是咱們的夫君好不,你姐跑去找他也不攔著點。」
「可是咱們又不去跟自己的相公一起睡,那憑什麼要阻攔我姐去找他?」蘇小娘說的理直氣壯。
這~白娘子竟然被說的無言以對,賭氣道:「睡覺睡覺,煩死了!」
說是睡覺,卻哪裡有那麼容易睡著,白海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裡想的亂七八糟。
這個女人好歹也是個王妃好不,怎麼就這麼的不自重呢,這要是她家方教主曉得了,那還不的給他氣的獰髯張目、靈魂出鞘,不過,嘿嘿,氣死他活該。
這倆早上還是喊打喊殺的的生死仇敵,誰知晚上就能睡到一起去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過想想還是能理解的,因為小憫嘴快,告訴那個女人官人許她能長生了,依照那個壞女人的脾氣,能罷手才怪,別說她了,這不就連南國的兩員大將看見官人帶我們飛天,都趕巴巴的尋了來。
得道成仙啊,世人誰也不能阻擋的致命誘惑,就像我們家的聖母,拿我們換丸子時,那個貪婪的某樣,想想都令人作嘔。
我算是個有福的,其實還得謝謝人家小憐,要是沒有她當初的愚蠢,這好事哪裡輪到我身上,嘿嘿,小娘們,看你現在都有多後悔。
白海棠想到這裡,抿嘴一笑,接著又思考道:「我是不是也別再堅持了,倒時弄巧成拙給蛋打雞飛了,那兒就不好玩了,沒事,反正那個沒良心的許我能活一千年呢,老娘就是要守著不給他,省的他得手后就不心疼我了。」
「海棠姐,奴知道你還沒睡呢,所以想跟你聊一會。」另一張床上,蘇卿憫聲音傳來。
「說吧,我聽著呢。」
「海棠姐,奴其實也覺著,咱們都是相公家的女人了,卻不跟他同房,這事不太好吧。」
白娘子不耐煩道:「想去你自己去,這是看見你姐進去了,心裡頭急了吧,去吧,我不攔著你。」
「姐~你別生氣嘛,人家就是那麼一說,這不是怕別人笑話嘛,算了,奴聽你的。」
「哪個敢笑話咱們?王寅還是石寶?老娘一槍去蹦了他們!」白娘子豪氣的說道。
「不是他們。」蘇小娘扭捏道:「奴是怕昱嶺關的那個龐姐姐到時候笑話我們。」
白娘子樂了:「放心吧妹妹,咱家那個壞男人上杆子去找人家,見面必定挨上人家兩箭,她先來一箭,他哥哥再來一箭,射死這個沒良心的!」
「相公死了咱們就沒夫君了。」
「你確定他死的掉?」
「也是哈,那咱們就在邊上看熱鬧,嘿嘿,海堂姐,奴怎麼覺得你是在吃醋呢,吃的我家老姐的醋,哎呀真酸!」
「再說老娘過去掐死你!」
「謝謝郎君,昨晚是奴這一輩子最快活的日子。」蘇王妃給太尉仔細的整理好衣衫,轉身走出房間。
石寶兩個早就在樓下等著了,見面先聲音低低的賀道:「恭喜娘娘與仙人成了道侶,早飯給你們準備好了。」
王妃微笑道:「你們很懂事,所以哀家也不能忘了二位,另外背一桌,我跟妹妹和白娘子一起吃,你倆陪著神君親近一下吧,莫要錯失了良機。」
二人大喜:「多謝娘娘成全,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落後太尉慢悠悠的下了樓,王寅慌忙走到樓梯上扶著,媚笑道:「王妃要跟自己的妹妹一起吃早飯,讓我倆陪著神君。」
「王尚書,咱的風骨哪裡去了,能好好說話不?」太尉不悅的數落道。
「這不是怕死想讓你老人家給改改嘛。」尚書訕笑著講了實話。
柳箐拍拍他的肩膀:「現在知道怕了啊,以前跟你講還不信,行了,邊吃邊說吧。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以前誰知道你會飛啊,你早飛上一回,那我不立馬就就信了,王尚書在心裡頭嘟念,手上忙個不停,將好菜都擺到了仙人跟前。
「行了,別瞎忙活了,我自己有筷子,咱們也別廢話了,我敬重兩位是出眾的猛將,人也不怎麼壞,能幫就幫一下你們好了,想問什麼現在可以問了。」太尉開門見山道。
王寅起身拱拱手:「記得神君講過,說是小人活不過今年,此話當真?」
「比真金都真。」
「那小人會是怎麼個死法,何時死去?」
「差不多年底吧,杭州城破,你要突圍,先戳死兩個敵將,然後被人家五個亂槍給戳死。」柳箐直言道。
王尚書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額頭汗出入漿,這世上有哪個真的不怕死呢。
「那石某呢,神君也給算算。」這次換了石寶發問。
「你是兵敗自殺身亡,也算是個有骨氣的,只是可惜了一員猛將,其實都不用算,只要過了八月朝廷大軍打過來,你們這些人都要完蛋,你家教主遲早也會被抓到京城去凌遲!」柳箐一語石破天驚。
石寶失色道:「這怎麼可能,如今天下好漢都紛紛起事,朝廷大軍四處忙著平都平不過來,哪還有時間惦念我等,再說了,那些人也不經打啊!」
「所以你家教主就想著划江而治,打算幾年後慢慢再圖中原對吧。」太尉笑道。
「神君說的真准,我家聖公就是這麼想的,有何不對嗎?」
「他想的是很美,可惜漏算了一處人馬」
「神霄軍?」二人異口同聲道。
太尉擺擺手:「我們會來,但只是來湊熱鬧的,告訴你們把,現在大宋已經跟金國簽訂了同盟條約,要聯合出兵攻打遼國,到了三月,京城就會聚集一支十五萬人的朝廷精銳,那就是西軍!
