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顧楠人格又醒了
天清月圓，微涼的晚風拍在顧舒曼臉上，讓帶著微醺醉意離開居酒屋的顧舒曼稍稍清醒了一下。
走路微微不穩的她找了一個路邊的綠化檯子坐了下來。
「顧舒曼，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撐著半邊臉坐在檯子上的顧舒曼抬頭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方小敏。
一身米色風衣的方小敏，背光的夜色下戴著眼鏡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小敏？」顧舒曼喃喃道，剛想要站起來跟方小敏解釋之前的誤會，結果不就不算清醒的頭腦中，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顧舒曼一個踉蹌控制不住平衡摔到了方小敏的懷裡。
「你喝酒了？怎麼這麼醉？」儘管還在冷戰，但是方小敏看到顧舒曼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扶著她心疼地埋怨了幾句。
「沒，腿麻了。阿敏，我也有話要對你說。」顧舒曼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陌生的溫柔。
「阿敏？」方小敏有些奇怪，顧舒曼沒有這樣稱呼過自己，「你確定沒事兒嗎？要不要先……」
方小敏還想說些什麼，「顧舒曼」直接霸道地拉住她的手就走。
顧楠上一次醒來是在那個會催眠的精神病醫生面前，為了不讓醫生看出破綻顧楠還是狠心趕走了方小敏。
這次看到方小敏，顧楠壓抑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利用顧舒曼醉酒的機會蘇醒了過來，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記憶中自己死前的遺願告訴她。
「誒？顧舒曼？你、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方小敏有些奇怪顧舒曼的反常，但是也沒太抗拒，乖乖地被顧舒曼牽著走。
「只是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顧舒曼說著打量起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剛離開的居酒屋，徑直向那裡走去。
「等一下！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別再去喝酒了！」眼看顧舒曼又要回居酒屋，方小敏有些慌了，甩開了顧舒曼的手。
她是跟著韓雅儷一起過來的，自然清楚韓雅儷進去的目的，韓雅儷想調查顧舒曼，方小敏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但是絕對不能再讓顧舒曼看到韓雅儷。
「阿敏，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跟我進去聽我慢慢講好嗎？」顧楠轉過身來看著方小敏的眼睛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方小敏看著顧舒曼深情的眼神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眼神閃躲了起來。
「顧小姐？您還沒走嗎？」正和韓雅儷從居酒屋裡出來的王立軍看到顧舒曼隨口喊了一聲。
韓雅儷眯了眯狹長好看的丹鳳眼，她看著正握著方小敏手的顧舒曼若有所思，轉身躲到了身材高大的王立軍身後。
不知道是沒意識到在叫自己，還是不想理會，顧楠並沒有回頭。王立軍見狀也不再打擾，帶著韓雅儷走進御林虎保全公司所在的寫字樓。
「行吧，答應我別再喝酒了。」方小敏拗不過突然變得有些強勢的顧舒曼，只好答應了他。
再次回到居酒屋，顧楠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些菜。服務員看著剛離開又回來吃飯的顧舒曼一臉的好奇，不過良好的服務素養讓她沒有多說什麼放好了餐具就走了。
「行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過在解釋之前我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不來接……誒？你怎麼哭了？」正想興師問罪的方小敏，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顧舒曼只是看著自己，眼圈就已經紅了。
經歷過死亡，顧楠更加珍惜和方小敏見面的機會。上一世的自己為了吞併基地的野心和抱負。在和方小敏相處的時間裡一直維持著互不說破的曖昧關係。
結果就是自己死在了外面也沒有和方小敏表白過。直到臨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後悔。末日中難得有份純粹的感情擺在面前自己卻沒有珍惜。
「敏，我……」顧楠握住了正拿紙巾幫自己擦眼淚的方小敏。
方小敏突然覺得顧舒曼的眼神深情得有些陌生，讓人無法直視。皺著眉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顧舒曼的手卻死死地握著沒有鬆開。
「……對不起。」顧楠哽咽著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舒曼！我不想聽道歉！我只想知道這麼多年的情意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我是你可有可無的存在嗎？說踢走就踢走？為什麼昨天一天你都不來找我？」方小敏聽到顧舒曼的道歉，這幾天壓抑的怒氣再次爆發，不過只說了顧舒曼三個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顧舒曼打斷。
「不好意思可能我喝了點酒情緒有點失態。」顧楠鬆開了方小敏的手，擦了擦眼淚，恢復了平靜，「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發生在末日的故事。」
一肚子怒氣沒處發泄的方小敏聽到顧舒曼提到末日，想到了韓雅儷說的雙重人格和精神病人的未來夢，心頭咯噔了一下。
……
御林虎保全公司大樓訓練室內。韓雅儷脫下了短款牛仔外套，裡面的運動內衣很好地露出了她緊實的肌肉曲線。
她紮起頭髮換成幹練的短髮造型，左手后臂上一條栩栩如生的鳳凰紋身更給她增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王立軍看到韓雅儷的肌肉線條就知道她是真的練過的練家子，不是吃蛋白粉吃出來的健美選手。
王立軍打量了一下韓雅儷的紋身，按理說保鏢一般不能紋身，不過韓雅儷的紋身位置很好，穿短袖也看不出來。
王立軍收回視線轉身去開啟一些測試用的器械儀器：「想當保鏢可不是光有肌肉就夠的，我會對你進行全面的測試，能不能達到特級保鏢標準我可不敢保證，畢竟專業的保鏢是需要長時間培訓的。」
「至於想當顧舒曼的貼身保鏢更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能說如果你真能達到特級保鏢水平我可以把你推薦給顧舒曼，如果只是高級保鏢水平我可以把你安排進顧舒曼的活動保鏢團隊里。只是中級水平的話，我們間的交易就可以取消了，你給我看的資料我就當沒看過。」
調試好了測試用具，王立軍回過頭：「對了，如果你有參加過一些國家級的比賽的獲獎證書測評是可以有加分的。」
「獲獎證書嗎？我高三的時候拿過全國青少年泰拳錦標賽45—48公斤級亞軍。」韓雅儷活動了一下脖子，做了一下熱身運動。
「全國亞軍很棒啊，沒考慮過打職業嗎？為什麼後來就不打了？」王立軍有些驚訝。
「因為……」韓雅儷下意識扭頭看了下自己左後臂上浴火重生的鳳凰紋身，「……我在毀滅和救贖中選擇了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