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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玄冰訣對龍焰訣

  南華洋之北有海,其名為北冥海。北溟海環繞七國,七國分別為黃彧古國、圖意魯國、巴丘國、赫瓦里國、銘斯克國、耶其里昂國以及島國巴魯國。溝通北冥海與南華洋的運河為支圖運河,支圖運河是霍格歷八百年由圖意魯國與支花古國共同開鑿,歷時三百年才開通了南華洋與北冥海的運河要道。據傳在支圖運河通水時天生異象,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剎那暗如黑夜雷聲不斷,天空之中又響起嗚咽之音。此嗚咽之音聞者悲從心中起,似乎上天並不希望南華洋與北溟海通水一般,天之異象也只存一個時辰便消散於天地之間。

  在支圖運河通航兩百年時間裡,支花古國水災不斷。一向溫順的斯特湖水一夜爆漲,使得下游的依奇托爾江、布里江與普特河水勢滔天。沖毀房屋良田無計其數,致使原本富饒的三江平原流民盜寇不斷,餓殍遍地。支花古國當時的女帝不得不請示山上的仙人指點迷津,請示完仙人後發國書通告全國,放棄三江平原舉國搬遷。借道沙法色夷國與初靈古國翻吉靈山脈,在臨近太阿之地落腳重新建國立都。

  現原支花古國三江平原為耶其里昂所佔,原支花古都改名為耶律城,原支圖運河也改名為耶圖運河。至今還有坊間說書之人提及,都說是支花古國主張開通南華洋與北冥海大運河有違天道,所以受天罰才有舉國搬遷之舉。誰也沒想到支花古國放棄了天罰的三江平原,卻成就了原支花古國西部斯其耶山脈的土著部族耶其里昂氏,也許是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定數。

  耶其里昂國自從破壞黃彧雷諾婚典失敗后,耶其里昂國皇帝耶其楚梁才從失去親弟弟的悲痛中走出來。召見耶其里昂國老將耶其若海,商議開始實施《若海戰術》。

  霍格歷兩千八百三十六年初秋,耶其里昂國舉兵五百萬,從沙法色夷國西部得呔太沙漠和中部斯其耶山脈以及東部里江,分三個方向全線向沙法色夷國進攻。

  當耶其里昂國進攻沙法色夷國的消息傳到沙法色夷國都城沙恆法時,耶其里昂的五百萬大軍已經攻佔了沙法色夷國的三分之一領土。沙法色夷國的夷色沙恆江水早已染成紅色,三百萬軍民早已成枯骨。不消三個月的時間整個沙法色夷國全部落於耶其里昂國的手中,沙法色夷國皇室只有國王最小的兒子外逃,其餘全部被誅。

  耶其若海等三支大軍會師於沙恆法大擺慶功宴時,黃彧雷諾正在正乾殿內聽影衛統領司空鴻彙報耶法戰況。

  「司空鴻,你可探得這次耶其里昂國領兵之人是誰?」黃彧昆碩坐在龍椅上問道。

  「回稟皇上,此次攻打沙法色夷國的統帥是耶其里昂國老將耶其若海。」

  「父皇,這耶其若海的戰術也真是霸道異常,分兵三處壓境。致使沙法色夷國首尾不能兼顧,一潰則潰千萬里。」黃彧雷諾聽聞司空鴻話完言道。

  「司空鴻,從今天起增加影衛數量,北冥海與南華洋沿線密切注意,耶其里昂國這隻野獸要露出獠牙了。」黃彧昆碩一揮手將司空鴻屏退,看向黃彧雷諾又說道:

  「諾兒,這些時日你與鸞夢妍習子集閣仙術可有所獲?」

  「父皇,除了《天罡雷動》破開封印無法修鍊外,再就是《太清丹方》有望破除封印。」黃彧雷諾答道。

  「諾兒,現今的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父皇來處理。耶其里昂現在不足為慮,當務之急還是修鍊仙術為緊要。」黃彧昆碩站起身走到黃彧雷諾身邊,拍了兩下黃彧雷諾肩膀說道。

  「遵命父皇。」黃彧雷諾回答完便返回了子集閣。

  黃彧昆碩望著黃彧雷諾的背影,欣然微笑起來,自言自語道:

