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暖意

  沈南緊了緊擁抱許靜的雙手，想著以前的事。 許靜有些疲倦的停下哭泣，緩緩睜開透紅的雙眼，如果不是眼睛痛，想必她真的可以為了喬皓哭到天亮吧。 她鬆開擁著沈南的手，輕聲說了句：“謝謝。” “你還好嗎？”沈南掏出兜裏的紙巾遞給許靜，溫柔開口：“要麽我送你回學校吧？” 隻見許靜輕輕點點頭，用鼻聲發出個“嗯”字。 誰也沒有察覺到站在病房門外的江白憶，看到剛剛的畫麵，咬著嘴唇，眉頭微微皺著，手中的橘子被她捏得甚扁，果汁全溢了出來。 感覺到手裏粘粘的江白憶，回過神來，隨手將橘子往垃圾桶一扔，轉身開著喬皓病房的門。 真晦氣，洗個橘子都能見到這幅場景。 不一會兒，江白憶就黑著臉坐到喬皓身邊。喬皓見她出去洗個橘子回來後，臉色變得難看，好奇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去洗個橘子，橘子沒了臉色也變了？” 江白憶並沒有看喬皓，幫他整理下被子，心不在焉回應他：“沒什麽。” “那怎麽……” “行了，你剛做完手術需要好好休息。”未等喬皓將話說完，江白憶就打斷他，繼而說：“要是你真有那閑情，不如多回憶以前的事。” 江白憶抬眸，不巧喬皓正望著自己，臉色明顯比先前白了幾分。突然，她有些不寒而粟，她用僵硬的臉使勁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肯定是方才情緒失控，引起他的疑心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你能回想起，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嗎？”江白憶試圖想解釋她剛才失控的原因，握著喬皓的手說。 “想不起來了。”得到解釋的喬皓不再多疑，搖搖頭回答。 接著，江白憶低下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輕聲說：“你竟然全忘了。” 看到江白憶的眼眶有些濕潤，嬌小的身姿加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喬皓再也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扶摸著她的臉頰，滿臉愧疚的樣子。 “對不起，都怪我。”他替她擦著眼淚，思考了下，說：“要麽你給我講述下，我們經曆過的事吧。” 江白憶抓住喬皓放在臉頰上的手，用臉頰蹭了蹭手背。很快，淚水幻化成微笑。 “好啊！” 她回答得毫不猶豫，似乎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她放開抓住喬皓的手，將坐著的椅子往床邊挪了挪，時刻準備開始演繹著她們經曆過的事情。 清晨，綠葉上的雨露仍未化解，它們在綠瑩瑩的葉片扭動，如一個個娥娜多姿的姑娘，脈動著美麗的舞姿。 本是狂野任性的冬月，隨著時間慢慢推動，它不在那麽冰涼人心，反倒變得溫柔，微微透出一抹陽光，讓人覺得暖和。 許靜揉了揉刺痛的雙眼，它緩緩睜開，因剛剛睡醒，有些朦朧。 嗯？自己是怎麽回到宿舍的？ 她憶起昨天。自己為了喬皓傷心撲至沈南懷裏，哭了許久直至停止，然後，沈南便說送自己回宿舍，但，她就是想不起來她是怎麽回的宿舍。 好似，是因為她昨天頭太暈，眼太痛。 她用雙手撐起身子，眨眨眼睛，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在放下手的一瞬間，她似乎摸到一雙修長的手正搭在自己大腿上，她順著手背往上看去。 是沈南？ 此刻，沈南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趴在許靜床邊微微傾斜腦袋，安詳寂靜地熟睡著。 他昨夜就這麽睡了一宿？想到這，許靜心裏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