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天下大勢
紅花會的宗旨是恢復漢人統治,之前與寶親王合作,也是以為對方是漢人,一眾當家初心未變。在與天地會合流,共同輔佐九公主朱媺娖后,幹勁滿滿、十分活躍。
這落在已心有異心的尚之信眼中,頓成大患。
他思考數日想了個辦法,利用紅花會曾同滿清合作自身有污這一點,發兵對其突然發難,扣上滿清姦細的帽子,幾乎將其一網打盡。只有文泰來拚死保著妻子駱冰殺出重圍,被及時趕來余魚同、李沅芷接應著偷渡出城,其餘一眾當家盡皆戰死。
尚之信除掉紅花會,又反手將其洗白,指出自己是受了天地會內部姦細告密的矇騙,又開始在天地會內部進行鋤奸行動。攪得天地會大亂,並順利地挖出數名提前收買好的「內奸」,拷問后供出「金蛇營」中同夥。尚之信又趁機將金蛇營拉下水……
一番操作下來,終於讓前明九公主下轄勢力大亂,人人自危。
尚之信又偷偷聯絡清廷,將前明九公主的所在地點,在一番討價之後賣了個好價錢。
滿清方面由投靠過去的關寧軍出擊,吳應熊迫切想以此立個大功,站穩腳跟。
朱媺娖負責情報系統天地會基本癱瘓,另一支負責情報工作的「東溟派」也沒未及時傳遞消息,被關寧軍逮個正著。
此時的前明九公主雖已三十幾歲,但有著東溟派武功「駐顏」的特效在身,容顏不過二十齣頭,秀麗絕倫。吳應熊見了,色心頓起,最關鍵是征服的快感,將其扛回營帳。
關鍵時刻,慕容復神兵天降,一擊就誅殺吳應熊,救出九公主朱媺娖。
至此,前明殘餘力量轉移了支持目標,遺老遺少自知力量單薄,跟如日中天的竟陵軍根本無法相比,只求滅了清國為前明皇室報仇,不敢多有奢望。
不過這些人造勢卻是一把好手,有了朱媺娖的點頭,開始將慕容復塑造鼓吹為當世救星,只有在他的帶領下,才能擊退異族,還我河山。
這番造勢,讓慕容復聲望高漲的同時,也獲得了更多的忌憚。阿里不哥和已完全壓制渤海國的拔都聯合起來,集合兵力向南。不過在攻擊到慕容復的地盤之前,中間還隔著倒霉的竇建德。
遭受無妄之災的竇建德,大軍剛剛修整不久,元氣這才緩了一口,被逼應戰……
慕容復收到了木婉清的求救,原來她學藝有成后聽聞大理被滅,急切間趕回大理,後來形勢嚴峻便留了下來輔助哥哥段譽。也想著自己能有一支勢力做靠山,以免日後嫁入慕容家,被人小覷。
隨著旭烈兀的大軍入滇,大理殘餘勢力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木婉清的求救,對於竟陵軍而言,既是挑戰又是機緣。
北方此時已不適合繼續擴張,西方李唐面對忽必烈和汝陽王軍又再次落入下風,靠著吐蕃、吐谷渾、遼國為援,勉力支撐;北邊竇建德替他攔住蒙古二王。這兩個方向竟陵沒有出兵助敵的道理,正好以木婉清的求救為借口,揮兵向南,師出有名!
