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是怎麽知道伊竹一郎在我們的獨立團呢?那夥鬼子的特遣隊頭目又是誰?我們是否順著這條線索挖掘更多更好的有用價值的情報呢?
賀森憑自己以往的經驗來判斷,覺得獨立團還有問題?,他說:“我們把這名俘虜伊竹一郎秘密送到這裏,沒有人知道?這是肯定的!”
“是的,更不可能知道他是名諜報人員,我想有兩種可能性:一是獨立團裏麵還沒有清潔那些殘餘分子,他們繼續為鬼子賣命;二是那個飯館有問題?”
“飯館?是老板還是店小二?”
“不是他們,我們吃飯的時候,旁邊不是有個人坐著喝茶嗎?”
“對,是有個人坐在我們旁邊,也許那個人就是鬼子的鷹犬,發覺了我們的行蹤,我們是以鬼子的身份到城鎮來吃飯的。何況還有幾個黑衣隊的人和我們打過照麵,雖說不敢對我們的身份懷疑?也不敢搜查我們,因為我們是以日軍的軍官出現的,那輛軍車也是真實的,對他們而言,是個燙手山芋,不敢輕舉妄動!”
“從這種跡象分析來看,你覺得那種是實際些呢,或是接近一點?”
“先不說這些,在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從聽到槍聲到解救我們的人員時,一個小分隊有八九個人,幾乎被鬼子的特工隊消滅掉,我們趕到與他們展開對陣時,沒看那個頭目出現過,也許那個頭目隱藏在某個角落裏操縱,我敢肯定這夥人,就是特高課直接管理的訓練班,小黑!那麽他們是怎麽知道這個秘密的,前往獨立團的半路上攔截想滅口。再說,由於我們及時趕到遏製了他們的行動。通過這樣的較量,他們不止是這幾個人來執行任務的,在外圍上還有他們的餘黨,也就是那個頭目躲藏在後麵操縱一切。”
這時,淩鳳端來兩碗麵,說:“你們不知道肚子餓嗎,我可不是來伺候你們的,我是專門來打鬼子的。”
橄楨風趣地說:“知道,這兩碗麵也是這麽說的!”
“哼,我煮的麵也知道,有那麽神奇?”
“當然嘍,你看看,麵上不是彌漫著熱氣嗎?”
“喔,太誇張了吧!”
“不信,你問賀森,這碗麵是不是冒煙?”
“不用問,我也知道剛煮出來的麵,熱氣騰騰也是很正常的,你想怎麽著?”
橄楨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這碗麵叫我等等再吃呢!”
“喲,是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話我信!”
“好了,好了,我是借題來發揮我的想象力的,不和你磨嘴皮子了!”
賀森哈哈大笑,邊吃麵邊說道:“有妹子煮麵吃,當然是好事了!”
這時,韓東進來看望橄楨和淩鳳,看到賀森也在,笑嗬嗬地說:“你們在議論什麽事情呢?”
淩鳳端著兩個空碗來到軍長跟前告狀說道:“軍長,給俺評評理吧,他們吃了我煮的麵,還說我的壞話呢!”
“吆喝,你們吃完麵,還得寸進尺說別人怪話啊?”
橄楨叫韓東軍長坐,搬椅子過來。
三人開始議事,推斷那夥人的來龍去脈,怎樣知道事情的經過,敵人的爪牙無處不在啊!
“你怎樣斷定是小黑幹的?”
我和小黑打過照麵,他不認識東京有個田阪次太郎和娌惠民子是大學的同學。我還給他抽了幾個耳光呢,他肯定懷恨在心,對我嫉惡如仇呢。但他不知道我究竟從何而來,隻知道我是東京大日本帝國最高長官,憑這一點,他不會對我派遣鷹犬來對我跟蹤的。所以,在我們的內部裏,不能排除鬼子的間諜,介也很難說,軍統的人有可能把情報賣給鬼子。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任何軍團的人,隻有經過獨立團,還在那裏停留歇腳。
韓東現在升上為軍長了,早在兩年前,橄楨曾經救過他,後來,韓東知道了橄楨身懷絕技,是名難得的人才,尤其是對狙擊技藝遠程射擊,據他所知,在國軍和八路軍部隊裏,很少碰上有這樣的奇才。他根據橄楨的分析,獨立團的成立,領導的派遣是經過嚴格管理篩選的,78團團長和他們打過交道,應該清楚他的為人,也是你們主導他拉起部隊起義的,他不可能是鬼子的人。我想78團(獨立團)不存在這類人,有可能就是那個秘密的人物,他跟蹤或意外發現了你們的行蹤。
橄楨忽然明白了什麽?他將自己的思路說了出來,如果說那個秘密人在飯館跟蹤的話,他應該清楚後果,因為我們裝扮日軍去的,這是對日軍來說,問題可大了,而且很嚴重危害到大日本帝國的恥辱,怎能有這麽個冒名頂替的長官來呢?我想問題就在於獨立團裏。
賀森也覺得此事有點怪,如果說是那個秘密人,他應該首先是向鬼子報告才對,不需要單獨行動。
這時,勤務員進來報告,送來一份電報,韓東看了電文後,覺得鬼子的特工隊在響水一帶活動猖獗,一幫綠林好漢遭到如此的厄運。
橄偵和賀森率領偵察兵火速趕到那裏,尋找那一支日軍的特工隊“殺手鐧”!
