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晚了一步
兩天的時間就像眨了個眼一樣，很快就過去了，而吳康華依舊沒有回來的消息。
「小石，有沒有打電話催他的秘書？」趙森對著小石喊道。
小石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我每天給她打5,6個電話，我自己都嫌煩了。」
趙偉生聽了小石的話后感覺到有點哭笑不得，總覺得現在乾的好像不是本職工作而是在要債。
「對了，魏然去哪裡了？」趙偉生這才意識到好像快兩天都沒見到魏然了。
蘇諾見趙偉生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頓時擺了擺手，「趙隊，你別這麼看我，他去哪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一直和他走的很近嗎？」趙偉生打趣道。
「趙隊，你可別瞎說，我現在腳崴了，走不近。」蘇諾指了指自己裹著紗布的腳說道。
「話說你這腳有這麼嚴重嗎？」坐在蘇諾旁邊的徐麗問道。
蘇諾低頭摸了摸腳踝說道：「我感覺這幾天稍微好點了，但是走路的話可能還需要調整幾天。」
徐麗湊上去用指尖戳了一個關節問道，「疼嗎？」
蘇諾搖了搖頭，徐麗又換了一個地方敲了兩下。「疼，疼！」，徐麗還沒開口說話，蘇諾自己先喊了起來。
「那看來是傷著筋了。」徐麗若有所思的說道。
蘇諾一下子仰躺在椅子上抱怨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能動是真的難受。」
徐麗拍了拍蘇諾的肩膀，「我家裡有專治外傷的葯，很適合你這種崴腳，等我今天回家拿給你。」
「謝謝麗姐。」蘇諾感激的說道。
「進展的怎麼樣了？」眾人被門口的話語聲吸引了過去，這才發現進來的是魏然。
「你這兩天跑哪去了？」趙偉生問道。
魏然擺了擺手，「我回江松市了一趟，畢竟那邊的案子也要開展工作，我去那邊查了幾個疑點。」
「疑點？」趙偉生皺著眉頭問道。
「不重要了，查的怎麼樣了，吳康華回來了嗎？」魏然坐下來后問道。
趙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自從那次見到他以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出國就不回來了嗎？」魏然詫異的問道。
小石解釋道：「並非這樣，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秘書打電話，求證他有沒有回來。」
魏然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秘書始終和他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這樣等不是辦法，可以和機場取得聯繫嗎？」魏然轉頭對著趙森問道。
趙森想了想后說道：「這得跟上面要文件才能和機場方面進行對接工作，而且不一定能成功。」
魏然看了看手錶說道：「不能再拖了，如果吳康華是兇手的話更應該申請文件，但倘若吳康華不是兇手的話，按照吳洋被害的死亡時間來推斷，再次發生兇案也就這幾天了。」
「這次的案件總共就和四個人有關，三個人死了，明擺著活下來的那個就是兇手嘛！」趙森攤著手說道。
「不一定，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吳康華有兩個理由不存在作案動機。」，魏然反駁道。
「第一點就是名譽地位，吳康華作為即將上市的公司總裁不會輕易的去殺人；第二，就我和徐麗法醫去他們大學了解的情況而言，這四個人裡面最無欲無求的就是吳康華了。」魏然說道。
「什麼意思？」趙偉生疑惑的問道。
徐麗站出來解釋道：「這四人裡面，因病去世的江藤是最有上進風的，屬於努力的那種，吳洋呢本分老實，沈吉義的小心思比較多，最後就是吳康華。他有經商的腦子，大學期間就利用自己的能力賺取了第一桶金，據悉這個JW公司就是靠著他的第一桶金做出來的。」
「那要這麼說的話，兇手豈不是對這個四人小團體有著莫名的恨意，要是吳康華也死的話，頗有點團滅的意思。」趙森說道。
「所以不管怎麼說，趙隊長，你要有所行動了。」魏然抬眼看著趙森說道。
