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但立此誓
離開張讓府邸的路上，嬴九的臉上一絲一毫笑容也沒有。
……………
嬴九根本不擔心自己提供不了「神葯」，因為這個東西他有很多，單位按照「噸」計算。
秦海軍對海洋的探索一刻都沒有停止過，雖然去不了更深的地方，但一直都在謹慎試探。洪濤帶領艦隊一直在2w米深海的邊沿處活動，發現了海洋更多的秘密。
首先，是普通海獸根本就沒有種族之分，它們可以和任何海獸進行繁殖，這也是有著各種奇模怪樣海獸存在的原因。一些強大的海獸，能直接強迫弱小的海獸進行繁殖，無論雌雄！
但特殊海獸不一樣，它們是有種群的，還記得獵食者族群嗎？
洪濤在秦船所能航行的極限海域捕捉到一小群獵食者。本來獵食者族群最小也有1w頭，但這個被發現的族群似乎是在深海遭遇了更強大海獸的攻擊，所以僅剩下不到1000頭跑到了較淺的海域進行繁殖。它們剛剛開始「多獸運動」的時候，就被洪濤給當場抓獲。
隨後，他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整個族群中，全是雄性，只有一隻雌性，似乎那隻雌性才是首領。但顯然這種情況下一隻雌性是不足以完成繁殖大業的，此時竟有數百頭雄性獵食者轉變成了雌性獵食者。
發生這種情況的獵食者稱為「轉變者」，而通過對轉變者的解剖，就在它們的體內發現了這種金黃色澤的「神葯」。
起初，咸陽特級醫師李文義無法解析它的功效；直到張伯祖剛到杏林村時，為了引起他老人家的注意，李文義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東西拿給他過目。
經過秦勢力首席名醫張伯祖研究，最終得出了它的功效。咳咳，八字還沒一撇，這個不要臉的就把張伯祖當成是自己人了。
這個東西有效果，但並沒有那麼神奇，畢竟男女之別乃是天選，特徵可能會出現變化，但本質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
踏出張讓府邸的瞬間，嬴九的耳邊出現提示聲。
「作為軒轅劍主，卻諂媚迎合他人，軒轅劍對你十分失望。認主效果永久減1，資質回降！」
一時間，嬴九儲存的自由屬性點被扣掉了一半。看著自己手中嗡嗡作響的軒轅劍，嬴九緊緊的握住它。
軒轅劍的反饋沒錯，嬴九的確充當了一個「諂媚」之人，哪怕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言辭「強硬」一些，但改變不了諂媚的本質。
軒轅劍將嬴九的傷口撕開，並在上面撒了鹽，讓嬴九臉色越發難看。
鳳兮見嬴九面色不愉，快步來到嬴九身邊，握著嬴九的手，說道：「哥，沒成功也沒關係的，別太難過了。」
嬴九拍了拍少女的手，說道：「沒事。」
或許可以用「越王勾踐卧薪嘗膽，最終復國」的故事來勉勵自己，又或許可以用「韓信甘受辱，后成就一代兵仙」的故事來勉勵自己……自己不過是諂媚一次，和他們受到的屈辱相比，差遠了。
不！嬴九不願意這樣！他可以吃苦，可以受難，但絕對不要再像今天這樣。
嬴九鬆開鳳兮的手。
「鏘！」
軒轅劍出鞘，嬴九右手持劍，左手徒手握住劍刃，自劍刃根部開始用力，向劍尖移動而去。
手掌被劃開一個巨大豁口，浸出的鮮血將整柄劍都給染紅。
嬴九對不斷湧出的鮮血視而不見，說道：「以此血為誓，生生世世再不會有今天之事重演。」
此話一出，軒轅劍不再震動，劍上血跡也被其盡數吸收。
鳳兮著急的舉起嬴九受傷的手，說道：「哥你幹什麼。」
嬴九說道：「我沒事。」
少女一看嬴九的手掌，已經沒有再流血了，甚至連一點血印子也沒有，全部被軒轅劍給吸收了。但在掌心處，有一條長長的劍痕被留了下來。
少女拿出去疤的藥膏，仔細的為嬴九塗抹，不過當然是沒有用的。因為劍痕是誓言的象徵，是無法被抹去的。
衛凰楹走了過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失敗了，羞愧之下就要拔劍自刎於此，沒想到卻是一番我看不懂的操作。」
她盯著嬴九手中之劍，說道：「這把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好像很不簡單，不如賣給我怎麼樣？」
神物自然蒙塵，普通人當然看不出來。哪怕是鑽研黃老道的教之人江君，以及伶家大師級學者李青瑜，也只有在軒轅劍散發出氣息時才可識得此劍。
賣給她什麼的，當然不可能。嬴九懶得理他，將軒轅劍歸鞘。
說道：「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
衛凰楹問道：「成功了？是什麼官職。」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嬴九。
嬴九微微一笑，說道：「校尉。」
「啊？」
眾人詫異的看向嬴九，因為這個官職對於玩家來說沒有實際意義。
正常情況下，軍隊之中下層軍官分為：從九品都尉，九品散騎，八品校尉。
下層軍官沒有獨立領軍之資格，需要歸於將軍麾下，聽從原住民命令，這對於玩家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鳳兮看著嬴九嘴角的微笑，立馬反應過來，搖著嬴九的手臂，說道：「哥，你又逗我，快說實話。」
小妮子作為一個bug級的高級武師，且即將突破到特級，力氣可是不小，反正比嬴九強多了，把他給搖得七葷八素的。
嬴九連忙說道：「好好好，我說，別搖了，別搖了。」
嬴九說道：「是七品巡查校尉，可自領一軍。」
少女有些犯二的說道：「嘿嘿，那我現在是不是官二代了？」
嬴九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孩子，我拿你當妹妹，你卻拿我當你的爸爸。
鳳兮一愣，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對！不是好像，而是自己就是說錯話了。
她急忙說道：「那個，我說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她掏出千機變，變成了一把半人高的狼牙棒抗在自己肩膀上。
「我的意思是，誰敢說出去，我就捶死誰。」
和武合時刻都外露的氣勢不同，鳳兮的氣勢一直都是很內斂的。如今氣勢放出來，衛氏姐妹這才發現，原來一直跟在嬴九身邊的小女孩這麼強，不是花瓶。
衛凰楹的護衛再次遭受打擊……她怎麼也比我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