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目可憎的曹爺爺和很兇的沫子姐姐
「都怪你都怪你！肉肉飛走了啦！」
小七跺著腳，揮著小拳拳，又捨不得打李演，只好打空氣。
「呼~呼~沒力氣了沒力氣了，跑的我沒力氣了。」
李演彎著腰扶著膝蓋大口喘氣，解鎖一項新感覺，特別累覺。
「咦？小七，這是什麼味道，好舒服。」
「這是肉的味道啦，笨蛋哥哥，都沒聞過肉香嗎？」
還真沒聞過，狗娃兒的記憶里就沒吃過肉，可憐的狗娃兒……
「啊啊啊！哥哥，哥哥，從那個院子里飄出來的，我們快過去！」
小七撒開腿丫子就循著香味跑了過去，李演想攔都攔不住，只要努力跟上。
只見小七衝進了那個開著門的小院，就沒了聲音，待李演走到院門口時，小七飛撲了出來，竄到李演身後緊緊抱著李演的腰，露出半個驚恐小腦袋盯著院子里，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那一條晶瑩。
李演看到了院子里坐在桌邊盯著他們的老頭，也被嚇得不輕，
原是這老頭一身髒兮兮的麻布衣，披頭散髮，面目可憎，還對著兩個小孩擠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這絕對是冷笑！
「你們，是想吃肉嗎~？」
老頭陰冷緩慢的嗓音讓李演全身寒毛直立。
「小七想吃。」
小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開李演站到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肉，那一條晶瑩滴到了地上。
「來，來，來~」
隨著老頭緩緩招手，李演差點轉身就逃，小七卻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
小七啊小七！一頓肉就把自己給賣了嗎？
李演咽了一大口的口水，腦子裡飛快提取著修仙小說，最後決定，鞠躬作揖：「前輩，打擾了，我妹妹不懂事，我這就帶她回去。」
「誰不懂事，你才不懂事，妹妹想吃肉都不給嗎？快過來一起吃！」
老頭陰冷的對李演厲聲喝道，李演差點就給跪下了。
「多，多謝老前輩了。」
李演說話都結巴了，只好抖著腿過去坐下。
小七已經抓了一塊大骨在大口大口地開動了，邊啃邊含糊地說著：「謝謝爺爺，肉肉真好吃。」
「慢慢吃，不急。」
老頭一臉慈愛地看著小七吃肉，雖然這一臉慈愛的樣子也很是嚇人。
「你也快吃吧。」
老頭又一臉慈愛地望向李演，李演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學著小七的樣子拿起一塊肉就往嘴裡塞……
嗯~解鎖新的一項味覺：肉，真香~
「你還真是不懂事，妹妹用手抓著吃，你也用手抓著吃嗎！」
老頭又是陰冷地對李演厲聲喝道，李演差點被喉嚨里的肉嗆到。
老頭抬手輕輕一揮，茅草屋裡飄出了兩副碗筷輕輕落在兩個小孩面前。
「嘿嘿，爺爺您別怪哥哥，哥哥不懂事，小七懂事，您看，小七會用筷子。」
小七說著熟練地拿起筷子演示夾肉，李演差點沒忍住踹小七一腳。
小七一陣狼吐虎咽過後，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對著老頭傻笑，李演也不敢再多吃，挺直了身子，雙手無處安放，總不能學著小七摸肚子吧。
「好，好，好啊！多少年了，終於有人敢與老夫同桌吃飯，狗剩那小東西，只想著得道飛升，請他來吃都不來，氣煞我也。」
李演聽老頭這麼一說，差點摔下椅子，什麼叫敢？難道這老頭真的很恐怖，會吃人？
「你們都是來拜師修仙的？」
「是的，老前輩。」李演畢恭畢敬的答道。
「別叫我老前輩，不愛聽，叫我曹爺爺。」
