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剛剛躺著,沒看到柏娮,坐起來又看了一下病房,一看嚇一跳,妹妹?眼眶突然就濕潤了,趕緊跳下床,淚水打濕了他的豆豆鞋。
猛地跑到柏娮面前,準備來一個熱情的擁抱,柏娮本能地給了他一個過肩摔,而後用一種無比淡漠疏離的眼神看著柏沅,說道:「別再自我感動了行嗎?無趣。」
柏沅疼得嗷嗷叫,他親愛的妹妹這個過肩摔,讓本就受傷的他雪上加霜,他顧不得了,剛準備開口,這柏總裁和洛女士,柏枝南三位就相繼醒來了。
洛詩椏想跟風柏沅剛才的動作,但是,柏沅突然嘀嘀咕咕了一句:「希望人沒事。」雖然聲音很小,但足夠在場四人聽到,洛詩椏尷尬地後退了一步。
柏娮無語了:「就這?」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尷尬。
尷尬得作者都不知道該怎麼化解了。
他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十幾分鐘,好在,房門被推開,綠茶上場了,看她那柔柔弱弱的樣兒啊,「爸爸媽媽大哥二哥,我來晚了,對不起嘛。」她用著老技倆撒著嬌。
剛轉身,看到柏娮,神色莫名了一下,但,轉瞬即逝,不過還是被柏瀧幾人捉住那絲莫名了,柏娮冷笑了下,並沒說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她不急。
其他四個人卻是沒一個說話的,因為他們上輩子已經看清了柏柔的真面目,那叫一個白蓮花,笑面虎啊。
他們對不起他們的阿娮啊,從小被偷走還受了那麼多苦,被他們認回來了,把他們當作希望,當作救贖,以為自己找到了全世界,以為自己的家人會疼愛她。
反觀他們呢?親手給柏娮陽光,又親手把她推入萬丈深淵,她一定厭惡極了這種感覺?一定會吧。
當一束光照進黑暗裡,那這束光,便有罪,且十惡不赦。
柏柔見一向疼愛她的提款機們都不出聲,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看向柏娮,語氣帶責備道:「娮娮,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提醒我一下,要不是白管家跟我講,不然我都不知道爸媽他們出車禍了。」
「你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逝者安息。」柏娮突然開口。
然後繼續毒舌:「我看你就是綠茶喝太多,代入感太強,你就把自己當綠箭了。你不會以為你把別人當槍使,別人都是傻子?是你的狗?任由你擺布?笑死我了。」
柏柔捏緊了裙角,眼淚說來就來,還沒開始表演呢,又被柏娮懟了:「你這淚腺是壞了?」然後她拿起了手機,點開相機,錄像:「請開始你的表演。」
饒是柏柔再怎麼會演,也想不齣劇本兒了,懟又懟不過,開始演哭戲了,那眼淚不要錢得往下掉,柏娮一臉懵逼地看著,湊近了看,還嘖嘖著:「這個牛逼啊,學到了,學到了。」
氣氛就很nice……
很自然地又凝固了。
柏柔開始委屈模式。
柏沅也一副好哥兒模樣在柏娮的肩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攬住柏娮肩膀,嘿嘿嘿傻笑,作者也不出來他是裝傻還是真傻。
柏娮其實早有預感,但她沒反抗,因為,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