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昏倒在洗手間
“瞎說!”顧沉冷冷地說:“我關你禁閉是因為你無故缺席。”
雖然顧沉不承認,蘇沫沫心裏還是美滋滋的,這個男人連關心她都用這樣與眾不同的方式。
三天的禁閉,成了蘇沫沫和顧沉的感情迅速升溫的催化劑,從禁閉室出來,顧沉正式成為她的專職教練,對她的訓練強度更大,要求更嚴格,不論晚上跟她有多纏綿溫存,白天他依然冷漠威嚴。
蘇沫沫怕他當眾罰她,做每一個項目都很努力。
晚上訓練結束,顧沉看她一眼,那眼神就是一種約定,蘇沫沫的臉一紅,十一點前準時出現在天刺一號門口。
兩個人表麵看來相安無事,但顧沉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滿,因為每頓吃飯,上官浩天都為蘇沫沫打好飯,然後兩個人就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偶爾還小聲聊幾句。
隊裏的人,除了歐宇軒和莫向東,別人都不知道蘇沫沫跟顧沉的關係,他們白天除了喊報告、點名以外,沒有任何交談。
相反,為了避嫌,兩人之間還比跟別的人在一起有距離感一些,大家都認為蘇沫沫是怕隊長。
相比之下,上官浩天和蘇沫沫反而還要親近一點。
除了顧沉和蘇沫沫,也沒有人知道上官浩天結婚了,所以隊員們都認為上官浩天在追求蘇沫沫,於是大家有意為他們製造機會。
吃飯的時候,隻要蘇沫沫一個人坐在那裏,別人絕不過來跟她同坐,那位置就是給上官浩天留著的。
上官浩天也當仁不讓,理所當然地跟蘇沫沫坐在一起。
顧沉覺得上官浩天又在向蘇沫沫獻殷勤,四年前他橫刀奪愛這筆帳顧沉還沒有跟他算,現在他又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
這天晚上訓練結束,顧沉喊了解散後,看見上官浩天向蘇沫沫走去,喊她:“蘇沫沫,等等,我給你說點事。”
蘇沫沫站住,兩個人一邊談著什麽一邊往宿舍走,上官浩天突然湊在蘇沫沫耳邊說了一句話,蘇沫沫撲哧一聲大笑,又急忙掩著嘴。
顧沉的心裏泛起一股怒意,卻不能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斥責蘇沫沫,要不然他吃醋就吃得太明顯了,隻能快步回到一號等蘇沫沫到來。
十一點過了蘇沫沫都沒有來,顧沉心裏的怒氣更盛,那兩個人有什麽話非得這時候說?又為什麽說這麽久?
他想像他們一定沒幹好事,甚至想像他們在接吻!
十一點過五分了,顧沉坐不住了,起身匆匆下樓,決心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
顧沉來到蘇沫沫的寢室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顧沉覺得他們就躲在這裏,蘇沫沫聽見他來捉奸,嚇著了,所以不敢開門。
顧沉更怒,他身上有各寢室的鑰匙,因為隊長會不定期查寢。
拿出鑰匙打開門,顧沉很快走了進去,屋裏卻沒有蘇沫沫的人影,她床上的棉被也疊得整整齊齊,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顧沉心裏的火大了,這兩個人在外麵私會?
他馬上轉身來到男兵宿舍,不知道上官浩天住哪個房間,他隻能用鑰匙一間一間打開。
半個月了,隊長真的來查寢了,隊員們都嚇一跳,立刻跳下床立正敬禮。
顧沉看見上官浩天在房間裏,他心裏更疑惑,卻又不便問他蘇沫沫到哪裏去了。
他將目光投在上官浩天床上,走過去拍了拍,床上沒有人。
他轉頭問:“棉被薄不薄?晚上冷不冷?”
上官浩天立正回答:“報告隊長,棉被不薄,也不冷。”
“嗯,休息吧。”
二十個男兵一個不少,歐宇軒和莫向東也在,獨獨少了蘇沫沫,這女人到哪裏去了?
顧沉走出男兵宿舍,歐宇軒跟了出來:“隊長,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作為跟了顧沉數十年的老兵,他很快就猜到顧沉突然查寢一定事出有因。
顧沉說:“蘇沫沫不見了。”
歐宇軒一驚:“怎麽會不見了?訓練結束的時候她不是還在嗎?”
顧沉皺眉說:“嗯,訓練結束的時候,上官浩天叫了她一聲,說有話跟她說,他們一起離開了訓練場。”
歐宇軒說:“上官浩天在寢室裏吧?”
“在。”
“那我去問問他。”
歐宇軒轉身要走,顧沉叫住他:“宇軒,上官浩天不會對蘇沫沫做什麽。”
上官浩天既然當著他們那麽多人的麵叫住蘇沫沫,自然不敢對她做什麽。
“那她會在哪裏?”
