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殘忍的折磨
“顧沉！顧沉！”蘇沫沫撕心裂肺地哭喊：“你別管我！別管我！你快走！快走啊！再不走你會沒命的！”
親眼看見顧沉挨了張空兩槍，看見他的右胳膊和腿上流出的血染紅了衣褲，在電筒光下鮮豔得詭異，蘇沫沫快崩潰了，號啕大哭起來。
張空哈哈大笑，說：“顧沉，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不堵上這個女人的嘴？我就是想聽聽她淒慘的叫聲，看見她為你崩潰地嚎哭，我真是心花怒放！”
顧沉咬緊牙關說：“沫沫，別怕，有我在，你一定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
“還想逞英雄？我看看你還能逞多久！”張空的槍再度向他瞄準，冷冷地說：“我這一槍打在你的心髒上，你還能不能逞英雄？如果你敢躲，我就一槍打爆這個女人的頭！”
“不！不！不！不要！”蘇沫沫尖聲喊叫，用頭去撞張空的手，但她的個子沒有張空高，張空將手一抬，她沒有撞著。
她橫著去撞張空的胸，張空抬手狠狠一個耳光，蘇沫沫被打倒在地上。
“張空！我跟你拚了！”看見蘇沫沫挨打，顧沉暴怒不已，挪著受傷的腿往張空麵前衝。
張空罵道：“你去死吧！”他摳動扳機，啪！又是一聲槍響。
“不要！顧沉——”蘇沫沫的心髒再也承受不住這樣殘忍的折磨，一聲慘叫後，頭耷拉下來，昏迷過去了。
顧沉的身子又一顫，他的右腿中了一槍，雙腿都中了槍，他痛得渾身顫抖，卻仍然咬緊牙關沒有倒下。
他顧不上自己的疼痛，看見蘇沫沫昏迷了，急喊：“沫沫！沫沫！沫沫！”
張空哈哈大笑，將蘇沫沫抓起來擋在他身體前麵，說：“痛快！複仇就是痛快！姓唐的，看見你喜歡的女人為你急得崩潰，你是不是很幸福？”
顧沉雙眼通紅：“張空！我一定會殺了你！”
“是嗎？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他的槍指著顧沉，說：“我從不跟人做毫無意義的決鬥，因為我打不過你，所以還是用子彈來得比較直接一點。
“不過你放心，你死了後，我會替你跟你的女人在山洞裏好好溫存一夜，嚐遍她的滋味後，我再送她上路，你們在黃泉路上就有個伴了！”
“張空！”顧沉顫抖著手暴怒地指著他：“你敢對沫沫無禮，我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必取你的狗命！”
“哈哈哈哈！”張空的笑聲殘酷而陰冷：“那我倒要看看，到了陰曹地府，是你強還是我強！”
遠處有腳步聲響起，張空絲毫不為所動，冷冷一笑，槍舉起來指著顧沉的心髒。
“張空！”傳來一聲大喊，秦飛揚和佟思月趕到了。
秦飛揚和佟思月進山後，雪已經掩蓋了顧沉的腳步，他們不知道從哪道岔路進來，在外麵兜了好一會兒圈子，張空的槍聲才將他們引過來。
聽見槍聲不斷響起，他們心裏非常著急，一跑急奔而來，奔跑的腳步聲暴露了他們的行蹤，他們無法再對張空實施偷襲。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辦法偷襲，張空奸狡巨滑，他挾持蘇沫沫站的地方背靠懸崖，上麵全是峭壁，隻有正麵一條路可以過來。
秦飛揚急促地喊：“張空，等一下，我跟你談一筆交易。”
張空的槍仍然指著顧沉，看見佟思月和秦飛揚出現在了燈光下，他的眼睛久久落在佟思月的臉上，說：“什麽交易？”
秦飛揚注意到了張空色-狼一樣的眼神，他不動聲色地說：“我知道你想報複顧沉，但是你弄錯了，你手裏的女人和顧沉沒有關係，因為她是我妻子……”
“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我隻要顧沉的命！”
“我知道你要顧沉的命，你抓誰我都不會過問，可你不能抓了我妻子啊，我們今天大婚，你這樣讓我今天晚上怎麽洞房？”
“你怎麽洞房跟我無關！”
“張空，我跟你做一筆交易，隻要你放了我妻子，我可以馬上送你到國外，你就不會死了。”
“秦飛揚！”張空罵道：“你他媽拿老子當傻子耍是不是？”
“絕對沒有！”秦飛揚說：“隻要你放過我妻子，我保證送你出國，至於你要怎麽對顧沉，那是你和他的事，跟我無關，我隻想要回我妻子……”
“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用顧沉的女人跟你換，你手裏照樣有人質，你既可以殺了顧沉報仇，又能逃到國外活命，以後再卷土重來，何樂而不為？”
張空的視線一直落在佟思月的臉上，沒有說話。
佟思月推他一掌，吼道：“秦飛揚！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秦飛揚把佟思月拽到身邊，說：“什麽朋友不朋友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救我老婆，你就暫時委屈一下，隻要你哄得張空開心了，他一定會放了你。”
佟思月用力推開他：“秦飛揚，你這個人渣，你到底想幹什麽？”
