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師父生氣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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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就在不久前，孟瑩香有幸看到自家師父生氣的樣子。
樣子其實並不是多恐怖。
隻看當時元小山的表情，孟瑩香甚至都看不出他生氣了。
真正讓人覺得恐怖的，是營造在元小山周邊的那種氣場，那種氣場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其壓迫感使得孟瑩香產生了錯覺。
隱約間她看到了元小山身上有另一道人影。
拿刀人影三丈多高，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卻又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就仿佛神仙降世一般。
從那倒虛影之中，孟瑩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在其麵前她就連螻蟻都不如，隻是一個眼神都能讓她魂飛魄散。
當時她是真的差點兒就死了。
倘若當時元小山露出一絲生氣的樣子，她可能當場就會被恐懼所吞沒。
死亡！
這會是她最後的下場。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可到現在為止元小山一直沉默寡言。
是因為氣還沒有消嘛？
請元小山來這裏吃飯，孟瑩香本意是為了套一下近乎，增進一下師徒感情，現在鬧成這樣，隻怕是適得其反。
都是王大飛那個家夥的錯。
“下次在讓我遇到，我保證打不死他。”孟瑩香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剛說什麽了嗎？”元小山突然插了一句。
孟瑩香始料未及，被嚇了一大跳：“沒沒有，我什麽都沒錯。”
“這樣呀！”元小山沒再說什麽。
還好隻是聽到聲音，沒有聽到內容的樣子。
孟瑩香暗自鬆了口氣。
……
孟瑩香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
都不需要有人帶路，她自己找到路。
“就是這裏了。”孟瑩香推開了房門。
中式的包間，四麵八方都鋪滿了光滑透亮的瓷板，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一盞大吊燈在上麵懸著，灑下微弱的燈光，暗色的窗簾擋住窗外的光線，包間內頗顯格調。
“這就是你訂的包間？”元小山懷疑是不是跑錯了。
他們就兩個人吃飯，可這包間卻很大，中間那種大桌子估摸能坐下二十多號人。
“我有事先看過包間圖片，不會錯的。”
孟瑩香猜不透元小山心思，不禁擔憂了起來：“師父不喜歡這裏嗎？”
“也不是不喜歡。”元小山斟酌了一下：“我想重新確認一下，這次是隻有我們兩個嗎？”
“我想和師父好好慶祝，就沒叫其他人。”孟瑩香低頭把玩著大拇指，可眼睛卻是不是的往元小山這邊看。
難道是我又把她嚇到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元小山心平氣和的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兩個人吃飯的話，這房間會不會太好了。”
“我是打算請師父大吃一頓的，要是不訂一間大點的包間，我擔心飯菜放不下。”
“你這到底是訂了多少飯菜，才會用到這麽大的桌子。”
元小山無言以對，隻得用手捂住臉。
孟瑩香似乎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笑容略顯尷尬。
錢都已經交了，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沒用了。
元小山也沒再說三道四，拉著孟瑩香的手，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不久後，有個服務員走了進來。
她拿著本菜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元小山總覺得她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
還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嗯，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從服務員那拿到菜單，孟瑩香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小跑過來遞給了元小山，順便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師父，你看一下菜單，看看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元小山接過了菜單。
不過他也沒有翻開看，而是放回到了餐桌上。
“你不是已經訂好菜色了嗎？”
“這個……”孟瑩香咯噔一下。
心中雖有些慌，但頭腦還很清晰，她眼珠子轉了一下，討好道：“我這不是不知道師父你喜歡吃什麽嘛，也不知道合不合師父胃口，隻能勞煩師父自己點幾個了。”
“不用了，我這人向來不挑食，有什麽飯菜就吃什麽。”
……
師父不挑食怎麽辦？
現在孟瑩香就遇到了難題，並且身陷窘境。
現在她是真的挺急的。
歸根究底，其實這個問題的根本還是因為她說了謊。
早在放學之前，孟瑩香就通過網上在這家酒店了預定了包間。
表麵上是請元小山吃飯，實則是為了拉近師徒關係。
孟瑩香善於察言觀色。
早上還在元小山家裏時她就發現了，元小山對她這個徒弟並不是很傷心，答應收她為徒，也不過是不擅長應付小孩子而已。
長期以往，待日後她真實年齡暴露了，恐怕師徒關係也到頭了。
放學後對元小山的宴請被拒後，更加確信了孟瑩香的猜想。
當時她靈機一動就撒了個謊，說是在酒店裏已經訂了好幾個菜。
像元小山這種高人，想要過上奢侈的生活，不過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而已，可他選擇了在那樣的環境清修，說明他不喜歡鋪張浪費。
和孟瑩香預想的一樣，她成功把自家元小山給套路了。
當時孟瑩香實在太高興，太激動了，一時就忘了給酒店那邊訂幾個菜色了。
就因為這麽個疏忽，她現在陷入了這般窘境。
前台的事剛過去，現在元小山怕是氣還沒消，若是撒謊的事暴露了……
孟瑩香不怕被罰，她怕的是好不容易到嘴的師父飛了。
怎麽辦？
怎麽辦？
必須得像個法子才行。
孟瑩香拚了命的轉動著腦子，隻希望能把這事糊弄過去。
正當孟瑩香以為無計可施之時，服務員的聲音映入了她的眼簾。
有辦法了！
孟瑩香朝著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可惜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服務員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那裏能看到孟瑩香的小眼神。
原因大概還是元小山在前台的所作所為。
歸根結底，這還是得怪王大飛，若不是那混蛋汙辱她和元小山的關係，惹怒了她老人家也不會把服務員給嚇到。
孟瑩香在心裏暗暗記了一筆。
“咳咳……”
孟瑩香清了清嗓子。
服務員如同驚弓之鳥，被嚇了都跳了起來。
“就照我師父的意思，把我事先訂好的菜色給我端上來。”
“這……”
趁著服務員轉頭望過來，孟瑩香朝她使了個眼色。
令人慶幸的是，服務員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一看孟瑩香的小眼神，立馬會意。
待服務員離開了房間，孟瑩香也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去一趟衛生間就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