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付品怡著急的聲音,紅樺也不管她到底喊了什麼了,反正知道是喊他的就是了。
聽著對方聲音十分著急的樣子,紅樺也連滾帶爬的趕了過去。
因為距離著有些遠,付品怡喊了他好幾次來幫他確定位置。
翻過前面一個小丘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背對著紅樺躺著的灰袍老人。
紅樺的心臟瞬間漏了半拍,雖然說不太可能是義父,但是這造型著實有些像。
確實僅僅是像而已,老人的衣服明顯比衣服那件看起來華麗一些,雖然一打眼看到的是灰撲撲的,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到有跟灰色部分顏色很相近的藍色作為裝飾。
不過雖然這人不是義父,可卻不是他袖手旁觀的理由,紅樺自丘陵之上一躍而下,轉瞬便到了二人面前。
「姚兒,這人怎麼回事?」紅樺問道。
「不知道啊,我看背影有點像義父就過來看看了,現在看過正臉發現不是,但是他受傷了,應該管他的吧?」付品怡本身是半蹲著查看情況的,見紅樺來,抬起頭看著他,雙眸中有點點星光閃爍,既藏了期待又有幾分祈求。
紅樺著實受不了這種視線,避過她灼人的眼神,也蹲下身體來看老人的傷勢。
當然紅樺並不會看病,所以他所謂的查看傷勢自然就是利用面板直接看到底傷到哪裡了。畢竟如果用肉眼看的話,外傷自然一眼能看到,但是內傷是真看不到。
在這確定是有內傷設定的世界裡面,紅樺也不敢託大。
不過面板上的內容果然跟他之前拽住義父袖子偷偷看義父的面板是一樣的,大部分信息都乾乾淨淨。人際關係只能看到有個大他一歲的姐姐,卻看不到名字。
人物的信息也只比義父能多看到一個年齡,特性什麼的就更別想了,完全看不到。
這灰袍人倒是沒看起來那麼老,只有四十歲,也就算個中年,只能說因為這一腦袋的花白頭髮讓人誤判了年齡。
單單人物頁信息少的可憐不說,剩下四頁東西乾脆看不到了。
紅樺一邊腹誹著這面板的不靠譜,連一些基礎信息都不給,另一方面還是認真的看了看對方的傷勢。
好在這面板雖然別的信息都隱藏的七七八八的,身上到底受了什麼傷還是有表示出來的。
不過這面板上一整頁的有著三條道道標記的致命傷還是嚇到了紅樺。
看血量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地位太低的人,最起碼也得是個習武之人,但是這九百多的血條就不夠扣的。
不過萬幸的是,內傷外傷混合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個是超過180%的傷病程度的,紅樺手裡的四品葯還是可以拿出去用的。
紅樺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背包里掏出了那幾瓶葯。
這人放這裡不管可能真的會死,馬上就要過月了,但是這人的外傷已經溢出上限,內傷也將近上限,說給他治好了基本算是痴人說夢,但是稍微救一救讓他挺過這個月倒是沒問題,萬一他醒了自己能處理身上的傷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辦法處理,他也算儘力了,至少無愧於心。
不過實際上紅樺並不知道怎麼上藥,也不知道這葯正常使用是應該內用還是外敷,所以這葯也是直接通過面板遞過去然後直接拉到面板里他受傷的地方上的,當然因為四品葯估計只有開局的這幾瓶了,再想搞就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也不能亂用,紅樺只給他傷的最重的幾塊地方加了葯。
治療的效果什麼的暫時也不得而至,畢竟不知道對方到底進行了什麼君子約定,打人都給對方打了一身的血也沒打臉。
紅樺又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瞬間又覺得可能是那人的對手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了,不然這麼好的整容機會都不給他。
當然也不可能就讓這人就這麼躺在這裡。
紅樺直接把這人背了起來,準備背到他剛才鋪好的地鋪那裡慢慢處理。
而付品怡在紅樺給灰袍人上藥的時候也運起輕功回去拿繃帶了,這會正好回來。
「紅樺哥哥,不先給他包紮一下嗎?」付品怡問道。
「先拉回去吧,在這邊包紮也不太乾淨。」紅樺說著背著那人往前走了去,小姑娘也跟在後面乖乖的當小尾巴。
紅樺將人放在了他剛鋪好的地鋪上面,以盤腿的姿勢擺好了人。
只剛放上去,鮮紅色的液體就浸透了他下面鋪好的褥子,紅樺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
「紅樺哥哥,現在怎麼辦?」正好小姑娘拿著繃帶過來問了。
紅樺伸手拿過那實際上挺乾淨的白布條,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把少女的身體轉了過去:「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保持這個姿勢,腦袋不許轉回來。」
因為面板上說的信息過於含糊,只說了什麼手腳胸腹之類的大概地方,而且也不全是利刃所傷,所以還是需要打開衣服看一看的,這時候小姑娘就不應該看這些東西了。
至於在一旁偷看的猴王則不必理會,能當上猴王的基本上都是公猴子,猴子們搶猴王這個位置也主要是為了爭奪交配權,所以不可能是母猴子的。
直到這時紅樺才正眼看了這個男人。
男人一頭花白色的頭髮更偏白色,所以從背面上看起來極為老,雜亂的長發因為失去了簪子或是發繩之類的東西而失去了約束,自腦後隨意的披散下來。一身灰撲撲的道袍上面以藍色邊緣作為裝飾,點綴上了一塊塊因為氧化逐漸變深的血色。
掀開外衣,中衣上那裝飾用的太極圖上有一半也染了鮮血。
男人衣服上,裡衣外衣腰帶什麼的各種帶子多的很,各種亂七八糟的帶子對於紅樺這個現代人來說簡直是災難,解衣服終於解的的不耐煩的紅樺掏出了之前路上撿到的金屬飛刀直接一刀給砍斷了。
用簡單方法解題的紅樺終於處理好了對方的衣服,男人的身體終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與衣服上的血色位置不太相同,身上的傷口也並沒有那麼多,只是在面板上看起來比較多,實際上其實很集中。
紅樺猜測衣服上的血跡很可能是跟別人搏鬥的時候別人的血飛濺到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