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悲歡難言
嬴九所說的休息，其實就是徹夜的修鍊。
及至天明，嬴九隻覺得自己的嘴唇和一個同樣柔軟的東西碰在了一起，隨後睜開眼一看，懶懶的說道，
「今天是鳳五呀……」
隨後，嬴九就像是生活無法自理一樣，任由鳳五為自己洗臉束髮、更衣披甲。
嬴九也曾思考過，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太墮落、太不像樣子了；不過，既然能享受那為什麼要說不呢，單身的你們說是不是呀這個道理呀~
……
轉眼間，嬴九已經是在前往涿郡的路上。帶領麾下軍隊行走在華夏大好山河，嬴九心中有說不出的慨然。
即是：壯士執劍游四海，少年策馬走四方。
卻說嬴九策馬居中，所騎追電昂首挺胸充當這領頭之馬；武合騎乘淵獄魔馬在後側護衛，淵獄打著鼻響，不服氣的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追電，它不過是速度快些罷了，實力又不如我厲害，憑啥走我前面。
看著追電「得意」的樣子，它是越看越氣，卻又不能發作。因為騎乘追電的人乃是自己主人的主公，那就是淵獄自己的主公；它不服氣的不是嬴九，而是追電。
武合與淵獄心心相通，察覺到了它的不忿，武合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雖然單論戰鬥力淵獄的確是強於追電，但是追電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不是因為它是「秦之名馬」，而是因為它是嬴九的坐騎，所以哪怕它是一匹劣馬也要走在前面。
嬴九看著這一幕，笑道：「哈哈，武合你可得安撫好你的小媳婦咯。」
武合：囧……
小媳婦什麼的，這是大家的玩笑之語，這是因為武合平日里總陪著淵獄，連他老爹宏青給他安排的相親也從來不去，所以大家就這樣開他的玩笑。再說古代男子愛馬，就好像現代男人愛車一樣，都當做是老婆來愛的。
「轟隆隆……」
一道黑色的洪流，在荒野上穿行。
此次出征的部隊，是武合及其麾下五千魔軍和帝丘鎮剛送到的一萬匹戰馬。人數雖然只有五千人，但卻有萬馬奔騰，蓋因每人皆是一人雙騎，一匹累了就換另一匹，不耽誤行軍速度。
嬴九看了看綁在戰英後座上的士棄，已經是被顛得七葷八素，嬴九說道：「把速度減下來吧，讓士棄休息一下。」
「是。」
武合立刻將命令傳遞全軍，速度一下子就慢下來了，但亦是保持一個很客觀的速度繼續走著，只是不像之前那樣快得生出殘影。
士棄鬆了口氣，但他的臉色還有些發白，開口道：「為主公添麻煩了。」
嬴九說道：「沒事，也該休息了。」
騎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馬兒跑起來必定是顛簸的；只有掌握騎術的人，才能儘可能的克服這種顛簸感。戰英的騎術已經夠高超了，算是僅次於武合和孔偉的，但當馬兒全速奔跑起來時，他也無法兼顧到士棄。
或者說騎乘名馬也能夠讓所騎之人不受顛簸。但追電卻是不願意給士棄騎，嬴九也不好強令它；而淵獄也無法讓士棄騎，因為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魔氣外泄，所以除卻武合以外，任何人騎乘淵獄都會受到魔氣侵襲，士棄要是騎上去，恐怕過不了一會兒就得嗝屁。
所以就只能讓戰英捎帶士棄了，看士棄如今這副難受的模樣，讓嬴九更加堅定了要早日為士棄治好雙腿的想法；否則日後戰場之上，還會有諸多的不便。
……
接下來為了照顧士棄，行軍速度就沒那麼緊湊了，幾乎都保持著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向著涿郡而去，行經一處偏遠之地，有一山名曰「悲離」。
嬴九環視四周，這個地方他並沒有來過，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
可是卻莫名覺得這個地方很耳熟，「悲離山？怎麼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
再向前走，前方卻是有一個村子。
看著這座村子，嬴九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奇葩」難以形容，因為他居然修建在了路中央。
荒野之上本無路，選擇好走之處走之；前方正是一個山谷地形，從眼前走過去就是最便捷的道路，若是走其他方向則會小繞一段路。
區區一個小村子，嬴九若是帶著軍隊從此處呼嘯而過，順道就可以把這個村子給踏平了；而且這是這村子的領主自己選址有問題，被踏平了也是活該。
不過，遠遠的就看到一群孩童在村口嬉戲，顯得十分純真可愛；這讓嬴九首先就排除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或許會誤傷到他們。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多的閑心去繞路，只希望對方能識趣的讓一條路出來。
否則軍隊也就只能強行通過此處了，他保證不去傷害那些孩童，但如果他們的父母親人因此而死、家園因此被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總之，但願對方識趣。
隨著秦軍的緩緩靠近，彷彿是黑雲壓近一般，這是煞氣過重的表現；在村口嬉戲的一群小子丫頭突然感覺一陣寒涼刺骨，隨後看向了逐漸靠近的秦軍，皆是匆匆的向村子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這終於是驚動了這座村子的首領，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帶著一些雜兵出現在了嬴九面前；她的表情看似是無喜無悲，但給人一種感覺卻是又喜又悲，最終是「悲歡難言」。單論樣貌，怯悲歡只能算是一般漂亮，但她這種獨一無二的特殊氣質為她加了不少分。
嬴九皺了皺眉，問道：「怯悲歡？」
此人一楞，說道：「你認識我？」
果然，沒有取錯的名字，只有對不上名字的人；嬴九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自然而然的道出了她的姓名。可怯悲歡並不是什麼出名玩家，哪怕是在前世，在她擁有那個王級神捕以前，她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玩家。
自己認識眼前此人嗎？怯悲歡想了又想，沒有一點頭緒。她看著嬴九身後的強兵強將，心臟咚咚直跳，這些士兵比他的那些士兵可要強太多了。
但願此人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