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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奪糧記第一節

  胖子緊張大喊:“且慢,我說我說,先把繩子鬆一鬆吧,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結果,胖子一五一十的把跟蹤的事情說了出來。


  橄楨沒有感到驚訝,知道敵人的那些鷹犬和黑便衣,滿鎮皆是。


  那些鷹犬隨便抓一個人,就說你是八路軍的探子或是私通共黨的分子,隨便找一個那樣的借口,同樣也能判你一個死罪來論處,這幫鷹犬十惡不赦。


  橄楨又對他說:“你身為漢奸,鬼子的走狗,你的小命暫時留著,不殺你,要你幫我們做點事情,如果能把事情做好了,會有獎賞,要是做不好,你的小命也沒有了,你考慮清楚再說吧!”


  “什麽事情啊?我可能幫不上你們!”


  “你別存在什麽僥幸心裏,我不知道你姓什麽,你做了什麽壞事,難道我能把你引到這裏來嗎?你也別想指望裏麵那幾個弟兄來救你!”橄偵怒目而視又說:“你的主子叫你狗奴才,而我隻管叫你狗漢奸,你的命在我手裏,就像捏隻螞蟻一樣,不費之力,你信不信我隨時把你滅了!”


  “是是是,我信我信……!”


  橄楨牽著胖子的手走了進來,大家把目光移到他們身上。


  橄楨笑嗬嗬地說:“各位兄弟,怎麽不叫一聲我這個老夥計呢,我和這胖子是好兄弟呢,來遲了,應該罰三杯吧!”橄楨連續喝了三杯水酒。


  那幾個鷹犬對橄楨突然摸不著頭腦,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麽把自己的老大稱是兄弟了?麵對這樣的場麵,那幾個鷹犬沒吭出一點聲來,眼巴巴的看著橄楨當他們的麵喝下三杯水酒,還發愣在那兒傻眼盯著橄楨的表情。想他是什麽來頭的彪形大漢,連自己的槍被下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胖子還傻愣那裏陪笑,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橄楨點穴控製住了,隻能聽任人宰割和擺布,更無法開口說話,像根電線杆直立那兒。他們的身上被手雷控製住了,拉環在對方的手上,隻要自己稍有不慎,隨時隨地會被對方引爆身上的手雷。他們不得不聽從,更不敢馬虎起來。就這樣大搖大擺著同他們一起走出那間飯館,像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扭扭的走路,神誌不清,橄楨控製胖子走在前麵,他們一幫跟在後麵。


  當來到了他們的辦公室,裏麵也有三五個弟兄坐在圍繞喝茶打牌,其中一個就是要被除掉的大漢奸,賀森裝醉走近他的身邊,點住了他的穴道。


  那位大漢奸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一點辦法都沒有,更無法動彈,想大聲叫喊,已經發現遲了,隻好聽天由命了。


  當出來時,碰到兩個鬼子喝醉酒東歪西斜的朝這邊走來。大家已經無法閃讓,橄楨叫大家鎮定,繼續往前走。當要和這兩個鬼子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鬼子突然伸手搭在橄楨的肩膀上,橄楨和胖子不得不停住腳,橄楨下話不說,擰頭盯住那個鬼子,隻見他笑嘻嘻的說:“你的中國朋友大大的良民,喝酒大大的好,把我們通通的灌醉了,可我們還沒喝夠,你的大大的能幹,要不再來和我們一塊喝,咱們一醉方休,比一場勝負來如何?”


  橄楨給兩個夥計遞一個眼色,兩位夥計假意扶他們跟著走,那個漢奸和兩個鬼子喝醉不省人事了。


  賀森欣喜若狂地說:“我們不用去找你,你就這麽快送上門來了,既然願意跟著我們,好啊,今晚讓你做個美夢回老家去吧,老子沒功夫管你的閑事那麽多了?”說著把他扛上肩,大步流星的往前趕。


  胖子頭腦有點清醒了,但想說話還有點困難,覺得那咽喉有什麽東西塞住似的,通不出氣的樣子,特別的難受。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今天活著的時間也算是見到點陽光和天空了,剛才看到一個彪形大漢扛著和自己一樣的漢奸,他做盡壞事和自己也差不到那兒去,但他的命運和自己的命運緊連在,都是鬼子的走狗,大漢奸!臭名遠揚,千古罪人……


  橄楨用力推了胖子一下,說:“走快點,沒功夫和你磨嘴皮子?”


  那兩個鬼子還沒有清醒過來,橄楨叫兩個戰士架住他們一塊離開了那裏,然後來到偏僻的地方,對這兩個漢奸,還有兩個鬼子,分別進行處決。


  胖子抬頭望著天空,知道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人世了,絕望中唉聲歎氣……


  俗話說:“人即將死,其言也善!”


  胖子怨天怨地,衝著那天空祈禱起來,對世間充滿悲哀,沮喪,失望,絕望,流出最後一滴眼淚,哭泣也沒用,自己沾滿了別人的鮮血,踏踩上他們的人頭往上爬,也許這一命換一命吧,自己也夠本了,拉了這麽多死鬼來墊背,還能怎麽樣,閻羅王爺不會為難自己吧?

  兩名戰士蒙住了胖子和那個漢奸的眼睛,叫他們跪下。


  賀森扛起那個大漢奸往地下一摔,像頭死豬一樣,在地上晃動了幾下。


  鬼子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也跟著跪下,幾顆子彈結束了他們的罪惡一生,他們到閻羅王那裏報到去了!

