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悠
「孫城主,大少爺,你們先聊,我去後院看看貨!」老頭福安突然站笑呵呵地起身來,對孫久違抱了一下拳,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蕭劍。
蕭劍沒有說話,但福安已經明白其中含義,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幕卻讓孫久違心中一震,他沒有想到蕭劍一個仙人竟然與一個年過七旬的老管家這麼親近,這也讓福安在他心中的地位又高了許多,以後蕭劍不在時他對福安的照顧也沒減少,反而平輩論交,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蕭劍目送福安出門,直到轉彎后消失不見,他才淡淡的開口:「有什麼事,具體說說吧。」
「好的!」孫久違抹了一把額頭汗水,心中在快速組織語言,稍微頓了一下說道:「自從上次您走之後,咱們青城府的柳家也出了問題,一開始是大小姐無故失蹤,之後是每天都會有僕人或丫鬟哭著喊著說見到了鬼,甚至還嚇瘋了幾個人。」
「您也知道,我跟福安老管家交情不錯,他說您的父母就是被鬼害的,我想這兩者時間上差不多,也許會有一些聯繫,再說了關於鬼魂這種事也只有您這樣的仙人才能對付的了,我前前後後派了幾波人都查不出問題,恰巧這次知道您回來,我就第一時間趕來,看看您有沒有空辦一下這件事!」一口氣把事說完后,孫久違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
鬼?出事的人又是個女人,難道是那名女鬼修?
不對,如果是那名女鬼修出手不會這麼輕,以對方的狠辣不會只是嚇瘋幾個無關緊要的僕人!
蕭劍目光一凝,心如電轉,但孫久違給的信息模糊不清,到底是不是那名害了他父母兄弟的女鬼修他還無法直接下結論。
「柳家出事多人,你為什麼只提柳家小姐?」蕭劍掃了孫久違一眼:「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啊!」孫久違一愣:「您真是法眼如炬,不瞞您說,這位柳小姐正是犬子的未婚妻,他們從小好到現在,這柳家丫頭一出事,我那寶貝兒子就愁的整天不吃不喝,人都瘦了好幾圈了。」
「好了!這件事我應下了!」蕭劍話鋒一轉:「不過…到時候你得讓你兒子跟我一起去一趟,時間嗎,就定在今晚好了。」
「這…!」孫久違神色一僵,然後道:「我那兒子只是凡身俗體,這事恐怕幫不上您的忙啊。」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蕭劍對孫久違擺擺手,「晚上帶你兒子來蕭府找我,你先退下吧,我還有事!」
說完,蕭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自顧向後屋走去,留下孫久違在原地張口結舌,想說不願意又不敢說,直到已經看不到蕭劍的身影,他才狠狠地一拍大腿。
要早知道會把寶貝兒子卷進來,他才不會來求蕭劍。
蕭劍倒是沒騙孫久違,他是確實有事。
走進后屋,蕭劍就把剛剛從福安那要來的極品匕首拿出來了,這是女鬼修留下的東西,如果對方還在青城府,從這把匕首上一定能感受到神識烙印的波動。
凡是仙魂覺醒之後,修士都會產生神識,神識烙印在靈器之內,才能更完美的展現出靈器的威力。
像蕭劍以前那樣,只是憑藉靈器的堅韌,還有自身的體修蠻力。
蕭劍的仙魂很特殊,是輪迴界中的原始之力,一覺醒就讓他有了練氣七層的實力,同樣,他覺醒仙魂之後的神識也比尋常人強大的多,畢竟原始之力太強悍了,不敢說空前絕後,但絕對是世間少有。
當蕭劍把神識送進匕首之中后,他開始皺眉了,匕首中確實有一道神識烙印,只是那烙印一動不動,平靜的彷彿壞了。
「看來應該不是那女鬼修!」
「現在,只能等晚上孫久違把兒子送來,看看能不能在他兒子身上查到些線索。」蕭劍轉手將匕首收進儲物戒指,然後走到床榻邊坐下,把腿一盤,進入修鍊狀態。
他短時間內實力提升的太猛,他怕自己根基打不紮實,所以一旦有點空蕭劍就在修鍊,鞏固根基是一方面,另外也是熟悉自己現在的實力,以免遇見對手之時無法完美髮揮出自身實力。
他沒有貿然觸動匕首中的神識烙印,他還想以這把匕首當做魚餌,將那女鬼修釣來。
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女鬼修臨走時說『要來找他』的話。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天漸漸地黑了。
蕭劍還在屋內打坐修鍊,突然門外傳來福安的低呼聲:「大少爺,孫久違把兒子帶來了,現在正堂等你,你看啥時候去見他們一下。」
昏暗中,蕭劍緩緩睜開雙目,眼眸中似有灰紅色的電光劃過。
「好了!福伯,我這就跟你一起去見他們。」
淡淡開口的同時,蕭劍已經起身下地,一把推開房門。
「少爺,你怎麼也點個燈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屋呢。咱家又不差那點燈油錢,點個燈又不費事的。」福安連說道。
面對老頭絮絮叨叨的關懷,蕭劍只有沉默以待。
一連轉過幾個彎兒之後,蕭劍帶著福安來到正堂,一入門他就被孫久違身旁一名俊俏青年吸引了目光。
青年一身單薄素衣,憂鬱的面色帶著蒼白,卻遮不住高挑身材,以及風華面容。
孫久違這幅模樣,這兒子是他親生的嗎!
「蕭少爺,這就是犬子,孫俊成,我按照您說的把他帶過來了!」蕭劍還沒開口,孫久違急忙上前一步迎來說道。
「恩!」蕭劍點點頭:「你回去吧,我單獨帶著他,你跟著反而不好。」
「啊?」孫久違本能的一呆。
蕭劍已經看向他兒子:「柳家的路你知道吧?」
「恩!」孫俊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好!咱們一起過去吧!」蕭劍心裡嘆息,又是一個被情重傷的男人。
蕭劍突然好奇問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柳小悠!」孫俊成明顯興緻不高,提到柳小悠這個名字,神色又黯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