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決裂

  “我就這麽喊她，怎麽樣？”喬皓毫不氣弱，幹脆站起身子與沈南對歧說：“你這麽袒護她，你是喜歡許靜吧？” 許靜看著喬皓發呆，從早上一進病房門開始，喬皓就與以往不一樣針對著她。她不知道是他憶起了前些年，她對他的羞辱還是別人告訴他些什麽，喬皓才會這樣排擠她。 “皓子。”許靜輕喚喬皓。 “別這樣叫我，惡心。” 她一心想著，即便喬皓失憶也無謂，隻要她們的友誼能重新開始。可誰料，他竟討厭自己。 她不言，心中冷冷地嘲笑自己。 “我念你現在失憶了什麽都想不起，但我希望你可以尊重阿靜。”沈南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怒火，瞪著喬皓。 喬皓指著許靜反駁道：“是她先不尊重的我，她喊我皓子，喊我老鼠。” “皓子不是我們給你起的名字，是你自己喜歡老鼠，又說名字裏有個皓，才讓我們喊的皓子。” “沈南，我知道你喜歡許靜，但也不至於為了她和我過不去吧？”喬皓語氣中有些既不甘又諷刺。 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沈南有些難堪地低下頭，不作聲。 安靜的病房裏，彌漫著絲絲怪異及期待的氣氛。眾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唯有許靜並不那樣想。 或許早已冷靜下來的許靜，與沈南擦肩而過走到喬皓跟前。濕潤的眼眶本因落淚，卻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我離開，總可以了吧！”她心裏麵清楚，隻要她離開了，大家便不必陷入僵局。 說罷，她轉過身剛想邁步，就被沈南伸出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淡淡地笑了笑，毫無猶豫地甩開沈南的手。她走了幾步直至病房門被她打開，她才開口道：“你們倆才是最好的兄弟。” 沈南目送她離開。她沒有回頭，甚至包括方才說話她都沒回過頭。可那並不代表著她灑脫，隻有他懂，那隻是許靜不敢在喬皓麵前哭泣的作為。 是的，也許也就隻有他才發現，她的話語裏帶著細微的抽泣，眼眶早已泛紅。 沈南抬起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每次落淚都是為了他。 他的雙手在身旁兩側緊緊卷在一起，不甘的情緒讓手臂的青筋原形畢露，使雙手形成了憤怒的拳頭。 “謔，瘟神終於都走了。”喬皓見許靜走了，像是如釋負重一樣，伸了個懶腰。 不料，‘砰’一聲，自己就摔倒在地上。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沈南的手是握著拳頭的。 本來打算壓抑情緒的沈南想一走了之，可在轉身那一刹那，聽見喬皓嫌棄許靜的話語，再也忍不住給他一拳。 喬皓先是用手撫摸疼痛的左臉，吃驚望著沈南。接著，猛地站起身，憤怒走向沈南。‘哐’地還了一拳給沈南。指著他就是罵：“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啊，我特麽兄你妹。” 沈南並沒有像喬皓那般狼狽，他沒有摔倒，也沒有用手捂住正流血的鼻子，隻是自嘲笑了笑。 “是啊，兄你妹。”他點點頭，笑著繼續說：“原來十三年的情義，也不過如此。” 自打小學以來，他們就隨著緣分同班，同年，同鄰居，一直到如今上大學仍舊在一起。十三年的兄弟情義，恍如同一個母親卻晚生幾個月的雙胞胎兄弟。 他們就像分不開的家人，也像是上天故意的安排。讓兩人死死印在對方的世界裏，形成即便不是流著同一血脈，卻仍是家人的原則。 可誰也不料，兩人會因此撕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