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大人物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對於有些人來說根本無所謂，對於有的人而言卻比殺了他更難受。如果在這兩類人之間去一個中間值，白雪偏後者，張凡偏前者，江瀾清則又在二人中間。
不管怎麼樣，她也無法做到熟視無睹，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進行照常的生活。
只不過讓她略感欣慰的是，這件事現在只是在學校論壇發酵，而他們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
「也許過了十天半個月，大家的注意力就不會在這上面了。」
這是江瀾清進行自我安慰的理由，同樣她也是如此安慰一上午都在走神的白雪。
白雪聽到江瀾清這話，小聲解釋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怕我媽現在就知道這件事。」
江瀾清握起白雪微涼的手，擠出笑容說道：「阿姨一定不會知道，她又不能逛我們學校的論壇。」
她這話也是事實，白雪心裡好受了一些，重新打起了精神。
只是這件事發酵的速度遠超出了兩女的預料，也超出了張凡的預想，就連始作俑者袁林都維持感到意外。
到了下午，幾乎這個主流社交平台都有了這個八卦，其重點也從張凡青木大學學生這個身份轉移到了三葉草總裁之上。
程誠看著這些花邊新聞，忍不住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凡的電話。
「蒼蠅不叮無縫蛋，你才讓人感到害怕又主動給人送上把柄，你的對手自然不會放過。」
見張凡不接話，他又主動說道：「你不要個人急急忙忙作澄清。」
「這是事實，我也不打算澄清。」張凡將視線從坐在窗邊曬太陽的江瀾清和白雪身上收了回來，小聲說道。
聽到張凡這話，程誠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張凡此時在他面前，他絲毫不會懷疑自己會給他腦袋一爆栗。
「真的可以是真的，也能是假的，如果你不想她們兩個開學后被其他人包括她們的同學指指點點，就不能讓這件事成為真的。」
說到激動處，程誠還不忘引經據典。
「XXX元帥不也是這樣，但是人家不會大張旗鼓的說自己娶了幾個老婆，於是他私事就成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笑談。」
「你也別一時衝動把事情鬧得不可挽回，這種東西不能被浪漫所左右，而是要將傷害降低到最低。」 ……
程誠一口氣說了很多大道理和小建議，說得是口乾舌燥，聽到張凡說「好」之後，他才勉強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件事你不用自己管，先來到學校跟我去見鄒校長和幾個大人物。」
說到「大人物」這三個字，程誠特意咬重了口音，也讓張凡忍不住皮一下。
「誠哥，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程誠翻了一個白眼，剛剛平復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深呼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對方來頭不小，只是因為你做得事情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很重要，我們一直沒有自己能用的晶元和系統，用別人的除了擔心被卡脖子，也不安全，特別是某些重要的行業。」
在程誠說完這話之後，張凡一定大概猜得出來這個「大人物」來自哪裡了，仰望著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他輕聲問道：「所以需要我等下賣力介紹這兩點？」
程誠沒有從張凡的聲音中聽出驚喜，反而帶著一股憂慮，他稍加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於是語氣嚴肅地說道：「美國的微軟和英特爾也會為政府和軍隊服務，我們還不是照樣使用它們的產品……還有什麼不了解的事情見面了說。」
中途他怕張凡在電話里里說出什麼抱怨的話來，便匆匆忙忙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之後，程誠對著錢文博苦笑道：「這小子是想改變世界的人，就跟馬斯克一個德行那種，理想比什麼都重要。」
錢文博看著程誠緊張的樣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安全局的人，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接著又主動說道：「你等下把其中利害給他講清楚，他既然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三葉草是這個國家的公司，自然要幫著國家做事。」
另一邊，江瀾清看著張凡望著窗外出神，走到他身邊小聲問道：「又發什麼糟心事情嗎？」
「也不算。」張凡搖了搖頭，主動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我沒有想到軍方這麼快就找上我，這讓我很意外。」
「誠哥不是已經給你說明白了嗎？是因為你做得事情太大了，有心人自然會注意到，新聞里不一直在強調軍隊要打贏信息化戰爭嗎？」江瀾清小聲說道。
「也對。」張凡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系統商場里的黑科技太多，讓他有了一種錯覺，晶元和系統其實不算什麼。
只是他這真是錯覺。
當錢文博確定自己手裡的「星辰」處理器貨真價實之後，第一時間就給他在軍隊的哥哥打了電話。
「哥，你不是在為國產晶元和系統煩惱嗎？我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好消息告訴你。」
錢文博不同於張凡，他更明白這兩樣東西對於這個國家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一直一直強調要有自主的晶元和系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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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一旁聽完江瀾清的分析，抬起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有些羨慕地說道：「清清，你咋這麼聰明呢？」
說完也不給江瀾清賣弄的機會，一邊幫張凡整理他的T恤，一邊凝視著他的眼眸認真地說道：「你等下還是要好好配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我可不希望你被我媽打斷腿。還有你那老師說的也沒有錯，我們小區的老人都會談論XXX的事情，大家也都沒有放在心上，我也希望別人不把我們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我答應你。」
張凡微笑著點了點頭，雙手把白雪抱入懷中。
在這一刻，他曾經那顆改變世界的心重新有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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