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原來你就是那個專吃小孩的惡魔
這時周圍的人就見鬼生和尚嘴唇微動,但聽不見其說話,而他對面的馮輝,面上表情此刻真是風雲變換,陰陽交替。
片刻后,那鬼生和尚哈哈一笑,站起來對眾人雙手合十說道「各位施主,天下雖大,自是有緣便可相見,貧僧去也。」
說罷也不等眾人還禮,便大步而去。
回島的路上,其他首領見著馮輝臉上似有心事,都相繼詢問但馮輝對他們都是默然不語。
那腦海里不停的反覆糾結著那和尚對他說的話。
「你乃九天四域的天谷域神農祖神,靈田裡的一條鬆土蚯蚓,一天你正在為神農鬆土,但看見天上正在布雨澆田的天龍,突然很羨慕能在天上飛的龍族,但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正在鋤地的神農祖神一鋤頭將你劈成兩節。」
「。。。仙界一飲一啄必含因果,一舉一動脫不了天道,所以神農祖神現你因塵緣未盡,需來此人間做一回真龍天子。但你被神農祖神斬斷之處為你身體的六分之地,所以你的陽壽只有六十有二。。。」
「。。。你現在還沒有起事,是因為後天之龍必有點睛之人,你現在可做準備,點睛之人必在一年內出現。。。」
「。。。何為點睛之人,哈哈哈,那人與你我一樣都是紅塵渡劫之人,但天機不可道破,你只需知道此人來時,手拿玉牌就是。。。」
「他娘的我為啥就是一條蚯蚓呢。。。」「。。。他娘的我為啥就是一條蚯蚓呢?」這句話才是那馮輝腦子裡反反覆復念叨最多的一句話。
時隔一年小乞兒手持玉佩出現在他眼前,又認識那鬼生和尚,那裡還不知眼前這光著屁股的小屁孩就是他所謂點睛之人。
馮輝此時心裡翻江倒海,先不說那和尚給他講的什麼九天四域的虛無縹緲的傳說,但這人間之人特別是他現在的地位如果能登那大寶,享受人間之極致,那才真是不枉此生。
心裡雖如此,但面子上卻看不出什麼,對小乞兒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收玉佩之人。」
小乞兒二話沒有,將綁在手腕上的玉佩解下交給這面目奇怪的老頭。那馮輝從他手中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下這牌子,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是滿大街地攤上叫賣的最普通的玉佩,要買也就是個二三兩銀子。
端詳了一下,看樣子這鬼生和尚也就用這玉佩只因小乞兒與自己相認而已,再無其他的用處。
抬頭正準備給小乞兒說點啥,卻看見小乞兒幾乎將一個小手掌伸到了自己的鼻子尖,有點愣神,便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那小乞兒臉上升起一種你想賴賬的表情,小乞兒沒好氣的說道「那和尚說了,只要將這玉佩交個你,你就給我五十兩銀子,這···你不回賴賬吧?」
馮輝一聽這話哈哈哈大笑起來,拉著小乞兒的手說道「你個小不點,還挺財迷。」
小乞兒可不管他說啥,為了這塊玉佩把老爹都搭上,再不把這錢要到手上這一回可虧大了。
那馮輝可沒又想這麼多,身上一摸,這才想起自己在島上那需要銀兩,所以身上連個銅板沒有。哈哈一笑對小乞兒說道「這樣吧,別說五十兩,一百兩、一千兩都沒問題。」
小乞兒聽了這話心裡想著就會吹牛皮,五十兩都拿不出來,還說一百兩、一千兩。嘴角就露出鄙夷的神色。
馮輝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先安排人給你洗個澡,你看你身上髒的,都成泥猴子了,然後才請你吃頓飯。最後呢,我帶著你去錢庫,你只要能拿的動,你能拿多少拿多少。怎樣?」
聽了這話小乞兒,眼睛放出光來,心想此次逮著個冤大頭,他想著讓他拿的肯定是銅錢,這玩意呢一兩銀子一百個大錢,十兩銀子就是一千個大錢也就是十吊錢,說起來也是好大的一堆,五十兩銀子那是好大的一堆銅錢,自己這麼小的人能拿多少銅錢,雖然有點欺負自己,但總比賴賬好。
思則及此,便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口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馮輝露出一種怪異的笑容,說道「我惡蛟島島主馮輝,說這話那有不當真的。」
但這話一出,小乞兒好似聽見什麼恐怖的事情,那微笑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那還有剛才的淡定自若,結結巴巴的說道「您就是那錦江上的水賊···哦不,是那大英雄?」
馮輝一聽小乞兒說出這樣的話,滿臉都是歡喜。以為小乞兒臉上的驚恐是源自對自己的敬畏,更加得意。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就是在下。」
小乞兒「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喊道「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我不要錢了,求大人放過小的吧!小的大小就是乞丐,一天吃的比豬吃的還噁心,身體可能還有病。。。嗯!。。。對了昨天還死過一次,估計身體還沒好,萬一給您老傳染上,您老得不償失啊!」
這一系列話說的又急又快,把那心裡真高興感覺撿到寶的馮輝說的愣是沒明白怎麼回事?不是說的好好的,還洗澡還請吃飯還給錢的嗎?怎麼不要了,好像害怕我把他吃了似的?
那可不小乞兒就怕那傳說是真的,這會給他洗洗,一會就看膛破肚吃他的心肝。
馮輝被這小乞兒弄得莫名其妙。見小乞兒這會跟瘋了一樣,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哭鬧,心裡弄得好不煩躁,這馮輝平時那有哄人的機會更別說哄小孩,突然想起曾見過一個爺爺哄不聽話的孫子,說再哭鬧,就讓老虎吃了你。便也學樣說道「你在哭,我就吃了你。」
這話一出小乞兒果然不哭了。馮輝正在得意,心想小孩就是容易哄,但見小乞兒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馮輝說道「你果然還是要吃了我。」說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畫風,一個暈過去的光屁股男孩腦子裡做著被開膛破肚一個惡人在旁邊拿著他的心肝,高興的嘿嘿奸笑的夢。
而另一坐在堂上一臉的茫然,始終不明白到底自己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的模樣就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