這裏的鎮上,很少有人走動,別說有生意買賣了,前幾日,響水的一幫綠林好漢遭到鬼子滅絕。在鎮上傳開了,大家不敢出門做生意了,怕鬼子隨時隨地出現,人心惶惶。
本來這小鎮上沒有多大的鬼子把守,對生意人來說,可以放心的做生意,交納稅金就行了。但鬼子不知為什麽突然改變了這麽做,斬盡殺絕,到處抓人。
原來西邊住著一拔綠林好漢,卻富濟貧,以打卻為生。他們從來沒有和任何軍隊發生摩擦,河水不犯進水,他們才有這樣根深蒂固,根深葉茂。但鬼子的鷹犬跟蹤國軍的時候,意外發現這裏有拔綠林好漢,水陸交通方便,對大日本帝國已經構成了威脅,必須拔掉這顆釘子,於是電告給藤騰田佐閣司令部,把張家村的那拔特工“殺手鐧”調遣到這裏來,把這裏一帶的綠林好漢全部鏟除,斬草除根,為浪人武士報仇雪恨。
由於鬼子掌控了綠林好漢的地盤,搗毀了他們的生活棲息場所,把那些人做了活靶練功,殘暴殺害那些綠林好漢和眷屬。
當地的經商者紛紛的離開,怕遭到滅頂之災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當地的八路軍迅速獲取了情報,偵察兵和他們取得了聯係,大家商量對策,一舉殲滅這支鬼子的特工“殺手鐧”!
領導告訴了橄楨,這夥人是鬼子的特工隊的一個“殺手鐧”,是由一個叫小黑的鬼子直接領導的隊伍,組成成員有武士,浪人,專業的,非專業的殺手。
“小黑?這人我認識,我和他見過一麵,還給他抽幾耳光呢!”
“你敢打他耳光?”
賀森搶話說道:“是的,我當時也在場,那天我們穿上了日軍服裝,到敵人的後方去搞取情報,橄楨就利用娌惠民子的大學同學的名字,冒名頂替了田阪次太郎,由於橄楨嫻熟日語,和那名日軍特高課情報科課長娌惠民子會麵,一起查看他們特工訓練班,其中就碰到那個小黑隊長。橄楨抽他耳光的時候,娌惠民子也在場,不好意思說田阪次太郎,叫田阪次太郎消怒。
那天,要不是橄楨及時出手,我和他們的武士進行交手比武,我一時忘記了自己使用中國少林功夫,讓那個小黑對此產生懷疑。橄楨馬上與他對決時,用的是日本柔道拳,把小黑製服,對他抽了幾個耳光,說他放肆,不尊重武道精神。再說小黑不是橄楨的對手,他就是為了想出口惡氣,對橄楨仇恨。
“原來是這麽回事!”
大家哈哈大笑。
鬼子的特工隊殺手鐧,小黑隊長率領的這夥人,直接住進綠林好漢的地盤,整天加強訓練,想迅速提高武士的誌氣和勇敢精神。
他們整天大魚大肉,喝足。又對那些綠林好漢,挑選幾個出來發泄,玩耍刀花,練槍法,激勵勇士的鬥誌。
這時,淩鳳開口說道:“好啊,你竟敢背著我,和那個日軍小女人幽會,你想踏兩隻船啊,小心啊,我可跟你沒完,舊賬和新賬一塊算!”
“嘿嘿,我有那麽壞嗎?是她把我當成東京的大學同學田阪次太郎啊,跟他長相幾乎分不清真假,你啊,就知道吃醋!”
淩鳳跳了出來,大喊:“看招!”
兩人打了起來,一會是手出拳,一會是腳橫掃千軍。橄楨隻是處處防,沒有出手。而淩鳳就不一樣了,她盡管用力,卻又不敢對心愛的人大打出手,痛的是自己。突然她躍起轉身跨步往後踢一腳,橄楨給她來個順手牽羊,把她抱住說:“嘿嘿,就知道打,不考慮這是什麽地方?”
大家站在旁邊觀看,沒人敢上去隔開他們。
“誰叫你欺負我啊,我哥不在了,你就對我如此不禮貌。”淩鳳握住兩個拳頭猛打橄楨的肩膀。
橄楨安慰說道:“你想不想跟我去執行一項任務!”
“啥任務?”淩鳳邊擦眼淚,邊問道。
淩鳳又笑了起來,她懶得理旁邊的人,隻知道要去打鬼子了,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這時,橄楨對八路軍的分隊領導說,小黑隊長直接愛娌惠民子的領導,和他交過手,他知道我是東京派遣來的長官,這一次不能讓他溜了。我要裝扮那個田阪次太朗到他們特工防區去會會他。
“勝算把握多少?”
