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這樣隻會讓我心疼

  “警察同誌，怎怎麽了？我朋友出什麽事了嗎？”葉小綠心底忽然一驚，站了起來。


  “不是不是不是，原先生好的很，請您放心。”老警察顯然更會說話辦事，使眼色給民警小劉後，小劉立即去給他們三人倒了水送來。


  而此時，老警察也搬了把電鍍椅子坐在了三人對麵，更確切地說，是麵對著葉小綠。


  “葉女士你好，我是這裏的警察張建東，所裏和轄區內的居民都叫我老張。”民警老張介紹著自己，對她和原司青的稱呼居然變成了先生和女士。


  “老張同誌，究竟怎麽了？原原先生要拘留麽？”葉小綠艱難地盤算著，“千萬不可以啊，他還在住院期間……”


  “我知道，我們知道……哦，葉女士你放心，我們不是要拘留，不是要拘留他……可是，他……”民警老張一臉為難，“可是原先生他，把自己說要我們照那兩個人一樣，也拘留他15天。”


  “什麽？”葉小綠驚訝間竟笑了，心道，這原司青又出什麽要蛾子了？

  “我們也很為難啊，局長已經打來電話了，說要我們好好送原先生回醫院休息。”老張隨即說的語出驚人，居然是局長的命令，而不是照實處理。


  葉小綠看著民警老張的樣子，心裏明了了後，又暗自嘲諷。


  這不是原澤紅的作為，就是原老先生親自招呼了當地的局長，甚至省局長都不稀奇。好大的權利！葉小綠喟歎不已，思忖著裏麵的原司青定是氣到了。


  “葉女士，求您幫幫忙吧，局長已經下令了，我們不敢不照辦啊。”老張連連陪罪一般，就想請走這一位大神了。


  “如果你們局長沒下什麽令，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那裏麵那個瘋子現在是不是就剩在拘留所裏啃窩頭的份兒了？”


  “不敢不敢，我們不會拘留原先生的。”老張戰戰兢兢，全沒了剛剛車上的囂張和冷漠，“葉女士，我說的是真的，您千萬別懷疑我們不。”


  說到這裏，老張也頓了頓，旋即歎了口氣，“其實，葉女士，憑我多年的經驗，那兩個小流氓一看就是惹事的，我們以前也見過幾次，就是沒抓到把柄，事也小根本連所也沒叫來過。這次按規定，也是拘留了批評教育。都沒多大的事，您的財務不是也沒丟失嗎？”


  “是啊，那他怎麽說要你你們照實辦？”葉小綠不解地問。


  “我也納悶啊？”老張聞言一拍大腿，像是極不理解一樣，“這從下車到剛剛，無論是做筆錄，還是詢問，原先生都很配合我們。沒想到，當我們接了電話，客客氣氣想送他出門的時候，他偏偏坐那裏動也不動了，說今天不拘留他他也不走。葉女士，你是他朋友，求求您帶他上車好不好，我們用警車送原先生回醫院啊。”


  葉小綠一笑，“是誰通知你們局長的？”


  老張一皺眉，搖搖頭，苦笑，“我們就是個小警察，哪能知道這些，這要是罪大惡極的人，哪怕是局長下令也得冷靜冷靜，可這事本就是批評教育兩句，根本不構成拘留，怎麽原先生自己還不想走了？”


  葉小綠也苦笑，又聳聳肩，“請神容易送神難，那兩個人呢？”


  “已經送去拘留所了，通知家裏人了。”老張老老實實地回答。“葉女士，你看原先生這邊”


  葉小綠再度站起來，對他說，“交給我吧。”


  “小綠！”葉宇城顯然並不希望自己侄女再見原司青，隻是在季雪的眼神示意下，皺眉坐在那裏，沒有再吱聲。


  一進門，葉小綠忍不住笑了。


  隻見原司青兩隻腳居然高高蹺在桌子上，背靠著椅子背，正悠哉地抽著煙，對麵的民警無奈地托腮坐著，桌前攤放著筆錄之類的東西。


  屋子並不大，現在滿是廉價煙的嗆人氣味，使葉小綠忍不住咳了兩下，以手扇著風。


  “你還沒走？”原司青回頭看了她一眼，煙氣朦朧中，目光看不真切，“怎麽，不是恨我嗎？想來拘留所陪我？別別，這地方是分男女的，你想被關也不是和我一間。”


  葉小綠聞言皺眉，歎口氣走上前去，一手撫著他的肩，一手搶過他手裏的煙，丟在地上，踩熄了。


  “怎麽，警察請你都不走？那我請你你走不走？”


  原司青沉默片刻，遂又道，“省省吧，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沒錯，是我雇那兩個人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博你信任的，因為那時候瘋女人以為你和周玄有染，想讓我勾引你。實際上，我也做到了，不是嗎？別傻了，以為我喜歡你？我就明明告訴你，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


  葉小綠挑了挑眉，不知為何，這在過去來難以接受，必定會令她一走了之的話，現在居然如此心酸，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原司青。


  她仍站在他背後，抓過他的右手，撫著上麵發紫發青的骨節，是剛剛打那兩個流氓時留下的。“疼不疼？”


  原司青一把掙脫她的手，又狠狠錘在麵前的桌子上，“疼的很，關你屁事！”


  葉小綠歎了口氣，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你這樣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