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那個阿拉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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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第二年，安昌王又重新奪去二個州。率軍又屯駐在青海湖，這次他集合了二十萬軍隊。

  而且從阿拉伯人那裡雇傭了三萬軍。

  這次我嚴守各個雪山的路口，伏以重兵。

  不過，安昌王並不打算攻擊，卻派使者繼續去長安求親。

  經過對峙一個月，他的使者也回來。

  安昌王是個英明的君主，雖然上次大敗，但他得到了所求，就決定退兵。

  皇帝的通知文件也隨之而來，意味著我將由主戰的將軍，變為護送新娘的使者。

  不過，只是去國界，安昌國我不適合去，因為我殺了那裡很多的兵士。

  退兵后，我經常騎馬出去，在雪山下的草地奔跑。

  坐騎很矯健，也和我處的很熟。

  有時就坐在城頭彈琴，或者請說書的來講故事。

  有天，安昌王居然派使者送來名貴的駿馬，以及阿拉伯美女。

  安昌王的使者說：「我們王見過薛將軍的英姿，感慨將軍年輕有為，所以很是敬佩。遺憾將軍是中原王朝的臣子。今特意送些薄禮，表示敬意。望您笑納。」

  我看著那匹駿馬，以及那個阿拉伯美女。

  我說：「駿馬我收了，至於這個女人還是送回去吧。」

  但不想這個阿拉伯女人突然跪了下來，用漢語說：「將軍你千萬別把我當作一般禮物，我詩書樂畫都精通，您就收下我吧。」

  她已經是哀求的語氣了，我說：「我們國家你不會習慣，你還是回去吧。」

  使者便說：「將軍您還是考慮一下，此女子確非平凡的人，頗有才氣，她竟然見了您還是這麼喜歡你，可見有緣。若處之不要再退之也不遲。」

  我說：「竟然如此，那先留下。」

  阿拉伯女人留下來，我就讓她平時彈奏樂器，講她那國家的故事。

  我沒有把她當侍女，一直到長安的和親公主到來。

  我騎馬到靈州的邊境去接和親公主，坐在馬車裡的公主剛出來，就為這裡的西域風情所打動。

  她說：「薛將軍，這裡就是靈州，和中原太不一樣。」

  我故意考她一下，說：「公主指的不一樣是是什麼？」

  她說：「首先是山川地貌，然後是穿扮飲食，再者方言。」

  我說：「您所指實為恰當，想必您頗有學識。」

  她說：「家父兄長都稱我像男兒，自幼喜歡遊歷讀書之事。」

  我說：「原來如此。」

  和親公主指著遠處的雪山說：「那山頂白色是什麼？」

  我說：「雪。」

  她說：「想必是雪山。」

  我說：「您真是冰雪聰明。」

  於是，她向我緩緩一看。

  上馬車時，她腳沒踩穩，我趁機伏住她的手臂。隨長安來的侍者都緊張的看著我。

  4

  騎著馬走在雪山之間，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我居然送的是安昌王的新娘，這是多麼的憂鬱。

  馬車行駛在道路，發出隆隆的聲響。

  整個白天都沒有到降城，只有露天搭帳篷，當然這一切是早已準備好。

  晚餐是豐盛，火爐也夠旺。

  公主和我坐在一個帳篷里吃著這頓晚飯，外面的一到晚上就冷起來。

  我帶來的上千精兵也駐起了營房，他們會很有效率的守衛。

  公主，你可吃的慣。

  當然可以，你的晚飯做的很好。比路上的客棧要好得多。

  這是我請來的廚師做，他們隨我的軍隊奔走。所以不怕在這樣的情況沒有好菜。

  薛將軍真是周到，靈州的百姓有福氣。

  公主懂治國之道？

  民與主互相依靠，民勝有賴於主的英明，主強得助於民的富足，這種道理都是最普遍的常識。

  公主是女中人傑，說理甚好。

  我話題一轉。

  然而公主是如何嫁於安昌之地，這麼遙遠的旅途，你家父又何忍心。

  公主便又緩緩看了我。

  安昌王乃英明之主，女子大而出嫁，又將軍何出此言。

  我一時語塞。

  公主不曾見那安昌王，怎知相處之道。

  薛將軍為何如此看，因為打過戰嗎。

  我怎麼會有這種肚量，只是以為，安昌立國二代，難保何時滅國。公主嫁去會吃虧。

  雖然我這樣說，但現實已經註定，公主又能怎樣。本來是不該如此說，但出於一種憐憫，我便先說清，也讓她有個更好的心理準備。

  薛將軍可見過那安昌王？

  去年戰場上有過一面之緣，論外貌屬於一般，但據了解，他實際上是有妻子。

  公主聽到這裡，終於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