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帝君
第二天正午,一輛金鱗馬車自九皇子府出,向著皇宮走去。
陛下御旨,召九皇子姜讓覲見。
天聖帝君平日忙於政務,勤於練氣,極少與諸皇子想見,單獨召見某位皇子更是少之又少。
姜讓明白,帝君此次召見必定是為了幾天前的刺殺一事。
御書房內,姜讓不敢放肆,小心看了一眼便準備行跪拜禮。
正欲拜倒之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
「免禮吧」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謝父皇」姜讓躬身一禮,而後才敢看向天聖帝君。
眼前這個身著黑色龍紋袍服,龍威燕頷,未曾屬冠,頭髮披散,隨意卻散發著威震天下的氣勢的男人,正是當今的天下至尊,天聖帝君
「自年祭之後,朕應該有半年沒有見過你了」
「是,半年又十四天了,父皇操勞國事,日理萬機,故兒臣未敢打擾,只得時時挂念」姜讓恭敬道
半年未得召見,旁邊多是認為受到冷落而難免心有怨念,姜讓的回答則是將半年未見,說成是自己不敢打擾,少於前來拜見帝君,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同時又詳細的記得有半年又十四天未見,表明自己時時牽挂著父皇!
「外間傳言你不擅政務,不擅軍務,不擅謀略,也不擅修行,只有詩文尚可,朕知你平日間有所藏拙,不過你幼時患疾,修行受限卻是真的,如今半年不見朕觀你已真型圓滿,距離玄空也只有一步之遙了,看來是有了一番奇遇」
姜讓聞言背後頓時冷汗直流,自己的真實修為,連被尊為天下儒宗的儒家領袖伏冉都沒能看出來,如今卻被天聖帝君一眼看穿。
姜讓腦海迅速閃過十幾種應對的回答,卻見天聖帝君淡淡開口
「不必緊張,朕只是有所好奇,並沒有其他意思」
「當初朕和連御玄都沒能治好你的頑疾,認為你此生都難以突破真型,你如今有所奇遇也是好事」
「父皇關懷之情,兒臣百死難報」見天聖帝君沒有追問,姜讓也是鬆了一口氣。
「帝京雖有風雲,不過也有際遇,你不用急著就蕃」
「父皇」,姜讓沒有想到天聖帝君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一時不好如何回應。
「好了,你回吧,朕這不管飯」天聖帝君不待姜讓開口便擺了擺手道。
「是,兒臣告退」
姜讓走後,天聖帝君看向御書房窗外得龍紋樹,深邃的目光彷彿透過了時間的長河
「老師,你最牽挂的外孫已經頑疾痊癒,你泉下有知,也可欣慰了吧,若是老九有所作為,朕……」
「今天老九身上帶有一絲特殊的龍氣,你去查查,別讓有心人利用了」
「遵旨」御書房簾后的陰影里傳來一道聲音
「如今有些人是越發不安分了,也好,朕正好把他們一起收拾了」
天聖帝君走出御書房,目光西眺,神念穿過了無盡空間落在了陵湖上。
剎時間,陵湖下一片寂靜,彷彿連水波和游魚都靜止了。
天聖帝君的神念掃視了一遍陵湖,淡淡開口「只敢躲躲藏藏的老鼠也敢覬覦真龍?」
陵湖下還是一片寂靜,沒有回應,片刻后,天聖帝君冷笑一聲收回神念。
「陛下,可要把這幾隻小老鼠給收拾了?」
「不必,猛虎尚且不足懼,何況幾隻老鼠,留著他們為餌,牢牢會收穫什麼大魚。」
「是,陛下」老太監恭敬一禮便退下了。
許久之後陵湖下才有幾道神識開始交流。
「隔著無盡空間也能察覺到我等的存在,這天聖帝的實力恐怕已經問鼎絕巔,這天下還能有敵手嗎?」
「西面的狼尊,北邊的舊神都非易與之輩,老怒龍的實力也是通天徹地,天聖帝也並非一支獨秀,還有敵手」
「不過我們的行動還需隱蔽,越是實力強盛者越容易被發現,這帝京之行還是讓小輩們去吧。」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