秦飛揚伸手就抓她：“我說了要用你換沫沫，你聽不明白？沫沫膽小，而且她已經昏迷了，我必須救她。你先去做人質，等我把張空送出國，他就會把你放了。”
“你個烏龜王八蛋，我憑什麽相信你？”佟思月拚命反抗，拳打腳踢，把她從父親那裏學到的所有功夫都用上了，手腳忙個不停。
對佟思月的美貌早就垂涎三尺的張空聽了秦飛揚的提議很心動，殺了顧沉，霸占他的女人，還能飛到國外活命，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
對秦飛揚這個人，張空是非常了解的，在他看來，秦飛揚好色，又痞裏痞氣，跟他算得上是同道中人。
他們兩個最大的區別，就是身份地位的不同，他是黑道上的殺神，而秦飛揚則是白道裏的痞子！
雖然當初秦飛揚砸了他的店，但那是因為他的人得罪秦飛揚在先，所以後來他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從這一點來說，張空不僅不恨秦飛揚，還有些欣賞他。
當然，痞子總是比較欣賞痞子的。
秦飛揚手上對佟思月的攻擊見招拆招，嘴裏說：“你不相信我，那你應該相信張空，他開縱情帝國那麽多年，信用向來很好。”
張空哈哈一笑，說：“姓秦的，你這話沒有說錯，老子雖然做的是不幹淨的生意，信用卻一向很好。就衝你這句話，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讓我殺了顧沉，再把我送出國，我保證不傷害這兩個女人！”
顧沉身中三槍，自身難保，無法救佟思月，隻能急叫：“思月，快走！不能相信張空！”
佟思月急忙虛晃一拳返身跑，秦飛揚很快抓住了她：“想跑？在我秦痞子手下，你能跑掉嗎？”
顧沉吼道：“飛揚，你瘋了，快放了思月！”
秦飛揚取上佟思月的圍巾綁她的手，嘴裏說：“顧沉，別命令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一邊跟佟思月談情說愛，一邊惦記著我的妻子，你這算什麽？”
佟思月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喊叫：“秦飛揚，明明是你搶了顧沉的女朋友！”
“我搶了又怎麽樣？我和沫沫真心相愛，我們昨天已經結婚了，我好心好意請你們赴宴，顧沉卻來羞辱我妻子，你說他卑不卑鄙？”
“秦飛揚，你就是人渣中的超級大人渣，叫你人渣對人渣簡直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你應該直接被冠以禽獸渣之名……”
秦飛揚說：“真煩，你這張嘴怎麽就停不下來？”
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塞住了佟思月的嘴，佟思月沒法再叫喊，隻能怒瞪著秦飛揚，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顧沉厲聲說：“秦飛揚，你馬上放了思月，我還認你這個朋友……”
“姓唐的，別跟我談朋友，傷感情，因為我們之間根本不配做朋友！
“你搶走了我父親對我的寵愛，搶走了我的未婚妻，現在還要搶走我的妻子！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朋友二字？
“你什麽都優秀，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你得不到的，可你既然這麽有本事，為什麽不自己去爭取，而要從我的手裏搶？
“顧沉，你一定從來沒有想過我有多麽恨你！
“我為什麽接近蘇沫沫？就是因為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既然你搶走了我的親情和愛情，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搶走你的女人，讓你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眼看我就要成功了，我和沫沫終於結婚了，可還沒有進洞房沫沫就被張空帶走了！
“張空恨的是你，他想殺的人也是你，為什麽要讓沫沫來替你頂罪？
“你就算要找個頂罪的，也應該找你的女朋友佟思月，怎麽能讓我妻子去頂罪？”
顧沉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秦飛揚推著佟思月往張空麵前走，一邊走一邊說：“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無義！我用你的女朋友換回我妻子，天經地義！
“佟思月，你別恨我，要恨就恨顧沉，是他讓你落到了這步田地。
“不過我相信，隻要你把張空侍候好了，張空對你會比顧沉對你好一萬倍。”
秦飛揚說完了，又向張空說：“張總，你認為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佟思月拚命掙紮，卻掙不脫秦飛揚的魔手，她被推得距離張空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