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複無常

  這句話，跟四年前蘇沫沫說的話一模一樣。


  看見顧沉臉色陰沉得很厲害，蘇沫沫不敢往他麵前走了，怕他又要用什麽方法折磨她。


  顧沉本來有滿腔怒火，但看見蘇沫沫膽怯的樣子，他又燥不起來了。


  “過來！”顧沉摘下頭上的軍帽說。


  蘇沫沫忙走過來，接過軍帽掛在衣帽架上，看見他在脫外衣，她又急忙接過來掛上。


  “篤篤！”莫向東在門外喊：“報告軍座，您的晚餐！”


  顧沉剛想開口，眼角瞥見蘇沫沫的衣服，皺了皺眉：“進房裏去，一分鍾後出來！”


  蘇沫沫趕緊跑進臥室，看著牆上的掛鍾，直到秒針轉了一圈才走出來。


  “吃飯！”顧沉說。


  蘇沫沫趕緊過去坐下，端起飯剛要吃，看見顧沉沒有動，她又急忙停下。


  顧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蘇沫沫立刻埋頭吃了起來。


  他放下碗筷的時候，她也放下了，兩個腮幫包得滿滿的。


  顧沉說：“送出去。”


  “唔。”蘇沫沫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把碗筷收進托盤，“顧……軍長，我送出去了。”


  “口詞不清，再來！”


  蘇沫沫隻好重複：“軍長，我把飯碗送出去了。”


  “要說報告，重來！”


  這人當軍官真的當成職業病了，誰跟他說話都要帶報告二字。


  蘇沫沫忍氣吞聲地說：“報告軍座，我把飯碗送出去了。”


  顧沉沒有說話，隻擺了擺頭。


  蘇沫沫端著托盤剛走了兩步，顧沉又說話了：“站住！”


  他的視線落在了蘇沫沫的衣服上，她穿成這樣送托盤出去？外麵那麽多男人！

  “向後轉！”他發出指令。


  蘇沫沫的胸脯好一陣起伏，還是向後轉了。


  “齊步走！”


  蘇沫沫走了兩步。


  “放下。”


  蘇沫沫楞住了：“為……為什麽？”


  “服從命令！”


  蘇沫沫咬咬嘴唇，放下了托盤。


  四年沒見，顧沉的脾氣真是怪得不可理喻，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升到軍長的！

  顧沉不管蘇沫沫在想什麽，也不解釋，繼續發出指令：“向右轉！目標：臥室！齊步走！”


  蘇沫沫簡直要瘋了！


  顧沉叫門外的哨兵進來收走了托盤，他洗漱完了，走到臥室門口對蘇沫沫說：“去洗漱！”


  這一次，他沒有規定時間。


  蘇沫沫洗漱回來，顧沉已經不在客廳了，書房亮著燈，她躡手躡腳走了過去，伸頭偷看。


  剛伸出半個頭，顧沉突然發話：“有事打報告！”


  蘇沫沫一嚇，頭哧溜縮了回去，心咚咚狂跳。


  過了一會兒，她又把頭伸出去，壯著膽子說：“報……報告……軍座！我……我……”


  忽然想起顧沉討厭她口詞不清，急忙改口：“報告軍座，我重新打報告。”


  顧沉沒有說話，他背向著門口，很專注地看著電腦。


  蘇沫沫打好了腹稿，重新說：“報告軍座，我已經洗漱完了。”


  “嗯。”他說。


  蘇沫沫楞了楞，“嗯”是什麽意思？

  蘇沫沫咬了咬牙，決定主動出擊，她在心裏謀劃了好一會兒，又說：“報告軍座，我想為你按摩。”


  “進來。”他淡聲說。


  “是。”她像他的士兵那樣回答，然後走了進來。


  蘇沫沫走到顧沉身後，半握拳敲打他的肩膀，然後移到背部、腰部，在各個部位抓、揉、按、捏。


  她忙了好一會兒，顧沉都沒有反應，隻能小心地問：“軍座，你覺得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