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中最美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許清風望著天上血色殘月感慨道。
「美?」華年停下手中作畫的筆,抬眼看天上月亮。天空像有人潑了一大桶墨在天上,黑沉壓抑不見光亮。
「先生,今夜烏雲密布看不到星月只有漆黑一片,學生不覺得有哪裡美?」華年疑惑不解問這位教導她三年亦如父如母的——先生。
許清風倒了杯酒輕米一口酒,聽見華年的話輕笑搖頭:「你終究是肉體凡胎,看不清雲上之景。」
「於我來說,那才是世間最美。」像是想起什麼許清風眼神變的幽深黑沉。
許清風轉身看向華年輕聲問:「可畫好了?」
華年輕拿石桌上的畫放置許清風面前:「請先生評價。」
上好宣紙上只有兩個彎彎扭扭像雞刨似的字——不知。
許清風笑了,笑的如此開懷。在燈下籠罩里似渡上光暈,溫和如玉。
「我讓你畫出你心中最美,你卻寫只了兩個字?嗯?還如此難看。」許清風笑問華年。
華年危襟正坐一板一眼回答:「先生,華年出生於戰亂年代,出生那日父親被徵兵強行帶走從此了無音訊。」
「兩歲時母親帶著我嫁給了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牲,即使身上常常傷痕纍纍也從未想過離開,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要怪阿娘,沒有他我們活不下去的,不要怪阿娘。」
「七歲時遇百年難見的旱災,赤地千里荒蕪人煙。因飢餓人變成了野獸,做出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許清風挑了挑眉:「比如?」
「易子而食。我被那個畜牲交換的時候,要被他們分而食之的時是先生救了我。」
華年抬手作揖:「華年無比感激先生的救命之恩。」
許清風揮揮手不耐道:「跑題了,說重點。」
華年頓了頓接著說:「細數這十年華年經歷了不少,但沒有什麼於我來說是是間最美。而且這字有長進,先生都能看出是不知二子了!」說到最後二句華年語氣里還帶點無辜。
「行吧。」許清風不怒反笑著說,「你還太小沒有也是正常,字我也算了。」
許清風敲了敲桌子,認真道:「今晚是想告訴你,往後生命里設個目標才不會容易迷失自我,你要立個目標,知道嗎?」
華年:「是,謝先生教誨。」
許清風起身離開石桌懶洋洋的聲音傳進華年耳中:「行了,要下雨了,回去睡覺吧。」
下雨?許清風話音剛落一滴水就落在華年稚嫩小臉上。
好奇怪,雨水怎麼如此粘膩,且帶有血腥味,像……
華年抬頭仰望天空,天空陰沉黑暗看不到星月,黑漆漆的一點也沒覺得哪裡美。
華年把畫收起來進屋,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好,不好。
睡覺!華年轉身望向院里的那顆不知什麼樹的樹,樹普普通通卻結了三個果子。離遠了聞都能聞到哪果子清甜的香氣。
明天果子就要熟了呀,守了這顆樹有三年了吧,這個院子有些不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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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上。
一俊美青年虛坐在雲上,身姿挺拔如竹,墨發讓玉冠簡單束起露出驚天容貌。
青年耷拉著臉嘴裡抱怨著:「老不死的!什麼臟活累活都要我干,你到是悠閑喝茶!」
「魂果不給我個,我可和你沒完!」
「氣死了!今天剛買的新衣服就髒了,啊啊啊!老不死的!」
青年身上白衣被血染上,臉上,鞋上。
腳腕上甚至有隻手死死抓住青年的腳,像是訴說著它的不甘憤怒。
「真是死了也要噁心我!」青年用靈氣振開手。抬手一揮,滿地殘缺屍體消失,徒留鮮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