竟陵軍分出一半兵力,慕容復親自領軍,李靖、沈落雁等將為輔,一路南下,順勢佔領原南宋現今的無主之地。
由於襄陽、江陵隨著周朝主力入蜀,兵力空虛,被分兵的寇仲輕鬆佔領。
到了這個時候,以往的交情在國家利益面前已不能成為停止攻擊的理由,不取江陵,南下的大軍後路便不穩,有隨時被周梁兩國聯合捏斷的危險,不取不行。既取江陵,那襄陽也便索性一同取了,沒有隻取一地,留下另一地的道理。
不久前剛娶了郭芙的楊過一度為大周求情,不願兩國交惡。不過慕容復答應他不會傷及郭靖性命,就算大周國滅,也會封其為閑散王候,楊過這才放下心來,回去對郭芙交代。
經過一個月的苦戰,旭烈兀抵擋不住,率領蒙軍繼續向南,輾轉殺入南越之南,一路攻城略地,滅城無數,築起數個京觀以震懾當地之人,宣示著自己的力量,並不是喪家之犬,重新恢復了殺神的風采。
慕容復並未追擊,留待以後再收拾不晚。
在大軍擊退旭烈兀的勝利之際,也傳來噩耗,段譽似因吸食過多異種內力,在旭烈兀退兵之際還試圖進行攔截,體內「隱患」終於爆發,被旭烈兀斬殺當場。
木婉清在哭著祭拜父母兄長之後,也帶領大理剩餘力量加入慕容復麾下。
這個時候,北方也終於分出了勝負,竇建德洛陽被蒙古聯合大軍攻破,以身殉國,只余劉黑闥帶領剩餘人馬南下,成為竟陵軍的一員。
面對強敵,此時已足夠強大的慕容復正式稱帝,國號「楚」。之所以不為燕,乃是華夏曆來國號的標準,應以起家立業之地為本。這並不是亂起的,算是對支持他的核心「利益集團」一個交代和保障。
立王語嫣為後,其他各路嬪妃也一一有所封賞,朱媺娖、木婉清、雲玉真、谷姿仙等等諸女都赫然在內。
寇仲如願以償被封了大將軍,在慕容復領兵回來之前,帶兵力抗蒙古大軍,無人不服。
慕容復大軍回師,隨著稱帝建號,軍心士氣大振,決戰之中將蒙古主力盡滅,一路向北追殺,收服故隋失地。
趁著阿里不哥、拔都虛弱之際,再派李靖、寇仲分而擊之,幾個月後將之盡滅,收服了山海關外前明土地,輕鬆擊敗渤海國,與滿清隔江相望。
雖然之前蒙古諸王對其不服,但以忽必烈的眼光自然不願放任楚軍將之攻滅,暗地裡進行小動作以及支援的同時,抓緊了對李閥的攻勢,對於吐蕃諸國只分少量兵力進行牽制,並不主動進攻。他深知李唐才是心腹大患,集中兵力相攻。
李唐沒了李世民,邪王又在療傷無暇他顧,終於抵擋不住,被攻破長安。
擊破李唐,忽必烈一度帶兵出關,試圖配合阿里不哥兩軍對大楚左右夾擊,不過被慕容復親自上陣阻於洛陽。拖延日久之下,後方被各國不斷騷擾,只好退回關中,收拾後方,眼睜睜看著兩股蒙軍被滅。
「夢瑤,如何,如今我已是最有希望取得天下的那個人選,難道你就忍心舍我而去?為了天下蒼生,也得留下陪我度過最後的難關才是。」
夜晚洛陽城牆上某處僻靜所在,秦夢瑤被慕容復單臂抱在懷中,月光如水般滑落在她仰起的俏臉上,以往聖潔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已被淡淡的暈紅所取代。
此時的她已陪伴慕容復轉戰多地,雖並未如何出手,卻也逐漸建立下深厚的感情,在一次雙修療傷之後,終於在強大「生機」的作用下將其心脈接駁,血肉生長重新相連。
強敵既已退去,秦夢瑤猶豫著是否返回靜齋的時候,被慕容復抓了個正著。
「你師妹就不辭而別,你也要這樣?孤可不放你離開,到時茫茫的終南山脈,到哪去找你們姐妹!你若真的一定要狠心離去,等我統一了天下,就派十萬大軍入山慢慢尋找,到時勞民傷財,可全算你的。」
慕容復的臉皮變得越發厚,耍起無賴來是毫不含糊,手上也不老實。
臉色發紅的秦夢瑤連忙將怪手按住,目光嗔怪:「好了好了,我也沒說要離開,只是有些想念在齋里靜修的日子,想念師妹了。」
「既然想她,就讓妃暄出關也來助我吧,正好我也想她了。」慕容復連忙趁機說道。
秦夢瑤搖了搖頭:「師妹當年可是違背了門規,犯了大忌,自罰閉關,哪有自己出來的道理?除非陛下做出足夠的功績,證明師妹沒錯,再親自去請,才能免了這個處罰。」
想到和氏璧不斷為自己轉化來的天下氣運,慕容復正色道:「放心吧,這一天已不遠了,孤會證明妃暄的選擇並沒有錯。」
說完,他一改嚴肅,嘻嘻笑道:「夢瑤欲進軍天道,但劍典捨棄肉身之法卻並非最佳,不若留在我身邊雙修,一同研究如何補全功法。你先祖看了,傳下劍典,正好我有半部『道心種魔』,可一同參修。」
慕容復說著將其抱起,一路回到府邸,不給仙子任何拒絕的機會。秦夢瑤輕輕在他胸前錘了兩下,也便紅著臉由著他了。
在兩人消失不久,一道白色身影落於城頭兩人站立的地方。
白衣勝雪的婠婠在月光下越發顯得宛若精靈。
「哼,慈航靜齋的女人,果然搶起男人來都是一把好手。走了個師妃暄,又來了秦夢瑤,看來我得督促下白清兒那幾個師妹。若不是婠兒還差一點才能十八層功法圓滿,哪裡輪得到靜齋的女人!」
白色身影一晃,於城牆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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