“概率百分之百!”
賀森知道橄楨要裝扮那個田阪次太郎,搬出了幾套衣服。
“淩鳳,你來裝扮娌惠民子的副手!”
“不是裝扮那個娌惠民子?”
“你就想臭美,小黑是個什麽家夥,他受娌惠民子的領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長什麽模樣嗎?不動下腦子!”
“討厭,人家知道,故意問你的,看你怎麽說?”
“好了,沒時間跟你討論這些,注意,別把這些情緒帶到戰場去,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戰友的生命捏在你的手心上,切記!”
橄楨叫上那兩個上次跟著一起的戰士穿上鬼子的軍裝。自己把那把狙擊步槍的消音器擰下來放進袋子。
橄偵對八路軍分隊隊長說:“你們跟在後麵,保持一定距離。我們要內外夾擊,徹底解決這夥鬼子的特工殺手鐧。
淩鳳得意洋洋,扮演日軍女子狙擊手,娌惠民子的副手,大搖大擺的走在橄楨的後麵。賀森走在前麵,橄楨走在中間。
他們穿過了一片叢林,接近了響水綠林好漢的地盤。
邊哨問起是哪部分的?
橄楨用日語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快去報告,說田阪次太郎到此!”
邊哨趕緊退回去,隔了一會。小黑隊長出來看個虛實,看到是田阪次太郎,沒看到娌惠民子,而是另一個女子狙擊手,此人長得水靈靈的,看她長相,不愧是日本東方美女。
小黑叫士兵把大門打開,放他們進來。
八路軍的分隊在後麵,用望遠鏡看到了橄楨如此順利進去。
小黑熱情叫士兵泡好上等茶,橄楨說受藤田佐閣司令閣下之托,想到響水一帶準備收複那些綠林好漢為我們的協皇軍。
小黑一聽傻眼了,又是自己壞了大事,這裏的綠林好漢不剩無幾了,大多數被用不同方式處決了。
橄楨假裝說道:“啊,你怎麽這樣啊,誰授你的權利,你知道你自己壞了藤田佐閣司令閣下的命令嗎?幹什麽都不動動腦子,盡給我添亂,我怎麽回去給藤田佐閣司令閣下交差,我不想受軍事法庭的追究責任,這是你闖下的禍,看你自己怎麽來解決吧!”
小黑知道難處所在,他又問道:“娌惠民子怎樣了?”
“她啊,現在被特高課情報新來的課長接替了她的工作,這位就是娌惠民子的副手,她也是名高級長官,還是名優秀的狙擊手。娌惠民子被藤田佐閣司令軟禁了起來,我也感到非常難過,作為她的東京大學的同學,我到此來,就是為她幫伸張正義,找出根源,為她平反昭雪。
由於橄偵的日語罵得很利索,小黑沒半點思考,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知道是自己闖下的禍,自己非得承擔責任。
他垂頭喪氣,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跪拜在天皇陛下的圖像下,為自己祈禱。
橄楨給他丟下一把短軍刀。
小黑看到這把短刀,一定是藤田佐閣司令長官委托田阪次太郎來此執行軍法的。
橄楨對他說:“這是藤田佐閣司令長官的意思,在你接受剖腹前,藤田佐閣要你交出你手下所有成員名單,越詳細越好,那些是狙擊手,那些是從哪個國家過來中國的,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你的家眷,我會網開一麵替你向藤田佐閣司令說情。但他要你的人頭,我無法替你想到更好的辦法?隻好聽命吧!”
賀森接過了橄楨交給的一份特工成員名單,和他們的家眷名單,住在日本什麽地方。小黑交出那份敵人的名單後,拿起那把寒光的雪亮短刀,往自己的腹部切割了下去,一命嗚呼哀哉了。
橄楨給外圍發出了信號,叫上這些特工成員集合,接受訓話和訓練。
淩鳳把消音器擰上槍口,對準高哨所站崗的鬼子,扣動了扳機。
賀森,還有自己的兩個戰士,站在一邊,假裝聽橄楨的訓話。
淩鳳自己檢查各個地方,尋找鬼子的高據點,消滅狙擊手。
根據名單的人數,還有些成員可能是在外圍站崗,無法控製下來,這些已經沒有大礙的成員,被解除武裝,解救了那些還沒被處決掉的綠林好漢。
八路軍分隊把這些綠林好漢送到部隊接受養傷。
由於這股浪人生性殘暴,加上是非常時期,決不讓他們活著離開,就地處決。
戰鬥結束的時候,淩鳳不願意解下身上的軍裝,她以娌惠民子的身份調逗橄楨說:“親愛的,跟我回東京吧,中國不適合我們生活!”
大家被淩鳳此言笑到捂著肚子,說淩鳳裝得很像娌惠民子對橄楨賣萌風騷,眉來眼去,含情脈脈。
在此,橄偵將計就計,把阪田次太郎這個角色繼續演下去,深入虎穴,尋找科學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