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純美如仙 嗜血如魔
玉仙樓，京城第一大酒樓，樓內裝飾異常奢侈，金碧輝煌，流光溢彩。一樓為大廳，二到七樓為雅間。每天幾乎都是坐無缺席。除了幾個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其他人都必須提前預訂。不然去了必定空腹而歸。
當然，這不必預定的名額，包括歐陽昊天。
月亮剛剛爬上樹梢，玉仙樓大廳裏已高朋滿座，看上去每個客戶都衣著光鮮，舉止不俗。
歐陽昊天牽著雲月走來，一男一女，男的風流倜儻，女的風姿卓越。珠聯璧合，瞬間奪盡了眾人的眼球。
“那不是睿王爺麽？可是那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是誰？”
“是呀。我也好奇。明天我去打聽打聽。我姑姑的舅舅的侄子的表叔在王府當差。”
“哼，不就是漂亮點，狐媚子有什麽好。”
“就是，哪裏配得上我們睿王夜。要是我……”
“你做夢吧，王爺才看不上你！”
“你！哼哼！那也比你強。”
……
不理會樓下人群的詫異，羨慕，嫉妒，複雜的眼神，歐陽昊天帶著雲月上了三樓雅間。
雅間門上掛著小木牌，刻著歐陽昊天的名字。開門，清風迎麵而來，可見這間房間采光和通風效果都特別不錯。
兩人在鬆木茶幾旁邊，在木地板的柔毯上席地而坐。這有些類似於日本的榻榻米。室內沒有布置得太過奢華，可是處處無不顯示著主人的高貴，獨到的品味和眼光。七顆夜明珠盤旋在層次分明的天花板，恍若白晝。四周大大小小的瓷器和字畫無不是上乘之品，名家之作。雕欄玉砌，栩栩如生。整個牆壁都是窗子，濕潤的海風吹來，使人每個毛孔都舒暢起來。屏風之後，還有預備的浴桶，花瓣，精油。衣櫃裏存放著幾套男女服飾，均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布料精良。
“扣扣-”
“進來。”
一身灰衣利落打扮的小二進來，那雙滴溜溜的眼睛，顯得分外精明，見到歐陽昊天，立刻躬身行禮。“小的參見王爺。”
“嗯，把你們這裏所有招牌菜統統上一份過來。”歐陽昊天淡淡一笑，一手半托著雲袖，一手高高舉起茶壺，給雲月倒水，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嫻熟。茶水悉數落盡茶盞，沒有一滴茶滴流落在外。
小二看的目瞪口呆，天呐，這是王爺麽。王爺什麽時候屈尊降貴過？心下雖然驚詫不已，但是多麵察言觀色的經驗不是白有的，也不敢多做停留，領了命令便下樓朝廚房走去報菜。
“月兒，嚐嚐，可合口味？”歐陽昊天說著也給自己斟上了一杯，細細品味。
“很好。湯色紅濃明亮，香氣獨特陳香，滋味醇厚回甘。”雲月輕泯了一口，笑道。
“嗬嗬，月兒原來這般懂茶。”
“還好。師父他很喜歡茶，所以我耳濡目染了一些。”雲月盈然笑意若一朵嬌豔玫瑰綻放雙頰，曼妙眸光盈滿笑意。
“我倒是忘記了。沒有問過月兒過往。如果月兒願意講，我等你。”歐陽昊天眸光幽深，嗬嗬，就知道你不簡單，不知道又是哪位派來的奸細。隻是不知道，我的繞指柔腸是否能讓你眾叛親離。
雲月美眸輕揚，笑意盈盈，內心甚是感動，“嗯！我從小是棄嬰，被師父撿回去，住在了穀中，一呆就是十六年，十六年裏，日日與師兄和師傅相伴……”
雲月娓娓道來，歐陽昊天專注的聽著，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和聯係。而在雲月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很愛她，才會那般認真洗耳傾聽關於她的一切。不自覺的雙頰一片緋紅。
不知過了多久，小二擺上了滿漢全席，雲月的故事也接近尾聲。兩人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把酒言歡，酣暢淋漓。
隻是良辰美景，總是多出太多意外。這時……
“歐陽昊天，拿命來！”突然數道黑影破窗而入，刀光劍影，直指歐陽昊天的心口。
歐陽昊天迅速閃身，狼狽躲過了一劫。
雲月即刻清醒過來，冷眼看著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閻羅，酒杯一甩，黛眉輕掃，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敢傷害昊天，都去死吧！”
但見芊芊十指抬至心口，指間數枚冰魄銀針在月色下閃著死亡的光芒，冰冷徹骨，寒氣逼人。女子三千青絲隨著體內真氣的釋放波動飛揚而起，血腥鐵血的氣勢生生把人擊退了數步，睜不開眼。
這便是他們最後一眼中的雲月。女子素手輕揮，銀針齊進而出，所碰之處，每個人大睜雙目，軀體片刻碎裂化為冰沫，無一幸免，隨風而逝。
歐陽昊天也驚呆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失神起來。他想過她不平凡，卻沒有想到居然這般厲害，狠曆。殺人於無形，麵不改色。
見敵人已亡，雲月收手，不複剛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地獄狂魔，恢複了風華絕代，笑靨純美的仙子形象。周圍的一切也歸於平靜。
“你怕麽？”雲月彎腰，垂下排扇般的羽睫，黑色的瞳孔裏映射出歐陽昊天不敢置信的神情。“即使你怕，你也是我的，昊天，你放心，以後再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我不會那樣對你的。我們。回家吧。你累了。”握上歐陽昊天有些冰涼的雙手，滿眼心疼自責。隻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文風盛行，即使殺手組織也隻是武功好一些而已，像她這樣武藝非凡，手段獨特，是不存在的。
“嗯，好。月兒，我們回家。”歐陽昊天緊緊擁抱著她，這個女人，他知道，即使對外人再怎樣凶狠毒辣，也不會對他怎樣。更何況是那些人要殺他。或許她不是奸細，如若那樣，是該改變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