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十點鍾你在哪裏
“我沒帶設計師的鞋子。”葉小綠頹喪地擦著你原司青走到辦公室裏，整個人扔進沙發中一樣躺在上麵，鞋子也使金若雨那般甩了出去，隻是顯然沒有她的功力高強，隻甩在了地上。
金若雨走過去揀起地上的高跟鞋，疑惑地邊思忖邊看著原司青，“鞋子？”
“葉小綠，你和原司青談過沒有？”原司青走過去，坐帶茶幾上，俯視著葉小綠。
“談了也沒談。”
原司青挑眉似是而非地點頭，“什麽意思？”
“他要求我把這次發布會模特們要展示的鞋子親自穿給他看，並把宣傳的特點說出來，直到他滿意的通過我的表演預想到發布會時記者有力的報道和以後投放市場後顧客滿意的心情。”葉小綠機械式地述說著，最後無奈長歎一聲，須臾，沉默後猛地坐起身，抓著原司青的衣服與他對視，“告訴我，我沒聽錯吧？我們原茵是是傳媒公司不是？我們隻是做傳媒派出模特走台，並籌辦這一出發布會而已吧？為什麽？為什麽還要我談廣告的秘書親自展示後麵模特的工作，還要能使他體會到真正展示會的場景？”
原司青靜靜地聽著，直到金若雨將手中一副高跟鞋擺好在地上，“這樣你就直接回來了？”
“沒有。”葉小綠搖搖頭，鬆開一直緊抓不放的原司青的衣服領子，“還喝了一杯花果茶，陪他坐了半個小時。”
須臾，她又崩潰似地躺在沙發上。“明明就看見我什麽都沒有帶嘛，除了腳上穿的，我多一隻都沒有帶，他明明看見了，為什麽還要我坐那裏半個小時？”
“白總和別人不一樣，不是講效率，而是重實踐的人。出行時間和規矩也是不容更改，哪一個時間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是提前規劃好的，即便早早看到結果，也要等成熟的時機。”金若雨站到沙發旁，拍了拍沙發背，像是在安慰靠在裏麵叫天不應的葉小綠。
葉小綠雙眼圓瞪，望著天花板，忽然眼珠一轉，看向金若雨，“你知道的麽清楚？怎麽你自己親自不來”葉小綠仿佛被提了個醒兒，猛地坐起身，緊緊盯著金若雨，“金若雨，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不來？十點鍾的時候你在哪裏？”
被懷疑的金若雨神色如初，淺笑，“我就在這裏。”
原司青附和著點點頭，葉小綠一頭霧水，“你們是不是早知道那個白總會這樣？”
“很遺憾，不知道。”金若雨和原司青此時反應一致，同時搖搖頭，兩手一攤，表情無奈。金若雨坦然地拍拍葉小綠的肩，“你已經算待遇好的了，就連姐也被招待過花果茶。”
“咦？”葉小綠不解，花果茶有什麽特殊隱喻麽？
“如果知道接下來不會談超過五分鍾，那個白總就會“賜”你花果茶，預示著這場談話很快就會結束，但他並不在意，時候到了才會說，你就算喝到嘴裏，也要等上個半個小時。”
“他每次都這樣比預約的提前半個小時麽？”
“就連在約在他辦公室談，他也會提前坐到招待間或會議室去等。”金若雨說，“所有與把打過三個交道以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和他預約後不提前去，基本都會沒什麽再合作下去的可能了。”
葉小綠了然點點頭，表情更顯崩潰，“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麽還有生意做？”
“這是認真的態度好不好？更何況，他家是家族企業，不愁沒有客戶，就算整個白氏被他玩倒了，你以為這樣的人沒有能力再開辟一番新的疆土麽？”金若雨聳聳肩，說得很是輕鬆，“他有沒有和你約下一次？”
“三天以後，他會來總部。”葉小綠如實回答，“那個時候你會和我一起應付吧？”
“哎”金若雨長歎一聲，腳下的高跟鞋跺了一下，而後毫無形象地伸出了個懶腰，“我去找老盧了。”
“去吧。”原司青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喂……”金若雨站在葉小綠身旁略靠後的位置，朝他猛眨眼睛，又不時將眼神甩向葉小綠。
原司青同時麵對前後不同神色的兩人，目光坦然有餘地看著葉小綠，話確是對金若雨說的，“還不快去？”
“是”金若雨放下心來，才緩緩走出去。
待金若雨離開，葉小綠眼神有一刹那的尷尬，須臾，露出一副無聊地表情，“我可以今天提前回家麽？”
“當然……可以。”原司青遲疑了一下，表情淡淡地。
葉小綠未料到他會痛快地答應，是以怔了一下。
她坐在沙發上，膝邊的茶幾離得很近，而原司青就坐在上麵，與她近在咫尺。原司青答應後，並未讓出位置，狹小的空間使葉小綠有一瞬間的窒息感，於是坐著蹭著向一邊移動，到了沙發邊緣，剛要站起身走開，竟被他一個跨步擋在那裏，一條修長的腿阻攔她的去路。
“葉小綠！”
“嗯？”典型的原司青式召喚，她反而領受到令人安心的熟悉感，令她下意識地留在那裏。
原司青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須臾，又恢複寡淡的神情。隻見他揀起金若雨留在茶幾上的高跟鞋，提在眼前，像看玩具一般。
真傻，居然連鞋都忘了拿就想溜？葉小綠無比尷尬，想伸手接鞋，卻被他拿開。
咦？
隻見原司青離開茶幾，蹲在地上，葉小綠的腳邊，拉起她一隻光著的腳，將鞋子套上去。
“我自己來……”葉小綠反射性地向後縮，卻被原司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遂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不動。
待兩隻鞋子都穩妥地穿在腳上，原司青站起來，向她彎腰，伸出一隻手。
葉小綠極自然地牽上去，半借著他的力站穩。
“我送你。”
“不用了，我……”
“我送你。”原司青打斷她又說了同樣的話。
“不用……”葉小綠說到一半兒，忽然發覺自己在這個人麵前，說什麽都是徒勞。原司青有著莫名的操控能力，使人不容反駁，如若駁了他的麵子，怕是要收獲更慘的後果，於是她也就乖乖的等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