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你……也認識法弗納嗎？」
黑龍一開口，聲音聽上去又客氣又弱氣，就好像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青澀男孩子一樣。
「你，你，你不是法弗納？」
「不……要說不是……也有點微妙……說是，也不太對。額……總，總之，對不起……我，我不太知道自己該怎麼描述這個。」
黑龍略顯拘謹的態度弄得諾維爾不好意思了起來，感覺好像自己在欺負人一樣！
「所以，你是什麼人？」
「請，請你不要靠我太近……我對骷髏什麼的，不太行……」
黑龍法弗納這句話算是把自己的威嚴整個散盡了，居然還會怕骷髏的，你這傢伙還挺可愛啊！很少女心嘛你這傢伙！
「總之，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諾維爾飛的離黑龍遠了很多，問道。
「那，那什麼，我，我整理一下思路，看看怎麼跟你說。」
黑龍的真名，叫齊格。
這是黑龍說的，這個名字讓諾維爾想到了屠龍勇者齊格飛，真是有趣啊，法弗納居然會用齊格飛的名字縮寫，就很有趣。
聽他的說法，他似乎曾經經歷了聖杯戰爭，而且是7v7的聖杯大戰……
「這次聖杯戰爭，因為我的緣故，變得一片混亂……所以，我有些時候會想，如果我不曾逃離城堡，不曾破壞這一切，這次聖杯大戰會變成什麼樣呢？大概是這份念頭被它給獲悉了吧。」
黑龍拍了拍自己懷裡的球。
這個動作讓諾維爾想到了大型犬……
黑龍懷裡的東西，就是紅黑聖杯大戰的最後，作為核心的大聖杯。
他為了不讓其他人濫用聖杯，帶著聖杯來到了一個絕對不會被其他人打擾的好地方。
然後，似乎是趴在球邊上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如果這次聖杯戰爭沒有我】的夢，然後被聖杯的祈願力量給影響了。
「也就是說，是你把我給夢過來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可能吧……我，我又不認識你……」
黑龍齊格弱氣的反駁著諾維爾的甩鍋。仔細想來是這樣啊，好像確實如此，人家都不認識自己，怎可能夢到自己呢？
「那，也就是說，不是你把我拉過來，而是我來到了你身邊？是誰——送我來到你身邊……」
諾維爾後面甚至唱了起來。
「這裡是世界的里側……理論上，是沒法輕易到達的才對……」
黑龍齊格弱氣的補充了一句，諾維爾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自己真的擁有穿越的能力……
啊，也不是不可能啊！
諾維爾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
在自己成為骷髏之前，是明確的沒有靈子轉移素質的。
成為骷髏之後就有了。
之前，迦勒底的結論是：因為沒有了身體的限制，所以靈魂變得自由了云云。現在想來……難道是，自己獲得了超級穿越者的能力嗎？
「太好了，我要穿越到輕小說的世界里去開後宮，嘿嘿嘿……第一次穿越去什麼地方好呢？」
「我，我覺得應該也沒有那麼便利……」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開玩笑……啊！」
諾維爾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條黑龍……居然接了自己的槽點！它！在吐槽啊！！！
這麼長時間來，迦勒底里一個願意跟他捅詞的都沒有，終於，終於今天獲得了吐槽搭檔了嗎！太好了！
「我說，齊格，我要是真有穿越的能力，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咱們組成世界著名的相聲組合，絕對爆紅。」
「哈哈哈，不行的，我是絕對不能離開這裡的。我還有我的任務。我在等著某個人……雖然現在已經有點記不清楚她的模樣了，不過我很確定，我在等著一個人。」
「哦，這樣啊，那你加油。」
諾維爾身為單身漢實在是懶得聽別人的恩愛史。
「那麼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得嘗試一下穿越回去了，如果不能贏的話，我的世界就危險了。」
「你……也在參加聖杯戰爭嗎？」
「比那玩意規模可大，我啊！在拯救世界啊！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們發現整個星球的人類都被燒了，然後為了阻止這個事情，就得回到過去，比如這次，我就到了法蘭西，跟聖女貞德一起……」
「貞德！」
「卧槽你嚇我一跳！」
黑龍齊格明顯很激動，一呼喊貞德的名字，嘴裡噴吐著龍息，嚇得諾維爾一個閃身躲開。
「抱歉，我，我失態了。請，請繼續。」
「額，沒，沒啥了，總之，我得回去幫忙拯救法蘭西了。」
「這樣啊……那麼，請務必讓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諾維爾看看他，問道：「你能幫我什麼？用你懷裡這個球……大聖杯，直接送我回去？」
「那不行，我答應過她，不會濫用這個大聖杯的力量的。不過，雖然我無法這麼幫助你。但是……我可以這樣。」
黑龍齊格說著，一晃動身體，就看龐大的龍翼震動之下，撲簌簌掉下來幾片黑色的鱗片。
因為體積差距，每一片鱗都相當於諾維爾整個骨架的大小了！
「我的鱗片應該算是很厲害的素材了，請你帶走幾片吧。對了，如果你能遇到貞德的話……請務必，幫我轉交一片給她。」
「嗯？……啊！我明白了！」
諾維爾語氣里一瞬間明白了這人的意思，要不是他現在一張骷髏臉，絕對要好好調笑一下這個傢伙。
「總之，我先嘗試一下怎麼離開這裡，等我研究明白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黑龍齊格君。」
「哈哈，好啊。不然我一個人也確實有點寂寞呢。」
齊格給的鱗片一共有三片，每一片都沾著血，估計是自己強行剝離開的吧。
諾維爾這麼想著，把黑漆漆的龍鱗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你，你在做什麼？」
黑龍齊格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縹緲，簡直就好像扭曲了一樣。
諾維爾渾身上下都被劇烈的痛苦包裹著……這種痛苦，他，他曾經有過！
這是！這是！！！這是！！！！！
鬧肚子的痛苦。胃脹的痛苦，歸根結底就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而且還沒少吃的痛苦！
隨著劇烈的痛苦，諾維爾渾身爆開黑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