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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鬥拔穀(上)

  取來弩架,把龍骨弓按上,固定住,調滿弓弦,上八品的弓力。


  盛怒之下,陳牧猛地一較力,便把弓弦拉到“望山牙”上,卡主弓弦。


  放一支鴉翎箭。


  都尉長大人在瞄準敵軍城頭。


  眾將士一千雙眼睛盯著陳牧,周圍鴉雀無聲。


  瞄準。


  有風,不發。


  風停。


  “嘭!”


  “嗖——”


  那箭帶著破空之聲,劃出一道完美弧線,直奔二百步外城頭而去。


  一千雙眼睛,爆射期盼目光,跟隨那箭一起掃向對麵城頭。


  “啪——”一片血霧。


  “嗚呼——”


  “將軍威武——”


  “旅校大人神射!!!”


  將士沸騰,嘩然叫好。


  就連前來助戰的第八師將士也跟著歡呼。尤其是那名叫武登的都尉,一邊鼓掌一邊大叫,顯得十分興奮。


  與此同時,對麵城頭上,正在做齷齪事的敵將,被噴了滿臉血,嚇得驚慌失措,提起褲子就跑。


  其實,陳牧這一箭射偏了,本來他是瞄準敵將,卻沒想到歪打正著,砸在了一名旗手的腦袋上。這一箭力量太大,穿透旗手天靈蓋,噴出一片血花。旗手倒地,黑鷹旗墜落城下。


  射偏了,陳牧沒說,士兵們也不知道,反正這一箭過去,幹掉對方一人,實在是解恨。


  隨後敵將藏了起來,不再露頭,而城頭上那受辱的女子不甘受辱,見丈夫被殺,兒子被吊死,她也不活了,從城頭跳下,生死不知。


  “將軍,您下命令,我帶人去把那女人救回來。”張邯說。


  “張邯,你要沉得住氣。”陳牧道:“那女人的命是命,咱們的命也是命。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命和士兵的命,哪個更重要呢?現在是兩軍對壘的關鍵時刻,麵對這種情況,我們這些當將官的,要時刻保持冷靜。我們確實顯得無情,但這是我們為將者的責任,我們要考慮戰鬥得失問題,而不是感情問題。如果覺得虧,我們就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為將者太過意氣用事,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越是大規模作戰,越是如此。我們要考慮大局。”


  張邯低頭不語。


  隨著情緒的宣泄,士兵們變得安靜下來,繼續等待工兵歸來,山上不時傳來鋸木的聲音。


  如果隻有一個木匠幹這些活,不知道要幹到什麽時候去,可如果二百人一起幹,那速會提高很多,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


  陳牧坐在石頭上,身前有士兵扶著一人多高的盾牌——這是最基本的操作,防止敵軍冷箭射來。


  這一路上,像這麽大的盾牌丟了不少,尤其是在丟掉輜重車的時候。


  後來陳牧讓士兵們把盾牌當擔架,兩個人一組,把糧食放在“擔架”上。這樣才保留下來一部分。士兵們苦不堪言,甚至是怨聲載道,如今碰到戰鬥任務,才覺得保留這些盾牌的必要性。


  “咦?那個叫武登的都尉怎麽跑回去了?”張邯向後望去,隨後他站了起來,向高處走去。


  陳牧扭頭看了看,武登是在往團部的方向跑,估計有什麽事要告訴都尉長王築。


  隊伍完全安靜了下來,從長安入伍的那群老兵聚在一起,有滋有味地討論著校尉大人剛才那一箭,可是討論完之後,他們又開始“指手畫腳”,各自提出自己的攻打意見,其中就有人對陳校尉的指揮能力產生了懷疑。


  “咱旅校才十七歲,就算他戰力過人,可是打仗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我擔心咱們旅的很難走到酒泉啊。”


  “要我說,還是‘瘸閻王’更靠譜一些。”


  “我聽說咱們旅校是十八公子的人,估計十八公子也覺得他太小,所以才安排一個‘瘸閻王’在他身邊。”


  “唉,真是羨慕啊,都是門閥親戚裏道的,咱咋就不會投胎呢你說。”


  “我聽說咱旅校不是門閥親戚。”


  “你又聽說了,你什麽都知道。切,咱在神策軍幹這麽長時間,還不如你了?好事兒能輪到外人?做夢去吧。”


  “哎,才十七歲,跟著這樣的頭頭混,十有**成了他練手的工具。”


  張邯路過,聽到這些話,站住腳:“都他嗎把嘴給我閉上!再讓我聽到你們議論上官,斬!”


  張邯身上有一股虎勁兒,把這幫老兵嚇得四散開來。


  聽張邯罵人,陳牧也沒太在意,他依然坐在石頭上,考慮著自己的事。


  現在自己有了那麽一點點成績,到了洛陽城裏,也是人五人六的到處走走逛逛。在人前多少也有點麵子可言。但這些無非都是建立在唐氏門閥的背景下,如果離開門閥,自己什麽都不是。


  唯一能收留自己的,隻有師姐和舅舅他們。而自己絕不想走他們那條路,成天過得像個賊似的。當然,這話可不能讓師姐聽到,否則非挨打不可。師姐打人一點兒也不溫柔,照比朱雀差多了,朱雀好歹還要照顧一下形象,而師姐那裏,就是為了教訓你個不聽話的。


  鍾離香跟師姐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她最調皮,也愛鬥嘴,有她在身邊去哪都不會覺得悶……


  咦?如果含香那樣的姑娘打人,會是怎麽個打法呢?嬌滴滴小拳拳?

  嗬。


  思路是怎麽飄遠的,陳牧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隨後他收攏心神,思考自己的人生目標:


  “我可是一位皇子啊,我這個身份應該如何利用一下呢?


  我要不要利用呢?

  現在皇室鬧得那麽厲害,趙統又有司馬昭之心,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潛伏在唐氏門閥裏更好一些?

  大司馬一直有心立皇子牧為皇帝,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他會如何對我呢?

  還有,陳太後其實也不是個東西,她表麵上對自己的外甥好,可實際上勾結唐氏門閥二老爺唐寧,害死自己的外甥。


  這老娘們可是夠狠的。


  前些日,教軍場點兵,我也算見過陳太後一麵,當時我躲在十八公子身後,她沒看到我。如果讓她看到我,她會不會因為我跟趙牧長得像,而起疑心呢?

  再找刺客幹掉我?

  前幾日,鍾離香跟我說,我身上有一封信,在瘸子手裏,可是我問瘸子,瘸子卻說我身上除了毛什麽都沒有。


  他們兩個,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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