趙森點了點頭出門而去。
「你們對江藤的死因進行核實了嗎？」魏然對著趙偉生問道。
徐麗代替趙偉生說道：「核實過了，死因是急性白血病，沒有找到匹配的骨髓移植，其餘的三個人還參加了江藤的葬禮，應該是在兩年前。」
「江藤的父母聯繫過了嗎？」魏然又問道。
徐麗搖了搖頭說道：「父母早期離異，唯一一個把他撫養長大的爺爺在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麼凄慘嗎？」魏然喃喃的說道。
徐麗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總感覺這個案子和當年一樣，走進了死胡同里。」，徐麗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趙偉生。
趙偉生看見徐麗的眼神，也把頭悶了下去。
「魏然，你來看第二幅畫。」老秦急匆匆的拿著東西跑了進來。
魏然站起來幫老秦把畫鋪在桌上，示意他慢點講。
「第二幅畫我發現了一個細微的差別，就是在最後署名上，這個署名很明顯較之第一個有敷衍的行為在裡面。」老秦說道。
魏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當時對第二幅畫的研究並不怎麼到位，只是粗略的預估了一下人物線條的比對，並沒把目光放到署名上來看。
「我為了驗證想法做了一個渲染鑒定，第一個署名的渲染速度比較慢，是一種刻意為之，但是第二個署名的渲染速度卻意外的快了很多。」，老秦把報告遞給了魏然。
魏然低頭拿著報告看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道，「線條的外散，渲染速度過快，恐懼，不耐煩，憤怒.……」
蘇諾聽著魏然嘴裡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卻又聽不清楚，於是問道：「你在說什麼？」
魏然閉著眼睛說道，「兇手想急於的完成所有的犯罪，所以在任何細節上都體現出了他對這些人的憎恨。」
突然，魏然睜開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兇手不是吳康華，再一次犯案的話有些東西是會改變的。」
趙偉生剛想問問原因，趙森就走了進來。
「文件正在申請，上面說如果我們著急的話，可以先和他們取得聯繫，等到正式文件下來，再走程序。」
趙偉生點了點頭對著小石說道：「小石，跟機場方面聯繫，讓他們密切關注進來的人員，如果發現吳康華立即控制。」
「不能僅限於現在，讓機場方面把自吳康華出國后的信息也調出來，我怕他現在已經回來了，但是秘書沒有告訴我們。」魏然補充道。
魏然輕微的搖了搖頭，「我的預感不是很好。」
今天漳渚市的天空顯得陰蒙蒙的，見不到太陽。魏然望著窗外，心裡一直在等著機場的回復。
「有消息了！」小石的聲音突然響徹了辦公室。
「怎麼說！」趙森問道。
「機場方面說，昨天夜裡吳康華就已經回來了！」
「混蛋！」趙森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
「分兩隊人，一隊去JW公司，一隊去吳康華的家裡。」趙偉生連忙喊道。
魏然看了一眼給的吳康華家裡的信息，立馬說道：「直接去公司，他不會在家。」
JW公司。
「吳康華呢！」趙森一進門就喊道。
吳康華的秘書一聽急忙過了解釋道：「各位警官對不起，我們吳總還沒回來。」
趙偉生把機場的入境信息直接扔在了秘書的面前，「他在哪？」
秘書見隱瞞不下去了，於是低下頭小聲說道：「吳總跟我講太累了，在內間休息，讓我不要打擾他，對外就說他還沒回來。」
「內間？」趙偉生問道。
秘書解釋道：「就是吳總辦公室有個小隔間，他有時會在裡面休息。」
「帶我們去！」趙森喊道。
來到內間的門口，秘書幾次敲門后，裡面都沒反應，推也推不開。
「踹開它！」魏然頓覺不妙。
趙偉生和趙森兩人一同往門上踹去，『哐當』一聲，內間的門板倒在了地上。
「啊！」秘書望著裡面的場景大聲尖叫了起來。
吳康華靜靜的躺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副冰冷的自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