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誰講道理
崑崙小師叔758.誰給誰講道理「說起葬仙山那就不得不提起上古的那場苦戰。」
「為了抹殺那個破碎次元的來客,三千仙人慷慨赴死,即便身死道消也要以道果結成葬仙山,將異族鎮壓在山下。」
「後來被有心人破開山體,所幸有人皇冕下煉製九鼎,以其一鎮壓山體。」
「等後來秘境結成,葬仙山也被九鼎帶著在虛空中不斷變換位置,有氣運遮蔽天機,他們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蒼天控制著曹老頭滿口胡謅,說的半真半假,反正目的就是要讓葬仙山出現在明面上,就像拋入魚塘的餌食,若是不能引得魚群爭搶,那是否拋出它將變得毫無意義。
所以得有那麼個東西,即便三教真的對人皇血脈傳承不感興趣也不得不將目光放在此間,異靈實在最適合不過。
聽聞此話洛陽抬起頭,一念巡天,在無數的空間中搜尋著葬仙山的位置,廢了好久才尋見托舉著九鼎秘境的仙山。
黑白混淆,每個顏色都極其純粹,不存在絲毫摻雜,在山體間不斷變換形跡範圍,爭奪地盤,各領風騷。
洛陽將神念肆無忌憚探查過去,輕意捕捉異靈的氣機,懷著好奇審視此間,禁制陣法互成跟腳,混元一體,即便有坤極道書存在恐怕都不能輕意破解,更別說對這些一無所知的異靈,恐怕他才是最想打開封禁的那個生靈。
打開封禁得到的收益與承擔的風險相差甚遠。
最好還是保持不變,但這葬仙山必須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洛陽放下酒碗,劍之指輕揮,自混沌化境外摘取一片翠葉落入虛空,賦予道韻,以其代劍徹底鎮壓葬仙山。
「發生什麼事了,大事要緊,喝酒什麼時候都可以……」
不同於粗線條的赫拉克,山居明顯覺查到氣機變化,皺著眉頭,言詞里滿是擔憂,舉起的酒杯也放在桌上。
「不許放下!」赫拉克扯著粗嗓門,對著洛陽的酒碗換了方向,大笑著,「他不喝我們喝,今天他沒資格醉,你我可不同,誰要是不醉誰就不夠義氣!」
山居冷冷一笑,端起酒碗,打量著赫拉克的神情,不屑道:「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現在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比喝酒,就是十個你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干!」
說著他舉頭飲盡杯酒,之後放下酒杯,舉起酒罈,一口氣喝光滴酒不剩,「來,先干為敬,你可別裝慫……」
赫拉克不甘示弱,乾淨利落飲盡美酒,餘光瞥去,主位上不見人影,只留下了數個食盒與藏滿美酒的須彌戒。
洛陽不知何時帶著南諾離去,神念感知著不斷品酒的兩位,站在雲間,看著西北方向。在那兒有幾道陌生的氣機不斷逼近,也是人族。為首的三個是不朽絕頂,剩餘的也都是不朽境。
「洛陽,這位殿下可是人皇之後,就是妖族之禍時逃離到混沌,前不久方才自困境脫險,向我等求助,秉持仁義,我等奉命送他歸來,助其統一人間,登臨九五。」
離著百步遠幾人停下,為首的鶴髮老者冷聲開口,就像下命令般,言詞里,眉眼間儘是高傲與輕視。
「老先生如何稱呼,還有這位殿下,姓甚名誰?」
洛陽與南諾互視一眼,很清楚他們的算計,更明白這些人背後就是五個帝國,所謂的就是人皇之後只是他們的傀儡。
「老夫清松,出於蕭山劍宗,論輩分,你得叫我祖師爺!」
那鶴髮老者見洛陽如此神情聲調沒有放緩,反而繼續出言敲打,想要告訴他面對的究竟是哪方勢力。
「朕得名號你無需知曉,君君臣臣尊卑有序,念你是初犯,又是與我人族有功之人,下次不可再犯!」
少年上前一步,開口時震動自身氣血,同時歪頭望向昆崙山,能感知到那把劍就在那兒,只要他得到那把劍,這天下的人族最少有三成會為他傾心,剩下的只要給夠利益,想必也會自願臣服,作為鷹犬,供他驅使。
昆崙山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洛陽,更別說一柄劍騰空而起,在它有所異動前洛陽便降下神念,壓得仙劍不敢動作。
「放肆,你敢阻攔我取回帝劍,作何居心,莫不是與魔族暗通款曲,想要扶持假皇登基,最後叫此界成為魔界第二?」
梟皇冷聲開口,同時給清松老道用個顏色,後者心領神會,翻手祭起明鏡,聯合三千餘修者齊齊探出神念落向昆崙山,想要合力掀翻洛陽的壓制,叫梟能執掌軒轅。