  他們在郊外一個破廟裏過夜,直到天亮再上路。


  路上,看到有幾個人在奔跑,好像是國軍的人,他們一邊走,一邊往回看,後麵遠遠的傳來一陣槍聲。


  “有情況!”


  大家分開埋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約有十來個鬼子,不像是特遣隊的,他們沒有拿狙擊步槍,都是些普通鬼子。那幾個國軍無力還擊,端著家夥疲倦的往前大步流星的趕,東躲西藏,子彈從他們身邊擦過。因為鬼子和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子彈隻能從他們身邊飛過而已。


  突然間,橄楨對大家揮揮手,示意對鬼子開槍還擊。十來個鬼子遭到不明身份的人阻攔射擊,趕緊往回跑,逃竄。他們哪能在這曠野中逃之夭夭呢?他們遇上的是八路軍狙擊手,他們的末日也就在這曠野瞬間即逝,魂斷在這裏了。


  那幾個人返回來,看到這幾個陌生人出手不凡,個個威武不屈的神槍手。他們當中有個是小頭目,叫陳平頭,認出橄楨是國軍78團的。他愧疚地說:“我們被鬼子打散了,身上沒有子彈,一路往這邊跑,無力還擊。我們十幾個兄弟被他們一路追殺,逃得慢點的被他們殺死了。哎,這是打的什麽仗呀?簡直是亂七八糟的遊勇散兵。”


  “他們就這樣和鬼子硬拚,不怕國人取笑你們嗎?還是個國軍呢?瞧那副熊樣,有出息嗎?”


  “如果沒有碰上是我們,你們這幾個也成了鬼子的點心,幸好是我們幫你們解了圍,把那些鬼子全殺了。去把鬼子的武器裝備換了吧!”


  “他們怎麽認識你啊?”


  “他們是75團部隊的!”


  “是的,陳團長陣亡了,部隊也被鬼子打垮了,部隊陣亡慘重!”


  他們的部隊原是一個孤旅的,隻是在武器裝備上,比任何部隊的武器好不了多少?雖然在防禦能力上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他防禦能力上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一旦敵方兵力增多進攻,腹背受敵,前後沒有兄弟部隊相互照應,很容易失去各路的部隊增援。


  鬼子探清了這方麵情報後,組織一個精銳之師的兵力,把這個75團的兵力吃掉,從此為他們掃蕩部隊開辟新的道路,掃清一切障礙。


  陳團長命令各營要加強陣地的把守,隻要人在,陣地在!他在戰術上,知道一招不慎,全盤皆輸,給士兵帶來生死攸關的嚴峻考驗!


  起初,參謀長懷疑內部有鬼子的內線,鬼子怎麽會知道這偏僻群山中有國軍的部隊呢?

  “誰是鬼子的內線呢?你有沒有這方麵的證據,或者那怕是一點點線索!”陳團長追問道。


  陳平頭對橄楨他們說道:“沒有,憑直覺吧,那雙眼睛會一直在後麵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後來,陳團長猶豫地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時間去和他周旋了,怎麽輕易把他找出來呢?鬼子已經逐漸形成包圍了我們!”


  “唉,我們的部隊曾經是個不垮之旅,榮耀了一會,現在改編為75團部隊,頓然失去了戰鬥力,麻痹大意,低估了鬼子的作戰能力,無法挽回這場戰爭的損失。以為鬼子有精良武器裝備,我們同樣也有精良的武器裝備,太驕傲自滿了?”


  原來那位曾經在張團長部隊待過的王副官,在部隊與鬼子部隊開戰之前,他正和兩個兄弟在上嶽鎮一間酒樓裏喝酒,他怎麽又到了75團來當官了,還撈到一個少將軍銜封號,看來他挺能呼風喚雨的。


  參謀長派出自己的親信,秘密調查發現了他有可疑之處,疑點很多,對參謀長進行匯報,對他進行跟蹤。


  他在一次進入縣城吃喝玩樂的時候,被鬼子的憲兵隊秘密捉住了,經受不住嚴刑拷打,最後叛變當了鬼子的秘密情報員,他秘密潛伏回到國軍的張團長的部隊,擔任了張團長的一名副官。


  這次鬼子調動一個師的兵力前往高山包圍國軍75團。75團眼看就要被鬼子部隊殲滅掉,他們還是險象環生,驚心動魄,逃過一劫。但部隊遭到嚴重的破壞,士兵陣亡慘重!陳團長也陣亡了,他們75團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橄楨和賀森在一村莊裏發現一夥鬼子進來搶糧食,他們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橄楨命令狙擊手占據高點,利於阻擊鬼子燒殺搶掠,其餘的分頭行動,把這幫鬼子殲滅掉!

  無巧不成書,竟然在這裏捉住那個王副官的一個手下,他的主子王副官遙身變成了鬼子的紅人。


  經過審問得知,那位王副官是鬼子的一名特工,秘密潛伏在國軍部隊中擔任要職,為鬼子收集有關軍事情報。


  這次鬼子對國軍的75團進行掃蕩,正是王副官為鬼子提供的情報,他那天帶著兩個兄弟到鎮上喝酒,和鬼子的聯絡人碰頭,把情報送了出去。


  那名王副官的手下說道:“現在,王副官可能正在那間原來的酒樓裏和鬼子的聯絡員享受天淪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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