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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沒做床上該做的事

  “若雨?你怎麽來了?”葉小綠臉上溢滿笑容,手指沾滿美術顏料在圍裙上擦擦,迎向門口的金若雨,“來,裏麵坐,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我也知道自己找不到,所以打車來的。”金若雨一路走到離葉小綠最近的吧台坐下,麵對著曾經工作夥伴的樣子略有驚訝,“你不是來這裏做兼職做招待麽?你……這是什麽?”金若雨皺眉指著葉小綠手上黑黑黃黃的顏色,努力抑製住掩鼻的衝動。


  “別誤會,顏料而已,誰叫我們老板是個藝術家呢?所以我們不僅要幫他招待客人,送外賣咖啡,還要給他做模特,調色板,洗筆筒……總之什麽都做啦。”葉小綠邊說邊忙著收拾起地上攤放著的顏料桶,畫布以及畫了一半兒就廢棄的畫板。“你隨便坐,高跟鞋可以換下來,喝點什麽,咖啡還是飲料?”


  “隨便。”金若雨麵色有些墨跡,東張西望著。“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葉小綠抬頭看她一眼,笑了笑,手底下繼續忙活著,不覺她話中有話,麻利地收拾好畫板也隻好堆放在吧台旁邊,“不好意思,若雨,其實今天盤點,可惜提醒的忘了掛牌子,有些老顧客也不管這些,現在店裏就我一個人在忙,所以你要多等一會兒了。”


  金若雨聽著一怔,旋即笑了笑,“跟我客氣什麽?”


  “那你等等嘍。”葉小綠說完跑到吧台後煮咖啡,手腳仍然很是生疏,但也讓整間咖啡廳在一刻鍾內由咖啡的醇香替代了美術顏料的味道。


  期間金若雨手機響了三次電話,來了九條短信,她跳下吧台,在這裏邊走邊打電話,回短信。遊刃有餘地依次處理好,繼續東張西望。


  碦拉,一聲輕響打斷她的思緒,咖啡的香味撲鼻而來。


  “請”葉小綠解下圍裙,坐到她對麵,“嚐嚐吧。”


  金若雨看了一眼濃鬱飄著焦糖顏色的咖啡,“卡布其諾?”


  “你怎麽知道?”葉小綠起先疑惑地看她,旋即又了然地靠著椅背懶洋洋地坐下,“那家夥什麽都和你說哦?”


  “你說的是誰?”金若雨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出其不意地好喝,暖洋洋的感覺。如今還未出冬,喝起來感覺渾身舒服,也有幹勁了。“很好喝,謝謝。”


  不想葉小綠反而不屑地睨了她一眼,“瞧你一開始的表情,就猜到你以為會喝到一杯就足以致人糖尿病的重口味卡布其諾了,是不是?”


  金若雨忍不住笑了,放下咖啡杯,把玩著手機,“我就說過,你是個聰明的小孩。”


  “別這麽說,我若聰明,我早就走了。”


  “那現在呢?”金若雨若有所思地問著。


  “什麽?”葉小綠不解地問她,又從桌上的玻璃透明水壺給自己倒上一杯冰豆漿。


  “我是說”金若雨酌量著字句,見到葉小綠輕鬆悠哉地享受著冰豆漿,忽然胸中抹上一筆妒嫉之色,不禁吃味地問道,“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有機會遠走高飛,你不會因為司青留在湖州的。”


  葉小綠聽著她的話挑了挑眉,咽下口裏含著的冰豆漿,思忖地說,“我……的確是說過。”她說過的話,自己從不會忘。


  “那現在呢?”


  “現在?”葉小綠接二連三地重複她的話,隔了良久也不回答,“我不知道噯。”


  “你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金若雨提高了嗓門,急道,“你現在有機會了,事實擺在麵前,你還欺騙自己的心麽?”


  葉小綠怔了一怔,不解地看著金若雨,“若雨,你沒事吧?你……說的什麽啊,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她還未感到不對勁,繼續倒了杯冰豆漿,未將金若雨試探性地問話放在心上。


  叮當

  玻璃大門撞到門口的鈴鐺上,發出一聲脆響,兩道頎長而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


  “都三月了,便怎麽還這麽冷?”鄭舞搓著手抱怨著走進去,見到葉小綠殺雞般地大叫,“你幹什麽了?”


  “呃?”葉小綠莫名其妙,旋即會意一般,“別急別急,你交待的工作我基本完成了,都在那裏,也收拾好了,盡請檢查。”


  一切都明朗化了以後,葉小綠心情總是很好很好。可是人往往就是在這個時候,越會失去警惕性。


  “誰說你幹的什麽活兒,我是說你大冷天還喝什麽冰……”鄭舞說了一半兒突然頓住了,目光全投在原本麵對著葉小綠,此刻回過頭來看他的金若雨臉上。


  “那個……”葉小綠按按太陽穴,不知說什麽好了,“還是我來介紹一下吧,鄭舞,這是我好朋友金若雨,現在是原茵傳媒的副總經理。若雨,這是鄭舞,這件咖啡館的老板,旁邊那個是鬱孟白,就是夢白。”葉小綠盡可能說得含蓄,但話一出口,就惹得金若雨別有深意地回頭看了看她。