顧沉說:“你睡吧,我到訓練場去看看。”
“我也去。”
兩個人來到訓練場找了一圈,沒有蘇沫沫的人影。
顧沉說:“宇軒,你回去休息,我再到她宿舍看看。”
兩個人分了手,顧沉先回一號去,看見蘇沫沫還是沒有來。他又來到蘇沫沫的宿舍,仍然沒有人。
歐宇軒走了過來,問:“隊長,找到沒有?”
顧沉搖頭,這時候他的心裏已經很緊張,藍盾防衛森嚴,外麵的人不可能進得來,照理來說,蘇沫沫不應該出什麽事,但她到哪裏去了?
兩個人離開蘇沫沫的宿舍往外走,歐宇軒一邊走一邊看兩邊的房間。
尖刺的訓練基地以前是一支反恐特警的訓練場,反恐特警裏有不少女警,這一排房子原來就是給那批女特警住的,尖刺因為隻有蘇沫沫一個女人,所以也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裏住。
兩個人走到了洗手間附近,歐宇軒的心一動,說:“隊長,蘇沫沫會不會在洗手間裏?”
洗手間?她能在洗手間裏蹲近一個小時?
顧沉還是停了下來,向洗手間裏喊了兩聲:“蘇沫沫!蘇沫沫!”
沒有人回答。
顧沉皺皺眉,轉身走進了洗手間,一眼看見蘇沫沫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他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急步上前拍她的臉:“沫沫!醒醒!”
蘇沫沫沒有反應。
顧沉抱起她,隻覺手上粘粘的,低頭一看,她的迷彩褲上有很多血,在燈光下顏色暗黑,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他的心裏更驚,抱著蘇沫沫急匆匆向外跑,歐宇軒衝到前麵發動了車子。
顧沉抱著蘇沫沫上了車,將她摟在懷裏,無暇查看她哪裏受了傷,先用拇指用力按她的人中,想要讓她早點疏醒。
他不知道她暈厥有多久了,隻知道如果暈厥的時間太長,她會有生命危險!
歐宇軒載著他們很快來到藍盾的內部醫院,顧沉抱著蘇沫沫衝進了急診室。
十分鍾過去了,急診室外的顧沉坐臥不寧,他不明白蘇沫沫怎麽會暈倒在洗手間裏。
白天訓練的時候她一直很正常,結束的時候上官浩天跟她說話,她還在開心地笑,可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昏倒在洗手間裏,還滿身鮮血!
醫生出來了,顧沉疾步上前,醫生搖搖頭,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我們這裏沒有血庫……”
“那怎麽辦?抽我的血行不行?我是O型。”顧沉緊張地說
“請先過來進行交叉配血實驗。”
實驗結果,他們的能配上,顧沉的血輸進了蘇沫沫的血管裏。
醫生再次從急診室裏出來,對顧沉說:“她的生命體征平穩了,不過我建議將病人轉到婦科去做一個全麵檢查。”
“婦科?”
“嗯,”醫生說:“我們這裏的設施不齊全,要做全麵檢查,隻能到軍部醫院去。”
顧沉走進去,看見蘇沫沫的臉色還很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他決定立刻轉院。
蘇沫沫被送進了K市軍部醫院婦科急診室。
經過一係列全麵檢查,顧沉終於弄明白了造成蘇沫沫昏迷的原因。
蘇沫沫今天吃早飯的時候來月事了,但她沒有聲張,隻是多墊了幾張墊子,今天的訓練強度比較大,她一直堅持著,每次上洗手間的時候,血流量都非常大,她的心裏很害怕,但是仍然沒有跟任何人說。
隊裏全是男人,這種事自然不方便告訴他們,顧沉白天在她麵前又是一張閻王臉,她也不敢告訴他,隻想著等晚上不能跟他做那事的時候再說。
晚上結束訓練,蘇沫沫跟上官浩天說了幾句話後,匆匆回到寢室,拿了護墊就往洗手間跑。
在洗手間裏,她感到血就像小便一樣多,還有一些血塊,她更害怕了。
蹲了很久血還在流,蘇沫沫感到頭昏昏沉沉起來,她不敢再蹲了,先用護墊墊上,就出來打算去找顧沉。
但剛走出來就一陣天旋地轉,她滑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蘇沫沫終於醒了,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再轉頭看看病床邊的輸液架,手背上有痛感,她抬起手看見手背上有輸過液的針眼。
她抬起眼眸,隻見顧沉站在窗邊,背向著她,似乎在沉思。
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這挺拔的背影,一直是她心裏一道最美的風景!
顧沉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突然轉身,一雙目光犀利地落在她臉上,蘇沫沫的心一顫,就像自己做了錯事一樣,心虛地移開了眼眸。
顧沉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身體不舒服為什麽不告訴我?”
也許他的聲音並不嚴厲,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種壓力,好象她真的又做錯事了。
蘇沫沫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囁嚅地說:“我以為……以為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