  「黃彧有我諾兒,就是十個耶其若海也不是對手。我有諾兒自是欣慰,黃彧有我諾兒自是福氣。」

  黃彧昆碩說完轉身望向大殿之中的執事太監又說道:

  「你說朕說的對嗎?」

  「皇上所言極是。」執事太監趕緊應是。

  「沒趣,跟隨朕這麼多年依然是個問什麼都說「皇上所言極是」的憨貨。」黃彧昆碩聽著執事太監的回話笑罵道。

  執事太監卻笑而不語,因為他心裡比誰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更知道言多必失、禍從口出的道理。也是因為這些個道理,他才能在皇上身邊如此之久的原因。

  子集閣五層修鍊密室空間內,鸞夢正在閉目修鍊七彩琉璃術。黃彧雷諾近到修鍊密室空間內看見鸞夢正在修鍊並未打擾,而是坐到鸞夢對面的草地上開始修鍊龍焰訣。

  龍焰訣是黃彧氏族世代傳承的仙術,以體內先天罡氣為引再起決,非黃彧氏族無法習得。龍焰訣共分為三個部分,每個部分又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部分為「攻」,第二部分為「守」,第三部分為「遁」。

  第一部分攻,以引動天地間祖龍之氣為己用,做到攻伐之能。攻的第一階段為龍息,只能引動一小點祖龍之氣,釋放出龍息之焰傷人。攻的第二階段為龍影,在其身後形成祖龍之影,由原來的龍息之焰進化為祖龍虛影,祖龍虛影可脫體而出,一旦被祖龍之影鎖定,不見血不回頭。攻的第三階段為祖龍降世,達到第三階段施仙術之人可召喚出祖龍實體為己作戰,當真是天有異象出,萬千雷電共畏,祖龍一出,一切皆休。

  第二部分防,同樣引動祖龍之氣,在身前形成龍焰盾。第一至第三階段,越往上防禦越強橫。

  第三部分遁,則是利用祖龍之氣遁走于山川河流之中,一剎萬里之遙。只可惜霍格大陸天地能量稀薄,無法遁走于山河之間。

  黃彧雷諾龍焰訣的第一部分攻,已經練到第三階段初始。第二部分防,已經練至大成。只可惜第三部分無法修鍊。現在正在專心修鍊祖龍降世,身後逐漸形成祖龍虛影。祖龍虛影慢慢化作實質,就在祖龍虛影要化為實質時,黃彧雷諾只感覺肩頭一沉,心神一亂龍焰訣便無法修鍊下去。睜開眼睛一看,卻是鸞夢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黃彧雷諾伸出手臂環過鸞夢的腰肢向自己的懷裡靠了靠,鸞夢卻一把將他推開,在其胸口上捶了一拳嗔怪道:

  「贏三子,你回來怎麼不叫醒我?是不是不想我了?」

  「呃……,我沒有不想你,只是看見你認真修鍊,不想打斷而已。」黃彧雷諾一臉無辜的神色道,心中卻想到這女人心海底針誠不欺我。

  鸞夢並不滿意黃彧雷諾的解釋,站起身向修鍊密室空間外走去,邊走邊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我。」

  「我可以對天發誓,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黃彧雷諾見鸞夢向外走去焦急的舉起右手,三指併攏指著天說道。

  「獃子,誰讓你賭咒發誓的。想讓我信你也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反悔的那種。」鸞夢聽見黃彧雷諾要賭咒發誓,轉過身看向黃彧雷諾說道。

  「嗯嗯!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黃彧雷諾像表忠心一樣,不停地點頭,那樣子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黃彧雷諾的這般寵妻姿態,要是讓慕知白與其他人聽了去,一定會驚掉下巴。王者之氣充盈的太子殿下怎能自降身份。

  「贏三子,可是你答應的不許反悔,拉勾才算。」鸞夢看向黃彧雷諾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說道。

  黃彧雷諾無奈的看著有些孩子氣的鸞夢搖了搖頭,走向鸞夢伸出左手食指與其拉了勾。拉著勾的同時,誰成想鸞夢又用大拇指與黃彧雷諾的大拇指對在一起,還說蓋了章才算,也真是難為黃彧雷諾與鸞夢一起變成孩童心性。