「小七一直叫您爺爺呀，哥哥他怕不是個傻子吧？」
李演當真想踹小七一腳了，尷尬且恭敬地對曹老頭喊了一聲曹爺爺。
曹老頭放出一縷仙識細細掃過兩個孩子，嘴角連搐兩下。
李演看著曹老頭抽搐的嘴角當真就想抱起小七跑路。
「哈哈哈哈！我倒想知道是誰那麼有眼光和誰瞎了眼，你們都是誰帶回山門的？」
李演趕緊指著溝子峰的方向答道：「我是那座峰上的一位背大刀老前輩帶回來的，妹妹是一位拿著煙槍的莫前輩帶回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老頭笑得像是快斷了氣，眼角都流出了淚，平靜一會後對著溝子峰喊道：「狗剩啊狗剩！你也有眼瞎的時候！連一個小煙鬼都不如，笑煞我也。」
正在面壁思過的構昇一個轉身握住刀柄就要飛出去，隨即又像癟了氣的氣球，繼續面壁思過，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即使自己現在境界比他高……
李演這時反而對曹老頭有股莫名的親切感，還有，帶自己到這仙門的老前輩竟然和爺爺同名，狗剩！好想笑，不行，忍住，不能笑不能笑。
「小孩，想笑就笑吧，別忍著。」
院子里頓時一陣歡笑，小七啥都不懂也都跟著越笑越大聲。
某個洞府里，構昇用仙識捕捉到某個院子里的笑聲，當真是拿曹老頭沒辦法，用頭砸石壁中……
初入小院戰戰兢兢，出來已是依依惜別
「李演，有空多帶小七來我這吃飯，還有，別總是那麼客氣地同我說話。」
「好咧，曹爺爺。」
李演如釋重負，倍感輕鬆。
「爺爺，小七每天都來可以不？」
「好好好。」
這小七，怎麼能這麼隨意打擾老前輩呢，回去得好好說說她。
李演正這麼想著，又聽曹老頭說道：「李演，你回去可別教小七不來打擾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李演再次毛骨悚然起來，曹爺爺能知曉我心中所想？當真恐怖啊，難怪……不能想不能想！
「曹爺爺，小七什麼時候想過來我就帶他過來。」
「如此甚好，快回去歇息吧，我要去煉丹了。」
「好的，曹爺爺再見！」
剛說完再見兩個字李演就後悔了，什麼鬼再見？曹前輩能懂嗎？
沒想到小七也學著說了句：爺爺再見！
李演差點閃了小腰，好在曹老頭並不理會，揮揮手就走進院子里。
仙識隨時監聽仙門各處的各峰長老倒是坐不住了，那平時陰冷可怖的曹均長老竟是對兩個小孩那麼友善，這機緣也是沒誰了。
某位某掌門更是打算明天帶兩壺酒去跟曹均長老交流交流，算了算了，不敢不敢。
忽然間，某掌門與各峰長老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壓得他們滿頭大汗，道心亂顫，好像有一股陰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誰他娘的再用仙識探索我這裡，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嚇得那些以某掌門為首的偷窺狂魔們齊刷刷地都收回了仙識，又齊刷刷地盤腿打坐穩定道心。
李演回到他們住的小院里，就去河邊打了一桶水回來給小七梳洗。
「哥哥，小七要洗澡。」
「水涼，洗澡會感冒的，洗洗臉洗洗腳就好。」
「那你把水熱一熱啊，笨哥哥！」
「怎麼熱，你來熱？」
「笨哥哥，像煙鬼姐姐那樣呀！」
小七抬起肉肉的小手學著煙鬼姐姐打了個，不響的響指，並沒有火苗……
「不行吧，哈哈哈哈！」
「壞哥哥，我就要洗澡，你快去給我熱水，哼！」
額，這小七無論做什麼都萌，撒潑賴皮也萌，真是無法拒絕啊！
李演腦子裡又飛速的閱覽了一下修仙小說，有了，去找找會法術的人，不遠處那些打坐的人身上都有些許能量流動，找他們試試，雖然他們看起來都很冷漠的說……
