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觸即發
冒犯他是罪果,冒犯大和人更是饒恕。
“嘿。”唐澤雄二點頭,三井藤是他的衣食父母,三井藤的話在他心裏就是聖旨。
三井藤說完話之後,,唐澤雄和貝裏很默契的沒有動手,而是看向姚建嶽。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姚建嶽從鄰近一張桌子上抽了一遝紙巾,擦掉臉上的血水,然後才拍掉身上的灰塵,一臉微笑的掃一眼秦牧南。
隻是臉上兩邊發腫,像是被馬蜂蜇過一樣,微笑的肌肉拉動臉部,看起來有點猙獰。
那笑容像是漢奸抓到八路後的邪氣。
現在他小有得色,心裏盤算著,剛才秦牧南是怎麽打他的,他就百倍奉還。
“三井藤先生和赫伯特先生各要了一條腿,這我就不搶了,留給他們。韋晨,我要他的第三條腿。”姚建嶽一指秦牧南,對貝裏一旁寸頭中年說,囂張無比。
在湯圓店裏的大佬,了解秦牧南的,都知道姚建嶽這時,一點囂張的資本也沒有。
都像在看白癡一樣看姚建嶽。
要知道,在姚建嶽麵前的年輕人,是華夏最年輕的宗師,而且不是一般的黃元境宗師,而是匹敵玄元境宗師的存在。連秦開甲、吳昆山兩位宗師設伏,都被他反殺。
算上這兩位,再加上前幾日夜未央一指滅殺的金羅漢江浩天。
秦牧南回歸南陵以來,不到一周,不算南陵妖孽天才在內,已經殺掉三名宗師級武者。
這些在場圍觀的大佬都知,但是身在局中的姚建嶽不知曉。
他來自杭城,這次領赫伯特、三井藤來南陵,是為了談一些合作項目,最近一段時間不在南陵,對短短時間內攪動南陵風雲秦牧南,一無所知。
無知者無畏,正是因為他不了解秦牧南,他才敢囂張。
這個時候的他,和赫伯特、三井藤一樣的心理,覺得保鏢來了,可以好好收拾秦牧南了。
跟韋晨說了第一個命令以後,姚建嶽把染血的紙布狠狠往地上一丟,又繼續說:“除了他的第三條腿,我還要他的兩隻手掌。”
“我們要他活著。”三井藤為秦牧南“擔心”起來,他目的不是要秦牧南死,他是要秦牧南生不如死。
“是的,要活的,你們動手要輕一點,拿出你們的絕活。”赫伯特特意提醒要輕一些。
“這個我懂,會很麻利的,我會讓他活著,但是他身上的零件我會一件件幹淨利落的拿掉,我以前學過外科,怎麽讓一個人不死,我清楚得很。”唐澤雄二自信地說,說著,嗆地一聲,抽出一把長刀,刀光在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亮。
“這些都小問題,韋晨也清楚怎麽讓人廢掉人的第三條腿和手臂不致死。三井藤先生,你不用擔心。”姚建嶽說,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激動,比趴在女人肚皮上還來勁。
“三井藤先生,我是S級保鏢,如何很好的廢掉一個人的腿而不致死,是保鏢最基本的技能。如果我沒有這點能力,我就不會成為赫伯特先生的保鏢。”貝裏說著,雖然臉上沒什麽不悅,但心裏有點不爽。
見鬼,居然有人擔心他不小心殺掉人,這對他職業的不尊重。
“說完了嗎?”
聽著三井藤、赫伯特、姚建嶽三人吩咐各自的保鏢,秦牧南嫌站著累,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百無聊奈地看他們囉嗦,好像幾人說要廢掉的不是他一樣。
過了半刻鍾,還不見他們有行動,秦牧南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姚建嶽、赫伯特、三井藤等人的話。
“小子,大難臨頭了,還敢狂?你是我見過最白癡的人。”姚建嶽瞧了一眼秦牧南,像在看案板上的肉,接著命令他的保鏢韋晨說,“韋晨,動手。”
“可以動手了,貝裏。他這麽急,你得成全他。”赫伯特聲音冰冷地說。
“唐澤雄二,動手吧,替我拿回大和人的尊嚴,替我找回三井家族的臉麵。”三井藤說。
姚建嶽、赫伯特、三井藤接連下動手的命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秦牧南身上。不認得秦牧南的人覺得秦牧南完了,而認得秦牧南的則在想著,秦牧南接下來會怎麽活剝了這些人。
氣氛有點緊張,危勢一觸即發,人們屏住呼吸。
“不準動手。”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一個小身影立在秦牧南麵前,叉著小腰,兩束衝天辮分外顯眼。
“不準手動,南陵地麵上,誰給你們的膽,敢動本寶寶撐腰的人。”蘇寶兒雙腮紅撲撲地,有點緊張。姚建嶽、赫伯特、三井藤的保鏢一擁而入,一下來十幾人,她也有點怕怕的。
畢竟她就隻有兩個保鏢。
但是怕歸怕,但是她蘇寶兒說出去的話,怎麽能不守誠信呢?她可是說過要給秦牧南撐腰的,所以她必須站出來。
韋晨、貝裏、唐澤雄二並不為蘇寶兒的話所動,邁步向著秦牧南圍攏而來,雖然姚建嶽、赫伯特、三井藤的其他保鏢沒有一擁而上,但這形勢就夠嚇人,蘇寶兒雖然叉著腰,但已經有點站不住了。
“你們不知道寶寶是誰嗎?敢動本寶寶保的人,活膩了。難道就隻有你們有保鏢嗎?本寶寶也有保鏢。”蘇寶兒指著已經護衛左右的兩名保鏢,聲氣很足,但卻露了怯。
不過雖然心裏不安,這小丫頭片子依舊站在秦牧南麵前,不動分毫。
這讓秦牧南有點意外,他伸過手,去摸蘇寶兒的腦袋,微微一笑,緊接著對蘇寶兒的兩名黑衣保鏢說:“你們帶寶兒到一邊去。”
“是。”
說完,蘇寶兒的一個保鏢就彎腰把蘇寶兒抱起來。
蘇寶兒不曉得秦牧南是誰,但蘇寶兒的保鏢早已從汪瀾那裏得知秦牧南的身份,秦牧南的吩咐,他們毫不猶豫聽從。
而且作為保鏢,他們也明白,姚建嶽、赫伯特、三井藤的保鏢進來以後,如果讓蘇寶兒摻和,蘇寶兒可能會被波及。帶寶兒走,正合他們的意。
“不,我不走。我說過要保哥哥的。阿林叔,你放開我。”
“阿林叔,阿林伯,你們能不能幫哥哥一下。哥哥就要被人打斷腿了。”
蘇寶兒在保鏢懷裏掙紮著,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那大姐大的氣勢,臉上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水盈盈的,著急得快哭了,請求保鏢保護秦牧南的聲音也帶起了哭腔。