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才與暗殺者
武術，源遠流長，如今的時代里，一旦提到武術，會想到什麼呢？
日本的空手道劍道柔道？韓國的跆拳道？泰國的古泰拳？亦或者是緬甸拳、卡波耶拉、拳擊？
然而，即便是技擊種類繁多，在世界範圍內，只要提到武術，第一個被想到的，自然就是。
這個古老的國家傳承的神秘武功，由功夫巨星李小龍帶入世界的眼界，由此開啟了至今不曾退的熱潮。
而面前這位老者，毫無疑問，就是中國功夫的得意好手。
那是在中國這個武術之國里也名聲大噪的武術。
單論知名度，肯定是每個廣場都有人在打的太極拳最為廣遠，這個沒辦法。而說到實戰效果么……自然就是以兇猛見長的八極拳。去各大論壇發帖問中國武術哪門最兇悍，肯定有人會回答八極拳，而且人不會少。
在中國流傳一句俗話：八極一年打死人。說的就是八極拳的速成和威力。
這個勤練一年就能打死人的武術，如果毫不鬆懈的鍛煉一生呢？
那麼，就是現在的這個情況。
齋藤一揮劍切近李書文面前，手裡的刀鋒還沒落下，就聽李書文一聲暴喝，腳下猛踩！
這是八極之中被稱之為震腳的技術，隨著猛踏地面的威勢，老年李書文幹練的一拳直奔齋藤一心口打了過去！
轟！
那是什麼啊……
只見齋藤一整個後背都被一種詭異的類似氣功炮的東西給打穿了！他結實的身體彷彿被風吹動的塑料袋一般，順著一拳的力量在半空中無形的飄動著。
這是，這是一拳就分出勝負的意思嗎？！
諾維爾都看呆了！
這，這是什麼啊！
在諾維爾這個只練過拳擊，完全沒有了解過中國功夫的小白眼裡，面前的老者來了一個戰爭踐踏，然後跟了一個平A，結果這個阿一就這麼被打飛了出去？！
然後……這老爺子沒問題嗎？！
剛剛那一腳，自己隔了這麼老遠也能清楚的聽到那雷霆一般的動靜，這點到是讓諾維爾回想起來了偉大的牛頓，物理學上教過，聲音在固體里的傳播速度遠遠快過氣體和液體，自己是親身體驗了一把固體傳聲。
不過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明白，他自己現在也變成了迫害牛頓的大軍。固體傳聲這個不是牛頓發現的……人類在冷兵器時代就知道要趴在地面上去聆聽遠處軍隊的馬蹄聲來確定距離了。
「好身手。」
李書文感慨了一聲，一抖袖子，就聽一陣稀稀疏疏的細密聲音，從他手腕上血猶如練子一般墜落地面。
他的胳膊，居然被砍傷了？！
就在齋藤一被命中的瞬間，這個男人幾乎同時向後飛跳，大幅度降低了李書文一拳的傷害，同時，反手一刀切在了他的胳膊上！
半空中齋藤一沒有綳直身體，這也是為了儘可能的減輕衝擊力。就好像石塊和塑料袋漂浮在空中，明顯是石塊更容易被打飛是一個道理，人在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會本能的繃緊身體，這是為了防禦衝擊，保護身體，是本能反應。
但，有些時候，本能不代表正確。
這位李書文閣下，號稱神拳無二打，意思就是，根本用不著打第二拳，一拳就能要人命。想要在這個老爺子的凶拳之下倖存，你加強防禦是沒用的，緊繃的身體只會石頭一樣被打個粉碎，相反，放鬆身體，力量才會擴散開，儘可能降低。
似乎，在中國武術里，這招被稱之為消力？別問諾維爾這玩意對不對，他對中國功夫的理解僅僅局限於漫畫。
半空中齋藤一總算是落地了，他一口啐到地上，是一個血點子，他很想耍個帥，不過還沒說話，鼻子里就湧出兩道暗紅的血柱，他趕緊用手背擦了過去，只覺著鼻子一陣酸澀，嘴裡也滿是鐵鏽味，胸口疼得厲害，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還是自己跟著對方拳頭向後反跳，同時放鬆身體緩解衝擊的結果，這要是硬碰硬，直接就讓這老爺子一拳給打碎了哇！
「無二打，我也是真的老了。居然不能一擊解決呢。」
「咳咳……喂……咳……老爺子，你可別鬧了……咳咳……你這個就夠厲害……」
齋藤一說兩個字就要吐一口血，簡直就好像沖田總司一樣，可見剛剛那一拳的威力。
「從者之軀，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斷。那麼，第二拳要來了。」
隨著李書文的話語，老爺子的紅衣瞬間消失。
他整個人彷彿透明了一般，是因為太快了嗎？
亦或者，是真的消失了呢？
明明抱有那麼強烈的殺氣，這個老爺子，居然就這麼輕鬆的消失了！
而同時，齋藤一的劍也到了！
一般的劍士，用眼去看，用刀去斬。
不行。
這種尋常的招數，對付不了這個老爺子。
在新選組之中被稱之為無敵之劍的齋藤一，此刻正要使出那華麗的劍！
刀光乍現。
齋藤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揮劍。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這個角度揮劍。
要說為什麼揮劍的話……哈，單純的是。
這是直覺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這是比直覺更可靠的東西。
天賦。
劍術天賦。
不同人有不同的天賦。有人天生身體柔軟，可以做出尋常人做不出動作，從詭異的角度出劍，這是天賦。有人天生悟性過人，只要看過一眼的劍技統統可以模仿出來，這也是天賦。還有人明明生於市井，卻能領悟寧靜致遠的心態，於深山老林里領悟到近乎魔法等級的劍術，這還是天賦。
每個天才的天賦都不盡相同。
而齋藤一的劍，也是天賦的劍。
而他的天賦，名為——
「呀，看起來一不小心就斬到了呢，老爺子~」
齋藤一微微一笑，凌亂的劍光收斂。
明明看上去揮動了十七八刀，但最後的刀光只有兩條。
一劍掃空，而另一劍，正好砍在李書文的壓低的肩膀上。
這是八極拳的另一項絕招，名為鐵山靠。如果被這個老爺子用肩膀頂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齋藤一的劍，這次先一步的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封殺了這一招！
「我來啦~是誰呀？怎麼這麼大動靜啊。你們在做什麼啊？」
好死不死的，之前聽到有人叫自己的藤丸立香出現了！李書文眼神一掃，凶光鎖定了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