李演提著水桶在一排排茅草屋門前，邊走邊打量著打坐的人，他不是害羞不敢叫人家幫忙，是要找一個能量流最大的。
終於，李演在一個正在打坐的漂亮大姐姐面前停下，不是因為這大姐姐有多漂亮，是因為這大姐姐身上的能量流動最是洶湧，面像看起來也是最溫柔的，應該不會冷漠。
李演用人工眼細細觀察著大姐姐身上的能量流動：四周的能量不斷的湧入大姐姐的丹田，匯做一股勁流衝擊大姐姐左胸部的一根經脈，但就是沖不上去，能量從四周湧入，卻在左胸部消散，這不是在做無用功嘛。
「姐姐！」
聽到有人在自己跟前叫姐姐，看似溫柔的漂亮大姐姐睜開眼，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眸，卻是十分不溫柔地喝道：「小孩，幹嘛！打擾我沖關！」
李演有些尷尬，又尷尬的指了指大姐姐右胸部的大兇器說道：「你的左胸經脈堵住了，試試衝擊右胸那根同樣的經脈。」
大姐姐暴跳而起，大兇器都跟著暴跳幾下，對著李演揮起拳頭罵道：「哪來的小孩！你指哪呢？敢對我耍流氓，看我不打你！」
李演一個蹲下抱頭，著急地說著：「姐姐別打我，我說真的，不信你試試，不成功再打我也不遲嘛！」
大姐姐鬆開拳頭，有些疑惑，書上不是這麼說的呀？不如試試吧，慢慢試，應該不會有問題。
於是大姐姐盤腿坐下，雙手抱元歸一，慢慢吸取天地靈氣于丹田，先凝成一小股靈氣流，改做衝擊右邊胸口同樣的經脈……
咦？沒沖開。
大姐姐猛地睜開眼正想發作，又聽李演說道：
「太少了，多些才能打通！」
大姐姐皺眉狠狠瞪了李演一下，再次閉眼，吸取天地靈氣于丹田，凝成一股更大的靈氣流，衝擊！
李演看著那股能量流直接沖開了大姐姐右胸口的那根經脈，一鼓作氣衝到腦門，大姐姐整個人彷彿都在閃閃發光，四周能量開始比之前更快一些的湧入大姐姐全身，再轉到丹田。
大姐姐沒貪心，睜開閃亮靈動的雙眸又是暴跳而起，這次是興奮的暴跳而起，
「成了，成了！我衝到凝氣境界中期了！」
大姐姐說著就彎腰把李演抱在懷裡，大兇器壓得李演喘不上氣，引來隔壁一男弟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姐姐，我喘不過氣了。」
大姐姐趕緊放開李演，只見他臉紅到了脖頸。
「哪來的神仙小孩啊，真是太謝謝你了，說吧，想要我怎麼謝你。」
李演指了指水桶，
「幫我熱水，我妹妹要洗澡。」
「好咧！」
大姐姐的雙手在大兇器前比劃幾下，然後右手食指對著水桶一指，輕哼一聲，李演就看到一股能量流射到水桶里，慢慢的水桶里的水竟然沸騰了。
李演滿頭黑線，只好小心翼翼的提著一桶開水回去，臨走前還不忘小聲交代大姐姐別把這事說與別人聽。
說與不說重要嗎？隔壁鄰居都聽到了！還好他們只當是這小孩飽讀了修仙秘籍。
李演好累，提了一桶開水回去又要跑一趟去提一桶冷水，不過還好，自己也能有一桶熱水洗個澡。
當李演把水衝到合適溫度后，
「好了，小七，你快洗吧，哥哥提這桶水過去隔壁洗。」
「哥哥，小七不會自己洗，哥哥幫小七洗。」
李演手裡的木桶差點掉地上，
「以後不許叫男的幫你洗澡，哥哥也不行！」
「那小七要洗澡怎麼辦啊？」
「你等著，哥哥去叫個大姐姐來幫你洗，順便讓她教你怎麼洗，可不能慣著你！」
「哦。」
李演放下水桶就又跑去找了那個大兇器姐姐……
李演正在屋裡優哉游哉地用沾了熱水的毛巾擦身子，就聽到門外有人喊：「小演演，我幫小七洗完了，現在過來幫你洗哦。」
啪~
李演手裡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不用了，沫子姐，我自己會洗，男女授受不親！」
「略略略，你這小屁孩，還男女授受不親，我進來了哦！」
帶著大兇器的離沫子姐姐說著就推開了李演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