這隻軍隊本來要去攻遼的,誰知聖上聽說你們鬧的太過份,就改令他們過來剿滅你們,那些人可都是跟西夏硬碰硬的老兵,解決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就如削土雞瓦狗一般,你們個人武藝再猛也沒用。」
柳箐給他們預見了未來,兩位大將不得不信,心中和幻想跟希望瞬間破碎,坐在那裡默默無語。
「好了,天機都泄露給你們了,不知道會不會遭報應,或許你們回去后可以告訴你家教主,不過我會找人帶話給他,就說我不小心把他的女人給睡了,還是你倆給當的媒婆···」太尉威脅道。
「小的們不敢!也不打算跟方臘那廝繼續廝混下去了,求神君給指條明路。」『
「這個好說,你們可以選擇跑路啊,天下這麼大,去哪裡還沒有一口飯吃。」
兩位大將對視一眼,一起起身拜道:「願為神君執鞭墜鐙!成為座邊童子,以求得道!」
「爾等可是真心?」
「比真金都真!」
太尉裝模作樣道:「我也憐惜你的的勇猛,這樣把,你們先在這裡卧底,等大軍打來時,趁機立功,這樣,我也好在陛下面前給你們美言,以後加入了我神霄軍,至少能混個將軍噹噹。」
倆人大喜,急忙抱拳遵命,成了柳箐擺放在江南的兩張暗牌。
王寅因為一心要巴結太尉,便殷勤請太尉夾菜,便出餿主意道:「神君,蘇王妃如今已成了你的道侶,如何還能再回去跟方臘那廝同床,不如你老人家走時,順道將她帶著吧。」一邊石寶也連聲附和。
「不行,那樣的話你們回去可就遭殃了,不過你的話也對,或許我們可以另想個辦法,將她從方臘身邊調離開。」
「神君放心,某是兵部尚書,回去后某一定想法將蘇王妃從那廝的身邊調離去別的城關。」王寅信誓旦旦保證。
是的,其實王帥哥是有私心的,蘇卿憐本來就是自己所傾慕的人,被方臘奪了后一直心裡頭都不爽,反正自己也得不到了,我就使壞讓人送你一頂帽子,剩下的這點時間,也讓你沾不到她的邊。
至於蘇卿憐跟了柳箐,王寅倒是毫無疑義,覺得那女子從了神仙,那就算是高攀了,反正有這點情誼,以後說不定還能跟著沾個光,得仙人高興了賞個金丹什麼的,那豈不賺大發了。
所以說太尉跟王妃苟合在一起,最高興的就屬王寅了,只是有人高興那自然就有人不高興了。
倆人正在算計怎樣讓蘇卿憐從王的女人徹底轉化為神的女人,一邊陪著的石寶冷不丁的提示到:「神君,你家的那位白娘子跟蘇王妃在那桌要開始火併了···」
太尉跟王帥聞言趕忙扭臉看過去,果然就見蘇卿憐跟白海棠在那裡相互惡狠狠的劍拔弩張瞪著對方,蘇卿憫被夾在中間,可憐巴巴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敢吱聲。
原來早上起來白娘子本來就不爽,下樓又遲了點,待見到自己要跟那個壞女人一起同桌吃飯,心情頓時差到了極點。
「偷別人漢子的下賤女人,偷完不走,還好意思大模大樣的坐在這裡!」娘子瞪著蘇卿憐,冷冷的說道。
王妃大怒:「白海棠你說誰呢,活得不耐煩是吧!」
「兩位姐姐別吵了,咱們吃飯吧。」蘇小娘一旁好心的勸架。
「沒你事,一邊呆著去!」
白娘子撇撇嘴嘲笑道:「哪個答應了,說的就是誰,奴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堂堂一位南國的王妃,居然舍了他家大王不顧,跑去跟一個敵國的太尉去睡覺,哈哈,這讓你家大王情何以堪!」
蘇卿憐忍氣道:「海棠你不要說的太過分了,奴也只是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東西罷了,說句不好聽的,你有了今日,難道不得感謝我?」
「感謝你什麼?謝謝你當著奴的面偷了我的男人?賤人!」
王妃也動了真怒:「什麼你的男人,那人家裡頭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算老幾,一個沒名沒份的小妾罷了,也敢來教訓我,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掌你的臉。」
「我的天,現在賤人都這麼囂張了嗎,你動手試試,恰好老娘帶著一把刀子,正好送你歸西。」
「刀子啊,不巧我也有,還跟你的一樣,那咱們就比比,看哪個死的快!」
兩個白蓮教的前後任聖女雖也不服誰,都站起身來怒目對方,手也搭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