  “你好,你好。”鄭舞一派中國作風,上前與金若雨握手。“金小姐你好,你身材真好,其實我不止是開咖啡館的,我還是個畫家,如果你願意的話,是不是願意來我這兒做個模……金小姐?”鄭舞說了半天才注意到金若雨並沒有看自己,反而是一臉神往地看著鬱孟白。


  “你就是葉小綠常說的那個夢白?”金若雨鬆開握著鄭舞的手,伸向鬱孟白。


  “你好。”鬱孟白本已朝裏間休息室走去,此刻被金若雨叫住,臉上有幾分不耐煩,敷衍地碰了一下她的手後,又轉而走開。


  “鬱先生!”金若雨再度叫住他,自己反而篤定他會回頭一般地坐了下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有些事想和你談一談。”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和季雪來的目的應該一樣。”鬱孟白懶洋洋地一屁股坐在滿是顏料漬的沙發床上,床是平鋪著放下來的,而他的坐姿態很容易令人產生曖昧的聯想。


  金若雨冷冷地看著他,“你和葉小綠口裏的夢白真是天壤之別,你沒撒謊吧?”


  “那又如何?”鬱孟白兩手一攤,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你和夢白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高手!


  金若雨腦中浮現這兩個字之後,心緒再難平複,這樣的人,原司青那個看似精明,但情商夠低的家夥怎麽是對手;而葉小綠,那個表麵上冷冰冰,心裏一團火的葉小綠又怎麽抵擋的了?


  金若雨隻覺頭疼。


  “說起來,金小姐比起季雪來,還是高一個段位的。”鬱孟白上下打量著直挺挺站在他麵前的金若雨,“你應該飽經風霜了吧?”


  “你”金若雨橫眉立目,但隨即告訴自己平靜冷靜,稍稍緩和下聲調才道,“你剛才說什麽?”


  “別看你挺屍一樣站在這兒什麽也不做,比起那位借酒裝瘋,但什麽都不敢做的模特小姐,你其實才是高手,是不是?”


  “你說話小心點。”


  “我其實什麽也沒說。”鬱孟白皮笑肉不笑,眼裏含著調侃和捉弄,“如若你不是懷著特殊的目的來我這裏,那又怎麽會為我剛剛的話惱羞成怒呢?”


  “誰惱羞成怒了?”金若雨直勾勾地指著鬱孟白,簡直想用自己剛剛磨好的指甲在這張蒼白卻惡心的臉上劃出五個紅血印來。“既然你是個聰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好回去交待,別在小綠身上有什麽企圖,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是嗎?”鬱孟白挑眉,一種特有的神態笑著,“我的前女友離開我以後跟了香港黑社會,沒過幾天那黑社會死了,幫會上下都成了她的,現在她天天跟著流氓混,還對我念念不忘,你說我怕什麽?”


  金若雨目光一頓,思忖著這話裏的份量。


  “金小姐,別忘了我以前可是憑嘴討生活賺錢的,我是跟過富婆,傍過大款,但我也讓那些寂寞女人滿足過,她們要的,別人給不了她們。”鬱孟白說得語重心長,看著金若雨的目光都有些變化了。“金小姐,既然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好朋友,那你的情況我也不是不了解,我佩服你的決定,但可憐你的處境。”


  “你”金若雨為之氣結。


  “別生氣,如若是過去,我早就可以讓你笑得開心,哭得舒服。”鬱孟白稀鬆平常地說,“不過現在不行了,我不能對不起我女朋友。”


  “你你朋友?”金若雨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嘴唇差點抖起來。


  “別誤會,不是小綠,她永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聽眾。”鬱孟白這一回笑得灑脫,笑得篤定,“我指的是那個女流氓。”


  金若雨剛剛放下的心,又被吊了起來。


  “怎樣,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鬱孟白說,“想來小綠也沒說完全。”


  金若雨定定看了他良久,終於坐了下來。


  於是,兩人就擠在那一張放平的肮髒的充滿顏料味或者在鄭舞眼裏是藝術氣息濃厚的沙發床上,兩人沒有坐床上該坐的事,而是說起了故事。


  ……


  ……


  ……


  “怎樣,我的故事精彩麽?”鬱孟白聲音有些喑啞。


  金若雨點點頭,眼角帶淚。


  “如果說我是騙你的呢?”


  金若雨猛抬起頭,淚盈於睫,目光裏閃爍著疑惑的訊息。


  “對不起,對不起,別誤會。”鬱孟白笑著擺擺手,遂又偏著頭思忖著道,“今天我和你說過多少次這三個字了?別誤會,別誤會……真的對不起,希望你別誤會。畢竟我這樣的故事,放在電台小說影視裏都已老套得令人不願相信了。”


  金若雨皺了皺眉,旋即散開,笑道,“但它的確是真的,不是嗎?”


  鬱孟白笑了,“你真聰明。”


  “我不聰明。”金若雨落寞地垂下頭。“不然也不會搞得自己這步田地,你……願意也聽聽我的故事麽?”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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