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可沒拿他的臭錢
“喂！雪”葉小綠一把搶過季雪的手機，孩子氣地高高舉起，“你從進門一直對著手機，到底和什麽人聊天，那麽重要，比我都重要？”
“你你你你別看，還給我！”季雪緊張的很，站起來，拚命去搶。
“不給”葉小綠將手機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什麽人這麽神秘？新男朋友嗎？我更要滿了，我偏看，偏看！”
“什麽男朋友，你男朋友才對！”兩個女生仿佛找到了有趣的遊戲，搶來搶去，把咖啡廳當做教室，仿佛在搶看著好朋友接到的求愛信。
“哎呦！”遊戲在季雪與藝術家撞個滿懷而截止，兩人尷尬的很，藝術家將抱在懷裏穩住的季雪扶好，雙臂環胸看著兩人。
“兩位姑娘當我這裏是遊樂場了？”藝術家倒是風趣的很，也不介意，招呼著，“喝點什麽？”
“呃，餐單呢？”季雪坐回去，仍緊張地盯著還在葉小綠手中的手機，“喂，快還給我，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小孩子時反倒什麽什麽都不怕呢。”葉小綠不以為然，端起手機，剛要隨便去點短信，手機突然在手裏振動了，來電顯示居然是原司青的名字。“呃，你的電話，司……副總打來的。”
“哼，就說了你男朋友還差不多，不過那也是打給我的，拿來。”季雪大大方方接過終於回到手裏的電話，隻是她居然站起來，走到外麵去，對著臭氣衝天的街道去講電話。
葉小綠莫名其妙地皺眉看著，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嚇叫一聲，回頭，“幹嘛？”
“找人啊？”
“你怎麽知道？”葉小綠突然覺得這地方，這咖啡館，這男人神秘的很了，“你是這裏的老板？”
“嗯哼。”西式的問答，藝術家顯然不是湖州本地人，亦或者在外生活許久了，舉手投足都是歐美的做派，“你們都是北京人吧？”
“你怎麽知道？”葉小綠問了才覺得自己蠢，在一個人麵前透明是讓人最沒有安全感的事了。
“聽都知道嘍，這附近本地人少，大都是雜居，所以你們來找人一點也不稀奇。”藝術家爽朗地笑，好象也並不著急做生意，朝葉小綠伸出手，“你好，我叫鄭舞。”
“正午？”葉小綠朝門口又看了看，眼又瞥向桌上的訂餐名片，“你的名字？”
“哦，別誤會，是鄭成功的鄭，舞蹈的舞，我的中文名字。”鄭舞笑笑，“我是華僑，祖籍是浙江，不過湖州和我基本沒多少關係，我隻是來這裏休息的。”
“這裏？”葉小綠想象不到有什麽人到這種地方休息，“湖州山清水秀的地方多的是，這裏好在哪裏，難道是我眼瞎，瞧不出好來？”
“哈哈哈……”鄭舞爽朗地笑，“當然不是，我是體驗生活嘛，你看”
鄭舞說完指著櫃台方向，未開燈影影綽綽地看來是許多大號的畫板，原來真是個藝術家。“你是畫家？”
“畫畫的而已，我喜歡人多的地方。”鄭舞誠懇地回答。
“這樣啊，那你還去過哪裏……
“很多嘍，比如福州的土樓，雲南的雪山，桂林的洋人街，不過都不夠頹廢，也沒有這裏的感覺……”
葉小綠愜意地聊著天，刻意告訴自己去忽略現在在外麵講電話講個不停的季雪，更告訴自己並不在意打電話來的人，隻是……
“對不起，久等了，你點了咖啡沒有？”季雪回來了，仿佛受了殘羹剩飯氣味的洗禮，懷孕了一般幹嘔著，“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48小時，我什麽吃的喝的也咽不下去，免得我吐出來。”
“剛好減肥，誰管你。”葉小綠不予置評，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也忍不住幹嘔了幾下，“鄭老板你家咖啡館大門關上好嗎？”
“隨便！”從聽來極遠的地方，一道聲音傳來。
葉小綠忙不迭地去關了門，走回來時將憋著的氣吐出來，“算了算了，你減肥我陪你，我也怕我吐。”
“你們已經認識了？”季雪探頭朝裏間看，隻不過不是鄭舞剛剛離去的方向。“什麽人，這麽神秘？”
“你才神秘咧，司青怎麽會給你打電話？”葉小綠脫口問道。
季雪挑眉，忽然堆上笑臉問，“你現在想聽夢白的事，還是原總的事？”
葉小綠一怔，“你……你想說哪個？”
“夢白。”
“好。”季雪打了個響指，開始滔滔不絕，隻是說來說去都是些重複的事，且顛三倒四。
“停停停”葉小綠喝止她，“夢白在電台中說過的事，你就不用告訴我了，我已經用一個月聽完了半年的廣播，午夜夢話裏講的故事很多，都是真實的，不過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夢白本身，至少，他本名叫什麽你總該知道吧？”
“哎呀，真是的，這個我忘了問……”季雪忽然一拍腦門，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麽？你忘了問什麽？問誰？”葉小綠隻覺疑惑，又見季雪低頭，探過身發現又在鼓搗著手機，忍不住嚇她一下。
“哈！”季雪猛抬頭，見葉小綠慍怒的樣子，楞了一楞，終於泄了氣，將手機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什麽啊。”葉小綠有股不祥的預感，反而怯怯地拿過手機，拿在手裏仿佛那是手榴彈，湊到眼前，看到新收到的短信上寫了三個字鬱孟白。
“鬱孟白？”葉小綠抬起頭看季雪。
季雪一臉吊兒郎當，破罐破摔的樣子，點燃一根煙，吞吐著，“就是他的名字嘍，什麽夢白白夢的，我搞不懂，也記不住。”
季雪自學生時代起，就不是個聰明的孩子，且野的很，隻是如今混得也還不錯，更不喜動腦筋了。
葉小綠疑惑重重地看著她，再翻短信記錄，發現上麵一條條都是關於夢白的消息，許多在剛剛都已由季雪的口裏聽說了，隻是顯然這也不是她自己知曉的消息，而是有人暗地裏操縱她。
再察看聯係人，果不其然，署名是大名鼎鼎的原司青。
又是這家夥！葉小綠心裏隱約有了眉目，想來還是金若雨猜的對嘍，她暗笑自己蠢。
“哎，我可沒拿他的臭錢啊。”季雪吐一口煙圈，性感地坐在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