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家生變
「黃大哥,不好啦不好啦!」
黃仙堂口外,一個臉上帶著狗皮膏藥的小流氓急急忙忙地跑來了。
「慌什麼?天塌下來了么?」
躺在太師椅上的精壯男子眯著眼,很是愜意。
「黃大哥,楊大爺過來了!還拿著刀!」
黃扒皮立馬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楊大爺帶著刀來堂口了!」
黃扒皮吐了一口唾沫,罵道:「這楊狗是吃錯什麼葯了?」
黃扒皮從桌上拎起一把刀,狠狠道:「咱也不怕他狗日的。今天是黃姑娘上山祭拜黃仙的日子,他敢這時候過來鬧事,肯定是有他那姘頭的指示!」
「等等下手乾淨點,千萬別在堂口裡打!要在門外打!別髒了堂口的風水!」
來的小流氓點頭附和,擁著黃扒皮向堂口外走去。
一到門外,楊大爺先是破口大罵了起來:「黃扒皮,光天化日搶我們柳姑娘是做什麼?這他媽是你們的仙家讓你們乾的?」
黃扒皮被罵的有點莫名其妙。
「狗日的,誰要搶你們柳姑娘了!」
雙方罵了起來,誰也不想這時候低聲下氣開始講理。
「我的人都看見了,就是你小子綁了柳姑娘!」
黃扒皮氣笑了:「原來你這狗日的想找打!隨便胡謅個理由就想讓爺爺賞你幾個耳光!好,爺爺滿足你!」
楊大爺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正在氣頭上,怎麼能服軟說理。
如果真說理了,豈不是整個龍津城都知道他楊大爺怕了黃家的人?
自己丟臉是小,讓柳仙矮上黃仙一頭,才是大事。
「草擬嗎的!別以為年輕我十歲就可以亂說話!大爺我等等就打得你找不著北!」
說完,楊大爺就掄起了刀,猛地往黃扒皮臉上砸去。
「瑪德!真當我黃石人是吃乾飯長大的?」
黃扒皮也是明晃晃的一刀砍了上去。
雖說兩邊信眾很多,但是真正的仙家手下,就那麼幾個人,更多的還是仙家手下的鬼物行走。
兩人砍了幾刀,又變成了拉扯的狀態,扭打在一起如同兩個混不吝。
「別打啦別打啦!」
街道的盡頭突然竄進了一個人。
「我剛剛看見,灰仙堂口,有人綁著兩位女的進去。臉蒙住了,但我不會認錯,就是柳、黃兩位姑娘!」
黃扒皮和楊大爺突然停了下來。
楊大爺道:「你沒看錯?」
黃扒皮道:「老子剛剛就說了,我沒事綁你家柳姑娘幹啥。」
來人道:「我都看見啦!綁架的人中有個很像黃大哥!手上的虎頭紋身也是仿的一模一樣!」
楊大爺叫了一聲不好:「這是挑撥我們兩家啊!這灰家人的心真是臟!」
黃扒皮喝道:「那你還等個啥!和老子一起殺進灰仙堂口救人啊!」
「走!」
兩人又殺氣騰騰的跑向了灰仙的堂口所在。
。。。
灰仙堂口內,胡大毛正在與相熟的幾個小弟下著色子。
「大大大!」
「小小小!」
胡大毛看到結果來了,喪氣地把身前的銀元扔給了贏家。
「再來!我就不信今天手氣有這麼差!」
「胡大哥,要不咱們玩點別的吧!這色子挺沒意思的!」
「不行,就玩這個色子!其他的花里胡哨,玩不過你們!」
還沒開始下一局,胡大毛就聽見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胡大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綁架我們兩家的出馬話事人!」
胡大毛一臉懵逼:「什麼玩意兒?我綁架你們家話事人幹啥!」
楊大爺罵道:「還狡辯?都有人看到你帶人綁架了?」
黃扒皮道:「識相點就快點把話事人交出來!」
胡大毛看到這場景,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當上灰仙的手下后,誰見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今天竟然被這兩個喊上了!要是傳出去,那該多不好聽。
胡大毛雙手掀翻了眼前的賭桌,桌子上的三粒色子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
「你們兩個好大的威風啊!是不是趁我家話事人不在,來上這鬧事來了!」
胡大毛也是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刀,瘋狂地砍了上去。
「坑!」
三人的刀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雖然胡大毛以一敵二,但是胡大毛的刀法不是兩人可以比的,打了幾個回合竟然隱隱佔了上風。
「胡大毛!」
楊大爺趁胡大毛一個不注意,張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胡大毛被吸引注意力,看向了楊大爺。
楊大爺手裡一灑,赫然就是一把生石灰!
胡大毛躲不及,眼睛沾上了石灰,疼得眼睛流淚。
黃扒皮心領神會,一刀就砍了上去。
胡大毛一隻手臂應聲落下。
「快說!我們家的話事人被你藏在哪了?」
胡大毛疼得滿地打滾,嘴裡已經喊不出話來。
「不好啦不好啦,白仙的話事人也被綁了!」
這麼一聲喝,黃扒皮和楊大爺就感到事情不大妙了。
白家的話事人不是被那新來的鎮魔使給殺了么,怎麼也能被綁架?
「不好,這可能是中計了!」
兩人反應過來,但卻是晚了!
「你們在幹什麼?!」
灰仙堂口外,一個小腳老婦驚叫道。
她就是灰仙堂口的話事人,劉巧鳳。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黃姑娘和柳姑娘。
三人在去祭祀仙家的路上聽傳信鬼物說了事,紛紛提前回來。
哪只三人最後竟然在灰仙堂口碰了面。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胡大毛少了一隻胳膊,躺在了地上。
而黃扒皮和楊大爺,則是拿著刀在院子里。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扒皮和楊大爺扔下刀,戰戰兢兢地說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是有人要針對我們出馬四家啊!」
劉巧鳳意識到了這時聲東擊西的伎倆,但是她沒往白家身上想。
因為剛剛他們也聽到了想要陷害於白家的那一嗓子。
「兩位姐姐,我的人砍傷了,你們總得有什麼說法給我吧!」
「應該的,應該的,妹妹想要怎麼辦?」
劉巧鳳惡狠狠地說道:「我要著兩個人也卸下一隻手臂!」
一陣涼風吹過,黃扒皮和楊大爺對視一眼。
慢慢地走進劉巧鳳。
兩把匕首悄無聲息地插進了劉巧鳳的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