「哈哈哈,還真是被小瞧了,三千零七十二個,不夠,不夠,太弱了,太弱了,你們蕭山劍宗真的懂劍嗎?」
洛陽霸道地笑著,眯著的丹鳳眼驀然睜開,神念由守轉攻,連帶著劍冢萬劍齊齊發出震鳴,橫掃虛空。
三千餘神念就此分崩離析,清松老道掌間明鏡突兀破碎,抬頭怒目圓睜,面色青一陣,紫一陣,半響,咬牙切齒道:「洛陽,你如此不敬祖宗,罔顧禮法,我看你是有心謀逆!」
言罷天際落下數道閃電,緊跟著驚雷炸響,風雲變化。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跟我回龍騰星宇接受審判,莫要一錯再……」
「快閉嘴吧你,磨磨唧唧的,只要你能答應我,我就跟你講道理,你若是打不贏我,對不起,只能我給你講道理!」
洛陽撇撇嘴,即便隔著數里,依舊能感知到赫拉克的笑意。自己面對如此麻煩他們卻在那兒喝酒吃肉,思之令人氣惱,若是不找個機會發泄出去,恐怕會傷身。
感知著洛陽的想法,南諾笑得合不攏嘴,微微思量,調笑道:「你就是想打他找這麼多借口乾什麼?」
「名正言順,人家現在可是代表著人族大族群,為了六界的後路,那邊能給留點面子就留點面子吧。」
輕輕心語一聲,洛陽瞬間出現在清松老道身前,嚇得他大驚失色,沒等祭起仙劍,被洛陽打的眼眶發青。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梟大驚失色,自袍袖裡取出一卷聖旨,還沒等打開拳頭在眼前放大,吃痛回神時聖旨已然到了洛陽手中。
「聽好了,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孫子,誰的爺爺,我只知道人間的下一個人皇只能是贏正,這是我說的,還有那個有意見不妨現在站出來,千萬別等著我把劍架在你脖子上才肯與我講道理。」
說著洛陽瞥了眼咸陽城,有些不放心,隨心調動三千仙劍懸在城上,明晃晃如若燦星,細細感知周圍的修者,冷聲道:「當下情況諸位皆有耳聞,敵亡我心不死,所以特事特辦,從即刻起,咸陽城中除三教子弟不得有修者停留……」
說到這他微微停頓,扣指輕彈,東風吹的漫天劍吟清脆,再度響起的傳音透著冰冷殺機,「若違敕令,殺無赦!」
聲落千數流光騰空而起,最先離開的是仙盟的弟子,緊跟著是玄策城等地的勢力,熱鬧的咸陽城酒樓瞬間變得冷清。
「打算趁機白吃白喝地給我回去留下雙倍銀錢,大秦的國庫有多緊張你們知道嗎?」
洛陽又低吼一聲,已經遁向天邊的流光就此折回,放下足量銀錢后離去。
這一幕幕叫清松老道與梟皺緊眉頭,事情表現出來的是六界修者的絕對服從,不管是口服心不服還是心服口服,都說明如果他們不能扳倒眼前這座山,所有的謀算都只是夢!
他不怕威脅,更有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瘋癲,想要阻止六界崛起恐怕難了……
「清松前輩,您給我說的那門法決能在六界提升我多大實力,我想要試一試,看能不能借氣運斬了他!」
梟的傳音在心底響起,清松的眸光瞬間變化,想到了另外的計策。或許單憑五大帝國的暗中支持與幾家勢力不夠讓他低頭,那再多些勢力呢,牽動整個人族呢?
到時三皇親臨,帝都的所有世家齊齊口誅筆伐,想來他也只能低頭吧,不過想要達成這個布局就得叫他們看見六界蘊含得危險,要讓他們知道這是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
若是它進入龍騰星宇那被威脅的是所有舊勢力!
所以必須得叫梟死在這,死在洛陽的劍下!
「不急,待老夫先將軒轅劍幫你取來,之後你再催動法決與他動手,想來能平添三分勝算。」
傳音一聲清松老道望向洛陽,裝模做樣嘆息出聲,之後道:「即然你迷途不返我們只能刀兵相向了。」
「老朽聽聞天劍鋒銳無雙,陛下此次前來赤手空拳,想來洛大劍仙該不會不敢將軒轅劍暫借給陛下吧?」
洛陽聞聲笑了,乾淨利落道:「當然不敢!」
言罷注視著清松老道的難看面色,得意出聲,「那可是我六界的仙劍至寶,萬一你們用壞了怎麼辦?」
「這樣吧,他赤手空拳,那我也赤手空拳,不論他的劍道修為有多高想來高不過我吧,我這可是叫他撿了個大便宜,你們該不會都不敢出手吧?」
說著洛陽握緊拳頭,一念便學會開天神的拳術,繞有興趣地笑著,審視著梟,目光在他周身要害徘徊,似乎拳頭下一瞬就會落在哪兒。
「哼,亂臣賊子大言不慚,就讓……」
「聒噪!」
洛陽冷笑著揮拳砸在梟的面門,僅僅一擊便轟碎他的魂魄,叫他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