  「好,拉了勾蓋了章,你肯定不能反悔。我們要認真的切磋一下,不能像原來那樣不出全力。要將玄冰訣與龍焰訣發揮到極致,這樣才能更上一層樓。」鸞夢一改之前的嬉笑神情,正色說道。

  黃彧雷諾剛要說不行,卻看見鸞夢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意為不許反悔的樣子。黃彧雷諾像泄了氣的皮球,望向鸞夢說道:

  「點到為止就好,鸞兒你先出手吧。」

  鸞夢點了點頭,身形一動向身後退了幾步,周身氣勢不斷攀升,白色衣裙無風自鼓。左手右手不斷地變換著印訣,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鸞夢腳下的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寒氣四溢。看見鸞夢的氣勢,黃彧雷諾開始認真起來,雙手結印,召喚出祖龍龍虛影。

  「贏三子,注意了。」鸞夢提醒了一句,右手印訣一變,在鸞夢身前形成了一把冰刀,緊接著就由一把冰刀幻化出無數的冰刀。鸞夢右手向前一推,無數的冰刀向黃彧雷諾鋪天蓋地的射將而去。

  「哈哈!鸞兒,要是就這樣的程度,我不必動用龍焰訣。」黃彧雷諾說完直接迎著冰刀沖將而去,只見黃彧雷諾周身繚繞著先天罡氣出拳如風。一拳橫掃過去便能砸爛無數的冰刀,當真是以力破法。鸞夢看見黃彧雷諾向自己衝來,左手印訣一動,無數的寒氣形成的冰箭向黃彧雷諾投射而去。黃彧雷諾卻不防禦,任由冰箭射在先天罡氣之上。這先天罡氣倒也霸道,冰箭剛接觸到先天罡氣,猶如那冰雪入火轉瞬消失不見。

  黃彧雷諾一路橫衝直撞,奇速之快,猶如入江之龍,不消片刻就已沖至鸞夢身前,左手握拳變掌向鸞夢胸口襲擊而去。鸞夢嘴角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左右手印訣快速變換,一股恐怖的能量,在這方小天地之內形成。黃彧雷諾感覺情勢不妙,總感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身體趕緊向後躲閃,右手剛要掐訣卻見一股白色的寒氣,從鸞夢的腳下衝到了黃彧雷諾腳下。還沒等黃彧雷諾反應過來,身體就被寒氣所籠罩。一瞬間黃彧雷諾就被冰凍了起來,在鸞夢身前形成了一個冰雕。

  鸞夢卻沒有放鬆警惕,一個閃身出現在離黃彧雷諾一里之外。鸞夢剛站穩,就見黃彧雷諾的冰雕身後出現了一個祖龍的虛影。那祖龍虛影逐漸的凝實,一條赤色的火龍出現在黃彧雷諾的頭頂。赤紅色火龍一張開嘴,一道龍息之焰將冰凍中的黃彧雷諾解凍。黃彧雷諾一縱身跳上赤紅色火龍的頭頂,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反觀鸞夢,雙手快速的變換著印訣,身後出現了一團寒氣,將鸞夢托舉起來。這團寒氣隨著鸞夢的印訣越來越快,變得狂暴起來。寒氣之中,有藍色的閃電生成咔咔作響,鸞夢突然反手一推喝道:

  「玄冰牢籠。」

  「鸞夢話音落處,黃彧雷諾所在的地方升起了無數的寒氣,將黃玉雷諾與祖龍囚禁在了寒氣之內。從天空中向下看,玄冰牢籠是一個圓柱形狀。圓柱形狀的玄冰牢籠內不斷有藍色閃電閃現,藍色閃電與白色寒氣交相呼應,倒是有著一番美感。可玄冰牢籠內部景象卻有如末日,源源不絕的冰刀冰箭無差別的攻擊向黃彧雷諾與祖龍龐大的身軀之上。

  黃彧雷諾原先覺得玄冰訣應該威力不俗,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威力,寒氣連祖龍降世的雷電都能冰凍。黃彧雷諾不敢怠慢,右手印決一變喝道:

  「龍焰盾。」

  話音落處,在黃彧雷諾與祖龍頭頂上形成了一面赤紅色的大盾牌。在龍焰盾的防禦下,黃彧雷諾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左手驅使祖龍攻擊由寒氣形成的玄冰牢籠,祖龍口吐龍息焰、尾巴狠狠抽向玄冰牢籠的牆壁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祖龍尾巴每抽打一下玄冰牢籠的牆壁,玄冰牢籠都會晃動一下。

  鸞夢在玄冰牢籠外,已經滿頭的汗水苦苦支撐。祖龍的每次撞擊都會給鸞夢造成很大的挑戰,雖然有極其艱難,但鸞夢卻倔強的緊緊掐著印訣不放。

  這樣僵持的狀態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玄冰牢籠內黃彧雷諾使出的龍焰盾已經裂紋遍布,祖龍的氣勢也已經萎靡,而玄冰牢籠的牆壁也已到了極限。黃彧雷諾一拍祖龍的龍角變換一下印訣大喝道:

  「祖龍焰。」

  話音落處,祖龍口中噴出一道粗壯的火焰,飛快的撞向玄冰牢籠牆壁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玄冰牢籠的牆壁轟然倒塌。就在玄冰牢籠破開的一剎那,鸞夢一口鮮血噴出,從白色的寒氣氣團之上向草地上跌落而下。黃彧雷諾剛破開玄冰牢籠就看到鸞夢噴出一口鮮血,墜下白色寒氣氣團,著急地喊道:

  「鸞兒……!」

  黃彧雷諾驅使著祖龍急速的向鸞夢飛掠而去,在鸞夢剛要墜落到地面上時接住了鸞夢。看著鸞夢蒼白的臉色愧疚無比,將鸞夢抱在懷裡不停的呼喚著鸞夢的名字。可是不管黃彧雷諾怎麼呼喚,鸞夢都不見醒轉。一模鸞夢脈象虛軟無力,黃彧雷諾那裡還敢怠慢。抱起鸞夢就衝出了修鍊密室空間,徑直向東正殿掠去。

  楚青筠正在東正殿內整理鸞夢的衣物,突然黃彧雷諾抱著臉色蒼白的鸞夢闖了進來,楚青筠看到鸞夢虛弱的模樣心疼的問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怎麼了?」

  黃彧雷諾將鸞夢放到床上,十分愧疚地說道:

  「都怪我,我不答應就好了,青筠趕緊傳御醫。」

  楚青筠趕緊跑出東正殿去叫御醫,片刻之後楚青筠拽著一位老御醫衝進東正殿。那位老御醫剛進東正殿就是一頓乾嘔,還沒等老御醫乾嘔完,就又被楚青筠拽進寢宮內,拉到鸞夢近前。老御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低頭見鸞夢臉色蒼白,卻也不敢怠慢,趕緊坐下把了一下鸞夢的脈象。剛搭了一會兒便跳將起來,一臉喜悅而又不可思議的複雜神色說道:

  「真是天佑我黃彧,天佑我黃彧,要不是太子妃底子好,怕是……。」說到此處老御醫氣息不足倒了一口氣。

  「太子妃怎麼了?趕緊說。」急的黃彧雷諾出言道。

  「怕是……,哎呀!現在不重要了,哈哈!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太子妃有喜了。只是力有不逮又有身孕在身,所以昏睡過去,仔細調養就好。老臣開幾個溫補的方子,便可無礙。」

  「你說什麼?太子妃有喜了。」黃彧雷諾激動的搖著老御醫的肩膀說道。

  老御醫被黃彧雷諾搖的七葷八素連連點頭稱是,要不是楚青筠上前將老御醫扶住,估計老御醫都得散了架子。黃彧雷諾經楚青筠扶住老御醫,從激動中醒轉過來。坐到鸞夢的身邊眼神炙熱的看向鸞夢的小腹處,口中不停地說著:

  「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

  可是剛坐下又站起,一會兒又坐下當真是滑稽。楚青筠看著黃彧雷諾的滑稽模樣掩著嘴笑了笑,領著老御醫抓藥煎藥去了。

  第二日,整個皇宮全知道太子妃有喜了。黃彧昆碩與離涵若更是高興不已,命御醫備些天材地寶給鸞夢好好補補身子,又命御膳房多做一些養胎安神、滋補的膳食。黃彧雷諾初要當父親都已不知所措,只是守在鸞夢近前無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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