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二公子
瘸子第二天就把所有望樓士兵換掉了，換成了張邯的兵。
張邯聽說是專門為了保護陳牧選拔弓箭手，於是跑到部隊裏精挑細選，可挑了半天，都是些新兵蛋子，射箭沒幾個準的，於是他又去找瘸子，把原來“暫一旅”的老底子調過來幾個。這幫老底子成了十六師的寶貝。他們打過仗，經過訓練，現在多是帶兵之人。
望樓上，一個十夫長帶著十名新兵，日夜放哨。瘸子對他們說，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陳將軍，隻要將軍出現，你們就不許管別的事，哪怕你腳下的房子著火了。
對此，陳牧笑話瘸子多心，看來以後不能隨便跟你開玩笑。
“糧油價格真的下來了，我很滿意。”陳牧帶著一筐餡餅回來，給大家發下去，對小環說：“去通知韓嬌娘，今晚讓她帶著祝猛，來我家裏喝酒。”
小環嘟囔了一句什麽才走開。
陳牧有些沒太聽清楚，剛要揪住小環耳朵問問，卻聽鍾離香說：“這本是她分內之事，何必獎勵？”
陳牧一笑道：“每次見麵都是罵她，時間久了就罵疲了，而且她心中必有怨言。適當緩解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今天晚上算是一場家宴，到時候你們都來。”
讓含香擬定一個名單，紛紛通知下去，阿紮爾、高壯、阿魯這些人也在邀請之列。
小環跑了回來，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韓大寡婦問你，她自己赴宴行不行？”
陳牧拉沉臉：“她什麽德行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我擔心祝猛拎著刀去我家找人。”
小環剛要走。
“你給我回來。”陳牧冷靜下來，問道：“你是不是在誣陷韓嬌娘？韓嬌娘真的說過這話？”
“當……當然說過。”
陳牧揪住小環耳朵，質問道：“剛才你走的時候，嘴巴裏嘟囔什麽來著？你是不是在罵人？”
被高級戰將揪住耳朵的感覺很是不好受，小環齜牙咧嘴地求饒。
陳牧鬆手，背著手說：“以後不許在我麵前嘟囔，更不許誣陷人。聽到沒有？”
“哦，聽到了……”
其實祝猛並不擔心韓嬌娘會與陳牧搞到一起，第一他們之間年紀差距大，第二陳牧身邊的美女已經不少了，他認為陳牧絕不可能看上韓嬌娘。
很顯然祝猛的這個判斷是對的。陳牧確實不能。但這不代表祝猛的判斷在哪裏都適用。很多小三不如原配的情況，陳牧見多了。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小三更年輕更漂亮一些。
韓嬌娘徐娘半老，風韻可不輸給那些黃毛丫頭，舉手投足間騷得要命。陳牧認為，她這種人不去青樓圈工作，簡直是浪費人才。時代埋沒了她，阻礙她發展了。
據說韓嬌娘也是一個工作狂，而且對手下的要求很是嚴苛，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跟她談過生意的商人都說，這個女人了不得，要不是已經嫁人了，說什麽也要娶回家中給自己當個內外雙助。
陳牧一度擔心，說不準哪天祝猛就跟武大郎一個命運，中毒而死。
含香快步走過來，低聲道：“孔孝先親信說，有信要當麵交給您。”
“哦？”
平時孔孝先給陳牧發文件都是公文，走的是驛站快馬，這次為何搞得神秘兮兮的。
陳牧打開信一看，大吃一驚。
信中說：
【二公子唐坤死了。
唐坤壯年暴斃，引來許多猜疑，他手下的七個師，有五個不聽門閥調令，包圍長安城，討要說法。
無論唐瓊如何勸說，他們都不肯退兵。
唐瓊發來急報，要求我等迅速向長安集結。】
“這五個師是要造反嗎？”陳牧問信使：“大哥出發了嗎？”
信使道：“我出來的時候，孔將軍還在城裏。”
“那好，我先給大哥寫封信。你快點帶回去。”陳牧提起筆，立刻回複：“兄莫慌，駐敦煌第八師馬上集結，全速趕往酒泉，與第三師會合。至於第十六師，裝備不全，缺少戰馬，還沒經過訓練，根本不能打仗，就不帶去了。”
把信交給信使，信使小跑離開。
陳牧召喚王操天、甄霸道、史進衝中郎將大廳議事。三將聽說十八公子危險，立刻召集部隊，聲稱連夜趕往酒泉。
集結部隊是需要時間的，王操天拎著刀到處罵人，讓大家速度快點。這時他發現陳牧隻集結了將衛騎兵，卻沒再考慮其他，於是跑過來問陳牧：“你不去嗎？”
陳牧道：“我當然要去。”
王操天皺眉：“那你為何還不集結部隊？”
陳牧伸手指了指身後的三百人：“這不是嗎？”
王操天有些急了：“十六師兩個旅呢？”
陳牧反問：“我們距離長安有多遠？等我們的新兵蛋子慢慢走到長安，幹什麽去的？給公子收屍嗎？”
王操天驚愕無語。
陳牧又道：“第八師是騎兵師，隻有速度足夠快，這才有機會幫到公子。”
“嗯…，有道理。”
王操天覺得陳牧說得也有道理，於是不再耽誤時間，帶領第一旅狂奔而走。不久後甄霸道第二旅在壽昌集結完畢，部隊橫穿敦煌城，揚起一片沙塵。而史進衝的部隊本來就在北礦區，從礦區出發，直奔酒泉而去。
陳牧帶領三百將軍衛隊，走在最後麵。這次出行，陳牧還帶上了鍾離香，騎在馬上，二人在品評今日的月亮，說新月如鉤。
張邯困惑，低聲問道：“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快些？”
陳牧反問：“跑那麽快幹什麽？”
張邯道：“咱們跑在最後，恐怕……不太合適吧？”
陳牧擺了擺手：“我去酒泉，目的是接替孔孝先暫時管理安西總部，我們不用跑到長安那麽遠。”
“哦？”張邯一愣。
陳牧一笑道：“你放心吧，孔拓駐兵華州，不等安西軍過去，事態就已經平息了。這次急急忙忙往回跑，就是走走形式，總不能讓門閥公子看安西軍無動於衷吧。孔孝先比我心裏有數。而且他一定會搶這個風頭。輪不到我表現。可是他帶兵走了，又不放心安西軍，所以調我去酒泉，替他看攤子去。”
張邯無語。
等他們到了酒泉，張邯發現陳牧的判斷都應驗了。孔孝先比第八師速度還快，早就領著五千騎兵衝向長安。按照時間一算，在他給陳牧寫信的當天，他就帶兵走了。隻留下親信黃小乙，站在西門口等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