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因為砸你我耽誤了投胎的時辰
天界南天門,不老仙尊此刻正站在南天門前,看著金烏大帝那灑向人間的日光多少,計算著時辰。
此時他奉師尊洪武帝尊之命前來幫助他的師弟師妹進行最後一世的投胎。這南天門正是仙界與人間界相互交聯之所在。這不老仙尊一會看看天上的大日,一會瞅向人間的日光,心道「師尊說人間亥時時投白珠,這個時間生女最好,子時扔黑珠這個時間生男子最好。」
「可這人間的時間過得太快,這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了一天了,讓我如何才能把握好這更短的時辰。不管先扔一個再說。」心想著,看著人間那日光西斜,估計現在扔,等白珠到了人間也剛好亥時,心裡計算著拿起白珠就從南天門扔了下去。
等白珠消失在南天門,此時的人間已經大黑,不老仙尊拿起黑珠,心算著時間估計此時扔剛好到子時,所以也沒多想就將黑珠從南天門扔了下去,但就在這時聽見有人從南天門外喊道「哎呦!那個龜孫子仙人拿石頭砸我。」
原來這不老仙尊扔的黑石珠通過南天門時正好砸在,那剛從人間界完成紅塵任務的仙人頭上。本來說仙人自有靈氣護身,不應該出現這種烏龍之事,但入人間的仙人,法力會自行封印,只和要去的人間世界最強武力相同。再一個突破人間與仙界的壁壘時也會消耗法力,這時那從人間界上來的仙人有可能會是最弱的時候,所以這烏龍事件就發生了。
不老仙尊一看從南天門上來的仙人,老熟人紫陽仙尊。只是這時的紫陽仙尊頭頂著一個鼓包,那鼓包上還有一坨紅暈一看便知是個剛新鮮出爐的包包。
這種傷勢對仙人來說那也叫事,法力一轉那傷勢便可消失不見,但這事關一個仙人的顏面,必須要討個說法。紫陽仙尊通過南天門那濃厚的靈氣白霧,一看這南天門附近此時只有一個不老仙尊,老熟人了,先是一愣,然後又掃視周圍一見真的沒有其他的仙人,便指著自己額頭那新鮮出爐的包包問道「你砸的?」
那不老仙尊一臉的從容淡定,微笑著點點頭。
紫陽仙尊一看他不僅沒有一絲歉疚,還帶有一絲得瑟,雖然很熟但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問道「幹嘛砸我?」
不老仙尊慢慢騰騰的說道「今日我奉師尊之命,送兩位師弟妹,去凡間歷練,師尊說師弟一定要趕子時投胎,所以我就扔了。」
紫陽仙尊聽了這一番不相干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摸摸自己頭上的包,心想「難道是我被砸傻了,為啥我聽不懂他說的話呢?」但嘴巴上還是問道「這與我何干?」
不老仙尊還是那樣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說道「今日我奉師尊之命,送兩位師弟妹,去凡間歷練,師尊說師弟一定要趕子時投胎,所以我就扔了。」
這話說出紫陽仙尊更加混亂了,在哪「我···我···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個啥,不老仙尊呵呵一笑,趕忙拉住這好友的胳膊說道「別你你我我的了,你知我那師尊的本事,他如此說自有他的道理,砸了你一下,保不準是你的造化,來來你剛回來咱倆就在這喝一杯。」
那紫陽仙尊此次在塵世三千年,剛回來就被這好友弄得頭頂包包,舌頭打結,只覺得心口發悶,臉色漲的通紅,腦筋到現在還沒轉過灣來,就又被拉著喝酒,這回好直接傻掉,被拉著席地而坐。一杯仙酒下肚,這才慢慢的轉過灣來。指著頭上的包包問道「你打我。」
不老仙尊見著這傢伙依然糾纏不清說道「不,不是我打你,是我師尊打的。」
這紫陽仙尊又端起酒杯,將一口仙酒喝下眯著眼睛品著滿嘴的酒香,緩緩的說道「哦!是他老人家打的,那就算了。」
不老仙尊見這事接過,便又給他空了的酒杯,斟滿一杯酒。問道「紫陽兄你此次一去凡間。。。。。。。。」
且不說那二位仙人在哪侃大山,那被扔下界的黑珠就因為,砸在紫陽仙尊的頭上,這麼一下的功夫,即耽誤了時辰又失了準頭,等來到人間已過了預訂的時間三日之久,而且也感應不到所需投胎的對象,正不知所措之際,只聽見一個哭聲傳了過來,這哭聲此時傳來甚是蹊蹺,心想應該是師傅指引,那黑珠立刻聞聲而去,只見一個人間城市的小巷內,一個老乞丐正抱著一個剛剛咽氣的小乞丐,在小巷內痛苦流涕。
那吸引黑珠前來的正是這老乞丐發出的哭聲,黑珠看著這剛剛咽氣的小乞丐,心道「難不成,錯過了投胎時間,師傅這是讓我附身在這小乞丐身上,難道今世因果要著落在這小乞丐身上?」
想通此節,那黑珠也不猶豫,便來到那小乞丐頭頂,那老乞丐正在悲傷,絲毫未覺察有個黑色的珠子出現在他二人的頭頂上方。那黑珠正要嘗試著鑽入小乞丐的身體,以往的經驗,如果身體與他不合便難以進入,但沒想到剛靠近就被一股大力牽引著鑽入那身體的識海之中。。。。。。。
黑暗,不,是因為眼睛沒有睜開,那我是誰?我又在哪?誰在哭?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那老乞丐此時正哭的傷心,根本沒注意到懷裡抱著的孩子身體發生的變化。
「我在哪?」一個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正在嚎啕大哭的老乞丐耳中,但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也許他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悲傷,產生的幻聽。
然後他又感到一個輕柔的小手撫摸他的老臉,並幫他擦去臉上的淚水,「是我太悲傷了,是我太想念我的孩子了,所以。。。嗯。。。。」
只見那乞丐低頭打算再瞧瞧自己的孩子時,哭聲戛然而止。不是死了已經身體冰涼的孩子此刻正忽閃著那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這乞丐心中一陣發毛,只覺尾巴骨處有針扎來,背部的肌膚感到陣陣寒意,要不是懷中的是自己養了八年的孩子,就要站起來將此人扔在地上,然後撒腿就跑。
這小乞丐醒來之後,他能感到現在身體的虛弱,看著眼前抱著他痛哭的人知道就是他至親的人但就是想不起這人是誰,好像自己的記憶都被一層薄薄的面紗包裹住,很熟習但就是看不清。
但好似習以為常,或者更接近於本能習慣的話脫口而出「老爹。。。」
這話一出好似在那包裹記憶的薄紗上戳了一個窟窿,一些記憶就這樣被想了起來「眼前這人是我的老爹,但不是我的生父。據他說我就是被他在這樣的小巷內撿到的。別人都叫他張乞丐,叫我小乞兒。」
「老爹,你是怎麼了?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啊!老爹以為·····以為你病死了,剛才你的身體都涼了。」
「哦!是嗎?可我沒有死啊!也許是閻王爺不要我,又將我趕回來了。」這時談話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張乞丐緩慢的將他抱起,坐在自己的身上。剛失去一回叫他更加珍惜眼前得而復失的親人。
這小乞兒今年已經八歲了,但看著只有四五歲的樣子,身體也長的又瘦又小,一看就是從小營養不良的。
此時的他雖然活轉回來,但身體依然很虛弱,靠在張乞丐的懷裡說道「老爹,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